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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謝則安一口一個“陛下”,一舉一動都小心謹慎——那段時間他原本應該替謝則安保駕護航,結果他扮演的卻是施加者的角色,一次次地為難謝則安。
謝則安曾經被逼到什麼程度?趙崇昭想象不出來。
他從小順風順水,即使沒法讓趙英滿意,還有妹妹和謝則安為他保駕護航。他這輩子遭遇的最大的挫折,就是他想要謝則安而謝則安卻親手打碎了他的妄想。
如今連這件事也快要如願了。
趙崇昭伸手牽住謝則安,說道:“三郎,我們走吧。”
謝則安想要掙脫卻徒勞無功,趙崇昭的手抓得比往常更緊,彷彿害怕一鬆手他就消失了。
謝則安拿他沒轍:“好。”
學校是沈存中和謝望博在管,謝則安走後這邊又添了許多新東西,大部分都是這兩年來沈存中搗騰出來的。
謝則安早些年教出了一批有基礎“理科”知識的人,他們和沈存中這個本地大牛湊到一塊,發生的化學反應不要太大!
成效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簡直是圈住了一群會下金蛋的雞啊!
謝則安回京後一直騰不出空過來,瞧見“學校”的變化也覺得非常新鮮。他和趙崇昭漫步在林蔭道上,心中有了些許安寧。他這人什麼都想算個周全,弄得自己顧忌越來越多,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
歸根到底,是因為他缺乏安全感。
他吃過苦、捱過累、失去過不少重要的人,因而更希望能護好家人,過上安穩舒適的日子。
所以要是沒有退路,他永遠不願步入險境。
那天猛地發現自己對趙崇昭的那份篤定和信任,謝則安自己也嚇了一跳。
可這並不是毫無徵兆的。
要不是意識到自己和趙崇昭越走越近,近得超乎尋常,他怎麼會時刻提醒自己要記住趙崇昭是太子、趙崇昭是一國之君。
需要那樣反覆警惕,是因為害怕泥足深陷。
或者早已泥足深陷。
既然如此,何不努力一次試試看。
即使真的賭輸了,也不過是從頭再來。
他是一個賭徒,寧願賭到最後一無所有,也不願永遠這麼壓抑著自己。
林蔭道不長,他們卻走了好一會兒。謝則安不開口,趙崇昭也不說話,靜靜地與謝則安牽手前行,手心燥熱又濡溼,早被汗浸透了,卻像個毛頭少年一樣怎麼都不願撒手。
等走到外面,天色霍然開朗,無雲的清空一碧萬頃,令人心曠神怡。
謝則安看了眼衣袖掩藏下彼此交握的手,抬頭朝趙崇昭微微一笑,說道:“陛下要是想我們能一直在一起的話,在外面還是收斂些好。”
趙崇昭呆了呆,花了好一會兒才領會謝則安的話中之意。接著他像碰到火似的,一下子放開了謝則安的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老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話來:“三郎,你是那個意思嗎?三郎,你不要騙我——”
謝則安頓了頓,認真地望著趙崇昭:“不騙你。”
明明快要入冬了,趙崇昭心裡的花兒卻一朵一朵迸了開來。
簡直心花怒放。
趙崇昭又不是真傻,要不是謝則安不肯鬆口,他怎麼會時刻想宣誓自己的“主…權”?人前的種種小動作不過是想給謝則安壓力、逼謝則安表態罷了。
卑鄙是卑鄙,可效果明顯不錯!
趙崇昭心中得意洋洋。
聽到謝則安說“不騙你”,他立刻老老實實地離得謝則安老遠,身不斜了,手不牽了,一本正經地說:“謝卿,接下來我們往哪邊走好?”
謝則安莞爾一笑。
張大德離得遠,聽不見謝則安與趙崇昭在說什麼,只見趙崇昭兩人相視而笑。他們並沒有什麼特別親近的舉動,看上去卻有著濃得化不開的默契與親密。
☆、第一四二章
謝則安與趙崇昭收穫不小。
學校收的人分為兩類,一類是想學“新學”的寒門子弟,一類則是謝則安所說的“差吏”。秋收已過去,冬儲也忙得差不多,各地差吏比農事繁忙時清閒得多,因而這次來的人很多,由於前兩年的培訓頗有成效,人數甚至遠超於前面好幾期。
這跟後世的“職業培訓”差不多,培訓內容是重點,相互溝通也是重點。不少相鄰州縣的差吏借這個機會結識,回去後在許多訊息上開始互通有無,。學校以師爺為頭批培訓物件,再逐步由“往屆學院”推薦些得用的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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