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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去霍山路吃夜宵。
這是高潔比較喜歡的一種相處方式。跟著他走入平凡街道,品嚐最普通的世俗的美味和熱鬧。
他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包括高潓,幾乎全部都熱衷紙醉金迷,無一例外。容易沉迷紙醉金迷的女人,相對簡單易懂,不用費腦子相處。
但高潔不一樣。
高潔對物質沒有什麼太大的追求,反而融入到人群裡後,經常會出現一種樂得飛飛的神情。很難形容高潔的這種表情,是五官都張開了,貪婪地感受,用心地品味,她臉上的甜淨又回來了。這樣的她幾乎把他拉進了一個普通生活的狀態。
為何會這樣?於直至今鬧不明白。他感到她喜歡有滋有味的平凡生活,於是帶她去吃蟹、去喝咖啡、每天早晨買弄堂口的早飯給她、每天晚上吃著她做的家常便飯。這是一種無意識的回應和融合。
在霍山路夜排檔排隊時,於直又看到高潔流露出這個表情,享受著擁擠的人群、暈黃的路燈、撲鼻的油香氣。
她是可以變得很簡單的,所以於直捏住油滑老闆的手腕,情不自禁說出那些意有所指的狠話。高潔立刻就變色了,所有她所享受的境界速速遠離了她,她逃也似地跑進了他的車裡。
在車上,於直以為高潔也許可能會說些別的,但是高潔居然提出請他陪伴她去美國,他想了想,便同意了。
為高潔所不知的,於直是知道高潔在她自己的那一場戰役裡,真的取得了全面的勝利。
高潓吃安眠藥自殺的訊息,是前一陣子吳曉慈親自電話告知的。高潓會吃安眠藥,源於他和她最後一次電話。
高潓憤怒到極點,“於直,你劈腿劈到我家裡來了,你還是不是人?“於直十六歲開始就經常陷入被兩個以上的女人爭奪的小型戰爭裡,根本對此不痛不癢,對高潓,他是這樣講的。
“潓潓,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會發現更適合自己的人,抱歉我誤會了你一段時間,你也誤會了我一段時間,我們只不過是漫長旅途裡一段時間的伴侶,不適合了,就要放下,去尋找更適合自己的風景。”
高潓瘋狂地叫:“那也不該是高潔!“
於直仍是笑著,慢條斯理地講著人生的大道理,“潓潓,少了我,也許你只是少了一個光環,時間久了,你會找到另一個光環。我們都曾經談過很多次戀愛,分過很多次手,大家都應該習慣這種攜手走一程再互相告別的方式。“高潓問:“為什麼會是高潔?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是她?“於直誠實地答:“她出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我最需要她的時候。“高潓的聲音發了顫:“所以你不需要我了?於直,原來——原來你對感情的定義這麼冷靜。”
於直沒有回覆,在電話裡沉默了會兒。高潓有高潓的好處,她同樣有著她的聰明。
高潓最後在電話裡說:“你從來沒愛過我,比愛過我而因為高潔的出現不愛我了還要殘酷。”
高潓掛上電話的幾天後,吳曉慈帶著哭腔電話來懇求於直,“於先生,你行行好,不要拋棄潓潓,她脾氣雖然刁蠻,可是對你是認真的。沒有你她會死的,她吃了安眠藥!“於直好聲氣地答:“阿姨,很抱歉,我沒辦法給高潓她需要的感情。人生在世都會經歷一些挫折,潓潓以後會明白。”
但是打發高海沒有像打發吳曉慈那樣輕而易舉。
高海親自飛來了上海,是高潔所不知道的,他滿頭白髮已經稀稀疏疏,一身皮肉鬆鬆垮垮。把於直約出來還是拜託昔日的導演搭檔幫忙。
於直看到高海時,對他的形容枯槁吃了一驚,高海面色沉重且坦白地說:“於先生,不要驚訝,我是肝癌晚期,時日已經不多。”
於直很有些意外和惻然。
高海長長地嘆氣,只那一雙眼還留著舊日的精爍,盯著於直一直沒有開口。
於直便先開口,開門見山地問:“高先生,你是為了高潔,還是高潓來找我?”
高海說:“她們都是我的女兒。於先生,我沒有想到你會先後選擇她們。”
於直有點兒不太想聽高海說教,下意識選擇了見血封喉,“叔叔,您當年的選擇,決定了現在的局面。”
高海用手撐著額頭,忽然就笑了笑,笑容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問於直,“於先生,你是代替高潔來怪我的嗎?”
於直毫無防備地愕住。因為他脫口而出的問題,見血封喉卻不是對方。
而高海繼續往下說:“你竟然肯代替高潔來責怪我,看來情況沒有我之前想象得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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