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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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了……

這兩個字不斷的出現在夜少澤的耳邊，他看著墨蓮的眼中溫度一點點的退卻，忽的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顎，一字一句，放慢了語速：“我碰了你，你就髒了？”

墨蓮抬頭望著夜少澤，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你不要再說了。”

她竟然沒有否認！

夜少澤眼皮跳了跳，毫不留情的將她推倒在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表現的越是傷心，心中的怒火就越是旺盛：“讓你回去找他？絕對不可能！”

墨蓮震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淚水模糊了視線的緣故，她竟然都看不清楚夜少澤，張口的剎那，只見他轉身離開，下意識的伸手，可是她什麼都沒有抓住。

“王爺。”

書房中，男子跪地說話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夜少澤抬了抬眼，瞬間恢復如常。

男子戰戰兢兢的開口道：“墨蓮姑娘已經連續三天呆在屋子裡，足不出戶，送過去的吃食也絲毫沒有動過。”

“一個已經死過的人，三天不吃也不會怎樣。”夜少澤道。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話語，可是聽在男子的耳中，讓他差一點不能挺直背脊：“屬下知道了。”

男子離開，夜少澤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眼中的陰鬱就像是一幅散不開的水墨。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墨蓮充耳不聞。

房門被開啟，屋內漸漸的散開了一陣香味，墨蓮動了動。

“才幾日不見，你竟然把你自己折磨的如此狼狽了嗎？”沒有得到回答，舞兒並不在意，看向翠翠道：“你去門外等我。”

“是。”翠翠看了眼舞兒，隨即離開。

舞兒坐在了墨蓮的床上，看著她蓬頭垢面，雙眼無神的模樣，幽幽的嘆了口氣：“此刻的你就像是一具完全沒有生氣的娃娃，墨蓮……好歹你也曾經幫過我，我著實不願意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如果你還相信我，你可以將你心中的煩惱告訴我，我很樂意幫你解憂。”

舞兒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看著墨蓮突然看著她的樣子，心跳彷彿有剎那的靜止：“你……”

“出去。”淡淡的開口，聲音中帶著沒有商量的餘地。

“墨蓮……你是不是在怪我上一次沒有出現，可是那個時候我真的受傷了，天知道我有多想要在王爺的面前有所表現。”舞兒委屈的開口：“你的舞蹈技藝我是清楚的，事實上我還很害怕你在王爺的面前跳舞，這樣就根本不會有我什麼事情了，嗚嗚……”

聽著她的哭聲，墨蓮皺眉，心中的煩亂讓她整個人都帶著暴戾：“出去！”

“墨蓮……”舞兒看向墨蓮，吸了吸氣：“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子。”

“善良有什麼用，在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就是個傻瓜，我就是個沒有靠山的弱者。”

“你怎麼沒有靠山。”舞兒打斷了墨蓮的話，看著她的眼睛彷彿另有深意：“煉獄使的千金被毒殺，天大的事情，王爺都可以幫你擺平，可見你在王爺心中是有地位的。”

墨蓮冷然的看著被舞兒握在手裡的手，不著痕跡的抽回：“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是說了，是因為擔心你，想要幫你解決問題的？”

“舞兒。”墨蓮直直的看著她：“如果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我或許會相信你的話，但是……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任何人了，我如今落魄成這樣，即便是你想要看我的笑話，你也看見了，真不知道你還在我的面前惺惺作態有什麼意思？”

“墨蓮，你要這麼說，就太傷我的心裡，我一片赤誠，於你卻不過是虛情假意對嗎？”舞兒許久沒有等到墨蓮的回答，站了起來道：“我以為你的癥結所在是鬼魎，一有了他的訊息，我就著急過來告訴你，卻沒有想到……罷了罷了，隨你怎麼認為好了。”

舞兒抬步離開，即將走遠的腳步一頓，衣袖被扯住的剎那，唇角揚起了詭譎的弧度。

“你知道鬼魎在哪兒？”墨蓮死寂的眼眸中泛起了點點漣漪。

舞兒點了點頭，回頭看著墨蓮欲言又止：“真是看不懂你的心，王爺的事情引不起你內心半點波瀾，倒是鬼魎這個名字一出現，你就心動了。”

墨蓮眸色晦暗的盯著她：“他在哪兒？”

舞兒握住了墨蓮的手，專注的凝望著她道：“墨蓮，你和我說句實話，在你的心裡鬼魎是不是特別的有位置，冥王也好閻王也罷，你其實一點都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