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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氣的便裝,沒有那身禁錮的白袍,多好的一場美夢。

我推了一把小熊,興高采烈地說:“再來喝再來喝,我要看得更清楚些。”

“看清楚什麼?”他沒聽明白,眼皮醉得快要闔上。

“看他呀。”我指了指前方,一看,居然沒人影了,揉揉眼睛,還是沒有,趕緊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想借著幻覺再瞧瞧他,酒杯湊近了嘴,還沒入口,便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我有些氣惱,正想埋怨小熊,身體就被人一把拽了起來。渾渾噩噩地回頭一看,那金棕色的眼睛,那捲而翹的長睫,那輪廓有致的臉龐,不正是穆薩嗎?

心有所思,夢有所念,我是在做夢嗎?亦或是醉酒後的海市蜃樓?一瞬間,心底泛起一種魂碎過、夢銷過、腸斷過的惆悵和苦澀,不禁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不顧一切地撲到他的懷中。溫熱的氣息徐徐飄來,竟是如此真實的觸感。

“你來了。”我輕聲呢喃。

“我來了。”他的聲音有幾分怒氣,“怎麼喝成這樣?我送你回去,你能站穩嗎?”

“不能。”我竟是耍起了渾,軟軟地掛在他身上,怕什麼,反正又不是真的。

“別這樣,試著站直了。”他拍了拍我的肩,扳正我的身體,霸道的力度令我手臂一酸,恢復了一絲清醒。

擦擦眼睛,他竟是還在,耳朵靠在他的胸膛,甚至可以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我流連著他的懷抱,猶自不敢相信,啜泣道:“真的來了?”

“真的。”即使是在這樣的酒吧,他也不敢任由我抱得太久,輕輕推了推我,再次問道,“你能站穩嗎?”

蠱惑的聲音就在耳邊,吹來潮熱的氣息,在輕推之中,我的神智終於意識到,穆薩是真的來了。可意識歸意識,我的身體依然綿軟,搖搖晃晃,如同飄散的浮萍,找不到重心和根基。

穆薩無奈地嘆息一聲,扶起我的手臂,問我:“要不要跟他們說一聲?”

“說一聲?”我喃喃重複,轉頭看去,愛德華和連翩正舞得酣暢,絲毫沒有注意我們這邊的情況。小熊已經昏昏欲睡,微眯著眼,手裡還捏著個空酒杯,對著我晃了晃,意識不清地煽動唇舌:“你走吧,我知道了……”

聞言,我機械地點了點頭,任由穆薩扶著我的手臂向前走。他一直把頭埋得很低,似乎怕被人看到,好不容易走到了門邊,服務員替我們開啟酒吧的門。

酒吧處在大型商場的角落裡,明亮的光線一滲出,我的意識立刻恢復清醒。法律的作用是驚人的,這是在迪拜,如果我搖搖晃晃地走出去,過一會兒恐怕就身置警察局了。我也不能讓穆薩如此親密地扶著我,與他隔開幾米的距離,不停地在心底告誡自己,我不能坐牢、不能坐牢,必須昂首挺胸地走著直線,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正常的行人。

手腳微顫、頭腦發麻,我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神經繃緊得眨也不敢眨。肆意醉酒本就是為了麻痺神經,可在這裡,竟還要強迫自己從昏厥的思維中覺醒過來。醉中之清,清中苦楚,連一醉方休都不能解憂,我只覺頭腦一片混沌,已經無法再思索任何事。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到了停車場,涼風颼颼地吹來,刮到骨頭裡,我坐上穆薩的車,再次把兩個人鎖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他沒有忙著啟動汽車,拿過我冰冷的手,將暖暖的溫度傳遞給我,沉默著,屏息著。

我的思維已是恢復了幾分清明,聲音卻還是軟綿的,“你怎麼來了?”

“你叫我來的。”他沉著氣,含著慍怒。

我聽出他聲音中的不悅,咬著唇,自責、慚愧、被嫌棄的悲傷,一齊朝我湧來。幾乎是突然地,兩行清淚一湧而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拿遊戲作弄你。”嗚咽聲,合在風中,合在車內的空氣裡,細聲哽咽道,“我後來,還給你發了第二條資訊,讓你別來了,你可能沒有看到……”我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細,漸漸迷失了音線。

穆薩仍捂著我的手,只是漸漸加緊了力度,良久,手中的力度突然一送,聽見他終於低啞地應道:“我知道,我看見了的。兩條簡訊,我是同時看見的。”

他一語吐出,我僵住了。

錯愕中,我怔怔地抬起頭,就著月光,看向這張俊美沉凝的臉,帶著顫抖問他:“那你為什麼還來?”

在我的目光中,穆薩清亮的雙眸,溫柔地注視著掌心裡的手,低聲說道:“我裝作沒看見。”

我愣愣地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接下。

穆薩低嘆一聲,捂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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