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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你!”
徐英廉的臉龐起碼二十餘道疤痕,其中一條蜈蚣形傷疤一直從眉骨延伸到脖子,在明亮的水晶吊燈下熠熠生輝,叫人不能逼視。
他的聲音宛若晴天打了一道霹靂,震得一扇不甚牢固的玻璃窗嗡嗡而動。鳳凰會人人為之精神一振。
兩人累積三年的仇怨,想我堂堂鳳凰會孔雀王在北城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竟被陳華遙設計灌醉狠狠揍了一頓,還在他手裡塞了一把帶血刀子,帶了幾個警員過來說是搶劫犯直接就給抓了。最後審也不審扔進菜籃橋監獄,足足關了三年!
你以為監獄是人呆的地方麼?
限制人身自由不說,每天白菜幫子配稀粥窩窩頭,菜裡沒有一滴油,吃得身體發虛,走路能打擺子,二尺八的牌子沒往脖子上掛就已經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幸好鍾老大還會來事,給了監獄領導不少好處,分得一間雙人房,不然別的監牢七八個人湊在一起只有更差。
縱使如此,雙人房床頭床尾盡是屎味尿騷,他也給忍了。
不要以為關著就能過日子,還要接受勞動改造,冬春季去甘蔗田裡砍甘蔗裝車,一天砍不夠分量的晚上吃飯減半!勞改犯可沒有多餘的福利,連手套都沒有,甘蔗毛長尖利,颳得頭臉胳膊沒一處是好的。
在大冬天的呼呼寒風裡,在冰冷徹骨的苦雨裡,手指凍得比饅頭還大,甚至讓不少人是哭著完成改造的。
夏天去監獄自辦的油漆廠、服裝廠、養殖場幹活,臭烘烘的廠子裡從天亮幹到天黑,若是想坐著休息一下,硬邦邦的大皮靴就直踹過來!
放風的時候更不得了,那是犯人們唯一恩怨交集的時間,經常吵著吵著就打了起來,經常打著打著就鬧出了人命。
孔雀王即使身為鳳凰會最強打手亦不能討好,因為這裡還有氪金軍團、凌雲社、猛獸幫、暴風隊犯了事被關在裡面的大量成員。
直到拜考古隊員為師,他的境況才為之改變,可是之前已經遭了一年多的活罪。
見了這個仇人,怎不叫孔雀王氣破肚皮?
從最開始被陳華遙挑釁一直隱忍不發,在後面冷眼旁觀,聽他咄咄逼人的態度,氣勢越蓄越足,怒氣越來越盛,這時已接近爆發的地步。
上前一步,一腳高高挑起一張木椅——光是這個動作便要旁人為之震撼顫抖!
木椅是普通的辦公椅式樣,沒有扶手,也用南美進口紅木製造,木材堅韌厚實,每張重達二十公斤!
就算抬起來也要使用雙手才能完成這個不算複雜的動作。
呼的一聲,那木椅被他一腳挑至與肩齊平的高度,突出雙手接住椅子,一手拿住椅背,“嘎達!”凌空拗斷了椅子的腳。
將斷腳擲於面前,斷木岔子哧溜溜地滾動為柔軟的地毯抵消了衝力,冷冷看著陳華遙道:“單挑,敢不敢?!”
陳華遙饒有興趣審視著被拗斷的椅子,彷彿參觀馬戲團表演的觀眾,渾然沒把孔雀王的挑釁放在眼裡,笑道:“你要和我單挑我就單挑,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鍾爺,你凡事讓手下人衝鋒陷陣,這樣不太好,不如我們來一局?”
大凡幫會和幫會的交往,也和國家外交的規則差不多,主要是講究關係對等。
首相出訪,對方必定是職務相當的總統負責接待。秘書長出席談判,對方則會派出地位差不多的議長全程對應此事,不能有任何失格之處。
否則你一個部長來了,我這裡僅是某個廳級局的局長陪同,傳出去未免讓人說三道四,所談的事情也難以取得實質性進展。
陳華遙身為蟹委會委員長,在場關係和他對等只有鳳凰會會長鍾若虛。讓手下一個打手和一會之長單挑,打贏不算什麼,輸了則貽笑大方。
鍾若虛笑著說:“英廉一直感念委員長的大恩大德,想要藉此機會向你表達謝意也是可以理解的。怎麼著?莫非委員長怕了?”
“我是怕萬一你們輸了,怎麼對手底下兩千多名弟兄交代。”
徐英廉大聲道:“陳華遙!你囉裡囉嗦的,到底敢不敢單挑!?”
陳華遙叼著菸頭緩緩起身,先是看看後排布雷迪幾人,再看看昂首向天的徐英廉,眼睛最後落在鍾若虛身上:“鍾若虛,你們鳳凰會勾結外國人欺辱我國公民,在孟小嬌一案中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是極其無恥的行為!性質跟漢奸賣國賊沒什麼兩樣。不思改悔,反而還想著找回面子。我敢當街消滅威爾遜,也就敢剝奪你們所有人的性命。”
鍾若虛面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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