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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累於我。我雖有心償報,奈何他這一房已然零落,阿構與阿荷既歸於我膝下,年紀又長於四郎,日後,我若得槐綬,便由阿構繼承官爵。”

他一字一句,清晰果決地說道,穆清愣了一息,將他所說在腦中又過了一遍,方才醒過神來,即便她自身從不在意官爵富貴,卻不能替四郎決斷了他日後要行的道,而此刻看來,四郎今後極有可能要行的道,已在旁人腳下延伸。

阿爹阿母欠下的,卻要他一同去揹負償還,穆清心頭泛起一片苦澀,身為阿母,她替自己的孩子感到萬分委屈,這是她的過錯,她說不得甚麼,只得將臉埋在杜如晦胸前,藏起臉上的悲涼,輕聲道:“世襲罔替,承爵顯耀,這些未必是十分得意之事,故也沒甚麼委屈不委屈的,無愧於人便好。”

次日父兄下葬,杜構、杜荷在眾宗親跟前,向杜如晦與穆清行了過嗣之禮,自此她便添了兩個突如其來的兒子。

……

“穆清,是我對不住你。”終是有一個聲音衝破了她腦中所有的嘈雜,在她耳邊悠然嘆息,將她的渙散的目光自頭頂的青帳喚回。“本想著此次平了劉武周,天下大半已定,我也該將虧欠著你的聘娶之儀好好操辦操辦,正正經經地將你的名字納入籍冊,原想的卻不如變數來得快……”

穆清倏地坐直身子,“二十七月的孝禮總該要守的,十年都等得,再等個三兩年又何妨,難不成我還怕你跑了麼?”

杜如晦將她冰涼的指尖握入自己的掌心,仔細端詳了她片刻,慢慢牽起了唇角,“我跑得脫麼?且說,又不是不曾跑過,不還是教你後腳就追來了麼?”

這是他這大半月來頭一次展露出笑容,雖然細微難查,到底是令她心頭寬慰了不少,他說話的當口,穆清的目光細細拂過他略顯清癯疲憊的面孔,最終停留在一側的髮鬢,那處有兩根扎眼的白髮,赫然夾雜在烏髮中,之前從不曾發現,該是這些日子新添出來的。算算他如今三十有五,正當盛年,竟已顯出白髮來,令她心頭很是緊揪了一把。

永興坊的宅子寬敞,又因穆清素喜清靜,故家僕也不多置,眼下添出兩個半大小子來,另僻出一處偏院來安置,不免又要再進幾名家人。杜構、杜荷已改了口稱杜如晦為“父親”,他倒是拿出了幾分為人父的款兒來,特在弟兄二人入院前,嚴正申明瞭家風家規,並不許穆清給他二人置婢子,只各配了一名伴讀的小廝,另粗使僕婦三人,只作日常的灑掃清理,不作貼身服侍。

家中有教著拂耽延的先生,原就是個好的,故也不必另延請先生,穆清多加了他一份酬資,連杜構杜荷一併教了,只是分授不同的書,指望著待四郎開蒙,一同就在家中授課。

就此永興坊的杜宅再不似以往那般幽靜沉寂,日漸同坊內其他門戶一般無二,那幾雙日夜緊盯這府的眼睛,再瞧不出甚麼不同之處:五六品官階的男主人每日應卯,午後散值;頗有才情的女主人每日操持家事,守著幾個孩子的學業,得空翻上幾頁書冊;偶也有東市友人,相熟官眷。杜陵親族來訪,儼然是長安尋常官家的日子。

那些視線日日瞧著這些一成不變的瑣碎,難免厭煩,鬆懈幾日也屬尋常,在者也總不能老拿了這些雞零狗碎去回稟。

轉眼年節也過了,杜府那名許久不露面的花匠,又開始隔三差五地進府打理花草。莫說暗中的那些目光不曾留意。便是連穆清亦是隔了好幾日方才覺察。按說她向來敏銳。家中多了人時常出入竟幾日後才察,全是賴家宅中另一件棘手事所賜。

年節中先生返鄉,孩子們便有了足足十五日的松泛。穆清原也是覺著孩子不必每日埋案苦讀,先生這一走,她也有意使他們甩手頑耍一番。

豈料也沒幾日,杜構身邊的小廝飛跑來正院稟告。只說拂耽延與杜荷掐架,家人們拉不住。也不敢亂動,特來請了娘子去勸。穆清料想小孩子家胡鬧也是有的,一時間未放心上,待她與阿柳悠然轉到偏院。卻結結實實地被眼跟前的情形唬住了。

三四個小廝在偏院內左右團團疾走,有人喊著“阿延”,有人高呼“二郎”。穆清一腳踏入時,正看見拂耽延的小手掌向下劈去。拂耽延年歲上雖比杜荷小了三歲。卻是自會走道來便一直習武不輟,又豈是高門大戶侍婢僕婦環侍中長成的杜家兄弟所能比的,眼見著要劈落到杜荷的後脖子,杜構卻不知從哪一齣躥出身來,替胞弟生擋了一掌,卻為能穩住身子,帶著杜荷向後仰翻,一齊摔在了地下。

“阿延!”阿柳驚得尖聲叫道。這一聲不及喝止第一掌,卻喝停了他已舉在半空中的第二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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