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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旁嬉鬧著享受片刻野外團圓夜的捕快大哥,半晌才噎了燒餅,翻身從柵欄頂上跳下來,不緊不慢地替趙謙來開鎖,打算放他出來活動活動筋骨。
少年郎總算逮住可以咄咄逼人的機會,“押送前夜,廣寧府大牢遭劫殺,趙大人心中可有揣度,想殺你滅口的人是誰?你這裝了一路的啞巴,到底是不想說,還是怕無意中說出點兒什麼,觸了你頭頂上哪位貴人的黴頭呢?”
趙謙來凌亂的髒髮被路邊疏林裡的悶風吹捲起來,亂七八糟地糊掛在他幾乎一夜之間灰灰白白的鬍子上,“這……將軍問這些話,怕是不合適。”
嶽無衣搓了搓手,很是惋惜,“誒呀,不合適哈……怪我心急了。不過您想想,廣寧府刺殺不成,那夥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可我們這提心吊膽走到這兒了,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您說合適嗎?”
趙謙來冷哼,“將軍這話說的,好像沒機會看見本官喪命,甚是遺憾似的。”
嶽無衣佯裝一副被戳中心思的尷尬神色,撓了撓鼻尖,“怎麼能說沒機會呢?這不還沒到京師呢嘛……還是說,大人覺得接下來的路上,不會有人敢來刺殺了?您該不會以為,咱們已經進了中都留守司的地界兒了吧?”
趙謙來登時臉色慘白。
嶽無衣嘿嘿一笑,“想殺人滅口的那位,是不是不敢在中都留守司鬧事啊?要麼,就是南直隸所屬是在他的管轄之內?誒喲,跟穆老將軍不對付的人可多,但怕南直隸被追責的,就……”
少年郎意有所指的停頓,笑岑岑地盯著趙謙來,把他盯得一身冷汗。
“從廣寧離開之前,殿下告訴我,說這刺客殺人吶,總是樂意挑當下情形即將不受控的時辰動手,又或者是蹲守在不需要長途跋涉的地界兒,等著獵物自投羅網。照著麼看,兗州,就很危險。”
兗州並非無人管轄,而是因挨著一個銅牆鐵壁似的關口,顯得有些過分容易藏汙納垢。
當今聖上諸榮暻當初借守衛皇陵的名義,自南向北,自東朝西,在應天府周圍層層疊疊的布了不少防營。後來福至心靈,終於察覺到他這是把自己擱在了一堆炸起來不分敵我的火藥桶中間,這才調離合並,圍著應天府,留下東西南北四個大營。
中都留守司北營是南直隸北側的第一道防線,北營巡防一路延伸至兗州城外百里,穆良穆將軍名聲在外,在他的地盤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沒人能活著離開。
穆老將軍這話放得令人膽寒,宵小之徒怕他不敢造次,龍椅之上的人便忌憚他,滿嘴的不是滋味兒。
穆良改不了戎馬一生的狂妄,只能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實權控制在北營的地界兒,哪怕只出了北營轄下的一寸土地,他都不管。
故而,兗州南城外風聲鶴唳,十餘年就落成了一個樹林遍佈而詭異的煞氣之地。
趙謙來覺得自己被嶽無衣逼上了一個必死無疑的懸崖。
“若有人要謀害本官……將軍若是不管……若是不管……肅王殿下如何交差!”
嶽無衣懶得跟他再廢話,睨了他一眼,“趙大人不妨想想,你既然什麼都不說,那死與不死,又有甚麼區別?”
漆黑的夜空忽而閃過一道光亮,慘白的照在嶽無衣的臉上,原本少年意氣的面孔,竟陡然閃過一絲狠戾和……看向已死之人的冷漠。
趙謙來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喃喃地說道:“怎麼會……為什麼……我明明什麼都沒說……難道肅王從一開始就沒想讓我活著嗎……我死了反倒成了一著棋……不行……我不能死……”
嶽無衣看著他絮絮叨叨的模樣有點兒想笑,撇嘴半天才憋回去,就這麼扔下這個眨眼間形容枯槁的胖子,踱到鄢將軍派遣的親兵隊伍裡蹭酒喝去了。
趙謙來快哭了。
都開始喝酒了,還不把他鎖回囚車裡——這不是讓他在這兒等著被捅刀子嗎?
趙謙來哭喪著一張臉叮鈴咣噹地奔向嶽無衣,途經兩撮火堆,無故一瞬腦子停滯轉不靈。
……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人?
嶽無衣餘光瞄著趙謙來一邊甩著手銬腳鐐一邊左搖右擺地跑向他的滑稽姿勢,耳畔似乎捉到了遠處蕭索的林葉聲。
一顆豆大的雨點“啪”地一聲,正好砸在嶽無衣的眉心之間。
夜鴞突然嘶啞地悽鳴。
嶽無衣悶了一口酒,總算是活絡了被夜裡涼風吹得僵滯的筋骨。
“這幫孫子,還真是喜歡挑下雨天動手啊。”
蔽身在林葉中的黑衣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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