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信用卡刷出來的經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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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雖然我在綠穗領呆的時間不長，但已見到此地欣欣向榮的光景。相信在您的英明統治下，綠穗領今後勢必迎來前所未有的繁榮才是。”賽侖字斟句酌地說著。“因而我想，是否能允許尤澤商會以投資形式來參與綠穗領的建設？投資金額不設上限，具體用途當然也由您裁定，尤澤商會只要稍稍分享那份繁榮就好。”

“嚯？不設上限？”李察發出訝異聲，顯得頗為心動。

“不知您意下如何？”賽侖微笑問著。

對大興土木卻資金匱乏的綠穗領來說，這應該是比瞌睡送上軟枕頭更香甜的誘惑。雖然從飛空艇契約著手談判也可以，但放長線吊大魚才是做生意的要訣。就算一開始是賭錢磕吆喝，但只要能拿到介入綠穗領經營的機會，那今後要多少好處都能收回來。

賽侖有些擔憂自己盤算被綠穗領主看穿，然而阻力卻來自意料外的地方。

“請慎重考慮，少爺。”

一直在旁邊默然筆記的秘書官，突然抬頭瞥了青年商人一眼，隨即朝李察進言著。“商人是追逐金錢的亡者，無仁無義的貪婪之輩，向他們借錢無異於與虎謀皮。因欠下無法償還的貸款而落得悽慘下場的貴族，在帝國曆史上絕對不止三四人。”

“啊，請不要誤會。尤澤商會是真心想與綠穗領建立盟友關係，商人亦人商人的規矩，請相信我等絕對不會做出有損盟友利益的事情。”賽侖連忙擺手解釋著，悄然望向旁邊的綠穗領主。

本以為李察多少會露出疑慮神情，卻沒想到夏爾菲家主卻莫名笑了出來。不知為何，那笑容讓賽侖感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寒意，彷彿自己的盤算都被看穿了似的。

“不用介意阿德蕾的話，我相信尤澤商會會遵守契約，另外也很清楚你們在打什麼主意。”李察笑著擺擺手。

青年商人的提議其實和藍星的銀行貸款差不多。以前李察曾辦過一張信用卡，雖然每月只需償還一成的最低限額是格外誘人的條件，但在那以後李察帳簿好幾年都在赤字徘徊。相比起藍星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來，蓋緹婭世界的商業模式還處在相當原始的層級，李察要揣摩賽侖的心思真心不困難。

事實上，就要把手裡商品賣出好價的立場來說，此刻的李察也算是半個商人。

“談到投資前有件東西先給你看看。阿德蕾，麻煩把那東西拿出來。”

李察彈指對秘書官下令著。阿德蕾皺眉瞥了領主一眼，似乎對他輕易呈示此物很有意見，不過還是走到旁邊儲物櫃，從中取出一木匣子擺到賽侖面前。

好奇的賽侖看著秘書官開啟木匣，取出一枚以黃銅鑄造的碗形圓盤來。

只見圓盤中央凹陷處鑲有一活動指標，指標四周有方向刻度，而刻度盤和指標都被一層玻璃板密封覆蓋著。賽侖好奇的打量著那銅製圓盤，很快發現無論他如何移動圓盤位置，其圓盤中心的指標都始終筆直指向某一方向。

“這、這究竟是……”

“這叫‘司南’，也就是其指標始終指向南方的意思。”李察解釋著。

“始終指向南方？”賽侖當即震驚。“怎麼可能……不，怎麼做到的！？”

“具體原理涉及鍊金學，那就是夏爾菲家的機密了。”李察嘴角牽出貓捉老鼠般的微笑。“迄今為止蓋緹婭的航海士都是靠天上星座和風流參照來定位，並不太靠譜，迷失航道也是經常的事。不過有了司南的話，這方面的工作應該會輕鬆很多。哪怕以前把握不準的航線現在也可以去嘗試開拓了，當然和飛空艇搭配使用的效果是最好的……到這裡為止，你能理解嗎？”

李察看著已然滿臉呆然的尤澤特使，暗笑的同時大概也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在藍星那邊指南針可是直接推動大航海業時代的核心發明，放到被虛空浮島分割的蓋緹婭天穹，其價值更是隻會放大不會縮小。尤其對嚴重依賴航海貿易的商會來說，可謂是開啟寶庫的黃金鑰匙！

也難怪此刻青年商人瞪著手裡的那枚銅盤，露出想把它吞下肚的神情。

“請、請問，這枚‘司南’能出售嗎？”

賽侖的聲音有著難以抑制的顫抖。原本以為飛空艇就已是顛覆天穹的神物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有價值毫不遜色於它的司南。感覺就像好不容易持平的戰場上，突然又橫地殺出一支精兵。對綠穗領主口袋裡那層出不窮的寶貝，賽侖已然徹底沒了脾氣。

“綠穗領的鍊金業相當薄弱，司南產量有限，因而只出租不出售。”李察道。

“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