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話：險些露餡各逞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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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音笑說：“謝謝甄阿姨，那以後，我在這兒敲木魚，會不會吵到你們啊？”

霄玉笑道：“不會，只要你別太早起來敲，敲得邦邦響吵到家裡人睡覺就不好了，實在起的早，睡不著，就先去前面書房裡看看書，吃了早飯再敲，你說，怎麼樣？”

姊妹們都笑，引得慧音有些不好意思，她說道：“太謝謝阿姨了，以後都麻煩你了。”

霄玉笑道：“不麻煩！自家人，別說外話。我卻要替你媽媽說兩句，你可別不聽受。我聽說，你在那尼姑庵裡待過幾天？那裡頭最近可不太平，年前還有乞丐鬧過事，不知道那時候你在不在裡面？”

朶兒頓時接過話來，笑道：“阿姨你忘了，她是年頭跟著我姨父回來的。”

霄玉一拍腦門，笑道：“我倒忘了，你不知道也好，不是什麼光彩事。我只是勸你以後少去，那個地方不安全。你要是實在愛念佛，只許在我家念，可不許出門啊。”

一面說，一面往外頭走，跟著又像對著朶兒的口吻說道：“你姨父怎麼說的？怎麼要送到你家去你爸媽也不來知會一聲？從你們家過來可不容易，她走沒影了你爸媽也不著急？”

幸得是霄玉走出去問的這兩句，這時候屋裡四個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怎麼接話，有的面上擠作一團，有的呆呆的不知所云，竹溪則是也跟著急得只抓耳朵。

卻見筱煙在朶兒耳邊說了兩個字，竹溪跟頭去聽，也沒聽見，卻突然被朶兒故作的大嗓門給驚著了，朶兒說道：“是這樣的！爸媽都在家……”

朶兒還沒說完，可聽著已是黔驢技窮就要露餡的感覺了，這時慧音突然接住，說道：“小姨和姨父都知道我過來了，我和他們說好的，才過來的。”

霄玉站在外頭，手裡打量著新買的抹裙，說道：“那他們怎麼不直接送過來？再怎麼，也該告訴我一聲兒，嗯？”

慧音腦門冒出了汗，結結巴巴答道：“是我不好，我到了這裡，和他們……和他們逛了一天，然後……然後，我就瞞著他們偷偷去了尼姑庵……”

霄玉立時大驚，急問道：“這麼說，你相當於是失蹤了？你也太皮了！怪道這多少天不見他們過來呢！搞不好還在家裡滿世界找你！你這孩子啊！”

慧音垂下了頭，霄玉也忍不住不接著罵道：“你這樣子不行，我要趕緊聯絡育琴，告訴她你的事，現在的孩子可真是！叫人怎麼說你？”

朶兒見這場面，話語也有些單薄了，卻也不好怪慧音什麼的，她畢竟是久在庵裡的尼姑，哪裡會通和人撒謊的道理。當此時，還是想想怎麼圓過去。

朶兒也站了起來，說道：“我早就告訴我爸媽了，今天她剛來我就通知了，不用阿姨你費心了！”

霄玉嘆了口氣，說道：“是嗎？那可省了我開車的勁了，你找的誰通知的？”

朶兒答道：“我和竹子去的外頭，打了通電話。”

霄玉說道：“你爸媽怎麼說？”

朶兒說道：“他們說，家裡確實找瘋了，沒想到在我們這兒，說是也體會一次小孩丟了的感受了，還說要過幾天來當面教訓她呢！”

霄玉笑道：“這一定是你媽媽的口吻！她怎麼這麼大大咧咧呢？張口就揭人家的痛處！幸虧你不隨她！”

朶兒嘿嘿笑了兩記，低頭去看各位，都是一樣的敬佩的眼神，她的心裡忽然一個火盆裡生了火似的生了些奇妙的責任感和自豪。

霄玉又嘆了口氣，轉身去桌子上將那三件連體裙都拿了過來，笑著擺給她們看，說道：“瞧！給你們帶了好看的衣服了！正好天暖和了可換著穿。”

筱雲立時嗷嗷叫上去爭了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劃，又去找鏡子對照。霄玉見筱煙和朶兒拉著慧音還仍坐著，就笑道：“你們倆也活躍活躍，沒見天天短了你們什麼，竟都是一樣的苦瓜臉，也不愛笑。快過來，都是買給你們的。”

她們這時才接了，筱煙看了看，問道：“這都是一樣的，可是這個不是我的型號。”

霄玉正要說話，卻聽見筱雲從外頭跑了回來，叫道：“大媽，大媽，這個太大了！我穿不了！”

霄玉接過手來，撫著筱雲說道：“都是給你們挑好了的，你們仨一人一件。”

眾人還都沉浸在歡喜中，竹溪卻看了眼慧音，以為她會難受，沒想到她竟是一臉一眼的喜悅，好似也有自己的一件似的。竹溪當即也回憶起了第一次見她時的那種欽佩，她的確，出脫一般人之上。

霄玉要她們各自去樓上筱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