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直接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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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易天笑了：“以‘樂你一生’和可心所住的‘新怡小區’為中心，方圓十公里之內，應該是沒有賣關東煮的小店了，要想吃關東煮的話，只能去日料店了，要不要我推薦幾家給你們？”

慕容少華也笑了：“還真是你做的？”

易天更正道：“確切地說，是大少讓我做的。”

“行，那沒事了，我就問問。”

掛掉電話，慕容少華把他跟易天的通話內容告訴了凌可心，凌可心傻了眼：“媽媽咪呀，這麼說以後我要想吃關東煮的話，還得坐地鐵去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才能吃到了？”

慕容少華提醒她：“不是一個方圓，而是兩個方圓，分別以樂你一生和新怡小區為中心。”

凌可心憤憤然：“這叫強權！這叫霸凌！大哥太過分了！”

慕容少華就很好心地把電話遞給她，很好心地建議道：“打電話過去罵他？要不要我幫你撥號？”

凌可心張口從竹籤上撕下一塊土豆片，狠狠地咀嚼著，慫恿道：“你替我罵。”

慕容少華才不上當：“這是你的事兒，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又不喜歡吃關東煮。”

…………

這邊，凌可心和慕容少華開開心心地邊吃邊逛；那邊，林宇飛已經審完了二號目標。

二號比一號要嘴硬一些，並沒有被言語給唬住，雲寧睿動了一些手段才使得他願意交待。審訊的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他知道的東西，遠比一號要多得多。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林宇飛跟雲寧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雲寧睿把人帶了下去，林宇飛坐在沙發上，一手把玩著打火機，思索著什麼。

過了一會，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進衛生間，對著鏡子，仔細地摘著臉上的模擬面具。

由於他們的身份特殊，特別林宇飛他們幾個，在京都認識他們的人著實不少，所以他們在以‘龍牙’的身份執行任務的時候，用的都不是自己本來的面目，而是戴著面具的。

他們之前戴的面具都是軍方記錄在案的，每一個都對應著一個真實的身份，都是根據每個人臉上的骨骼資料精心製作出來的，造價極其昂貴，模擬度也是極高，如果不是非常熟悉他們的人，就算是站在他們面前，都是不可能認得出來的。

雲寧睿走了進來，說道：“阿大讓我問你，這兩個人要不要關進虎牢。”

林宇飛一邊摘面具一邊淡漠地答道：“連小蝦米都算不上，哪有資格進虎牢？直接殺了吧，給上面打個報告就可以了。”

“好。”林宇飛答得淡漠，雲寧睿也應得淡漠，彷彿對於這個處理結果毫不意外，繼而便站在林宇飛身邊，也開始對著鏡子摘面具。

林宇飛一邊洗著手，不知想到了什麼，沉默片刻，突然慢吞吞地問道：“阿睿，你算過嗎？這些年來，我的手上，一共死了多少人？”

雲寧睿愣了一下：“你……是覺得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嗎？”

林宇飛慢吞吞地洗著手，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手上：“從十六歲開始，我殺的人，還少嗎？”

雲寧睿轉臉，盯著林宇飛的側顏：“誤殺過嗎？”

林宇飛頓了一下：“沒有。”

“都該殺嗎？”

林宇飛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是我矯情了。”

這些年來，他殺的人確實是不少，然而死在他手上的，都是基於‘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亦或者是‘辱我天威者雖難必報’這兩個大前提，都是損害華夏的國家利益，又或者是破壞國家安定團結之徒。

只是，真的沒有誤殺過嗎？

林宇飛在心中嘆了口氣。

雲寧睿一邊整理兩人摘下來的面具，一邊隨口問道：“怎麼突然會想到這種問題？”

林宇飛扯了塊毛巾擦了擦手，笑道：“就是突然之間覺得，也許，我應該開始為可心跟我們未來的孩子積點福了。”

雲寧睿也笑了：“想要孩子了？”

“倒也不是特別想。你知道的，我對於孩子沒有太深的執念，這種事情，順其自然也就是了。只不過我知道可心喜歡孩子，所以有時候難免會想到這個。”

雲寧睿就很好奇地看著他：“飛哥，關於孩子的問題，你不覺得你想得太早了一些嗎？”

正在擦手的林宇飛愣了一下：“早嗎？”

雲寧睿就鄙視他：“不早嗎？據我所知，某人到現在還連肉到沒吃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