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彼此的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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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蓮腦袋一點一點地，整個人開始往下滑落。

蛇王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曾幾何時，樺林守在他身邊，無聊的睡著的時候，也是這般模樣。眼疾手快的上前，將她護在手臂之間，凝視著她的眼睛裡全是寵溺，看著她純淨的睡顏，彷彿回到了萬年前，此時此刻，他才真的認為，他苦等萬年是值得的。

墨蓮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蛇王，以及他不斷靠近的唇，驚慌的將他推開，快速的朝著床腳移動：“不是說不讓你進來的？”

她明明一直盯著門口，也沒有看見蛇王進來的，她怎麼就可以睡著！墨蓮在心中責怪她自己，瞪著蛇王道：“你不可以佔我的便宜。”

蛇王凝望著墨蓮，眼中受傷一閃而過：“樺林，你不該對我如此拒絕的，是不是你還在怪我……怪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可是我已經盡力了，天譴一事，雷霆萬擊，我剛出關，能力有限只能護住你和孩子中的一個，而在我的心中，沒有任何人有你重要，樺林……孩子的死去我也心痛。”蛇王面露悲傷，說著說著，聲音中帶上了哽咽。

墨蓮一愣，看著蛇王的眼眸中帶著詫異，他的悲傷是真，他的痛心也是真，轉變了神情道：“原來你也曾經為人父，那你也應該知道，為人父母，是願意為孩子做一切的事情的。”

蛇王抬眼，眸光凜凜的望著墨蓮：“我就知道，你還記得我，你只是無法忘懷之前的事情。”

墨蓮定定的望著蛇王，忽然對著他伸出了手：“你有著萬年的修為，說實話，在冥界這麼久，就是夜少澤也沒有萬年的修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看前世今生，但如果可以，你自己看看，我真的不是你所說的樺林，就算是前世是，今世也不是了。”

“萬事萬物都在變化，為什麼老天爺一直要我們活在當下，抓住當下，那是因為所有的緣分都是一世。”墨蓮忽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她不會再去計較和夜少澤之間的隔閡了，即便是她日後蒼老，被拋棄被厭倦，那也是以後的事情，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蛇膽，回去幫他恢復法力，這樣……也能確保墨淵的安危。

蛇王不理解為什麼墨蓮的眼神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看上去也堅定了許多，緩緩的開口：“誰說的只有一世，就說花開花謝，花也還是原來的花。”

“真的是這樣嗎？花謝了，即便是再開，它也不是往年的那一朵，蛇王何必再自欺欺人。”墨蓮深深的看了眼蛇王，繼續道：“你口中的樺林，並不會因為你救了她沒有救孩子而不原諒你，相反，她會更愛你，只是……她是你妻子的時候，也是孩子的母親，她即便是不能原諒，那也只是針對她自己。”

“蛇王。”墨蓮專注了眼神，認真了話語：“我也是個母親，我想要保護我的孩子，所以我在這裡請求你，把你的蛇膽分些給我，為此，你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可以的。”

蛇王注視著墨蓮，眼中的情緒翻湧的厲害：“樺林……只要你是樺林，你所有的要求我都會答應，哪怕是你要了我的命也無所謂。”

墨蓮一愣，默默的看著蛇王許久，他這麼說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是樺林，那一切要求他都不會滿足？

“蛇王何必強人所難，你應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想你也不願意有人欺騙你。”墨蓮皺眉蹙額道。

“你累了，且好生休息……晚些時候，我會再來看你。”蛇王起身，眼中深意明顯，只留下一個背影給墨蓮，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墨蓮神色複雜的看著他，想要開口，可是也說不出什麼，無奈的胯下肩胛，整個人顯得頹喪：“淵兒……你倒是告訴阿孃，我應該怎麼做？”

高臺之上，景若被捆綁著不能離開，往日的兄弟，如今一個都沒有出現，抬頭看著天際，幾顆零碎的星星懸掛在上方，氣息暗沉，難道他就這個樣子了？

“景若……”

虛弱的聲音傳來，景若收斂了面上的狠戾之色，看向前方，見到玉女的時候，柔和了聲音：“如何，蛇王可是願意放了我？”

玉女注視著景若，忽然間倒在了他的面前，人形之下原形顯著：“景若……那個妖女實在是太厲害了，如今她迷惑了蛇王，就是我……恐怕再也無法在蛇王面前說上話了。”

景若神色一變，眸光幽深漆黑的盯著玉女：“不過是生了張好皮囊而已。”

“可就是這張好皮囊，讓你我現在都身處困境……景若……我可能要死了，臨死前我想要問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愛過我？心裡有沒有那麼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