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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話多了幾句,“全長安裡再挑不出一個比他好的了,這別館,依著主家那位娘娘的意思,將來可是要接駕的,可不是每一樣都要精心著來?不瞞阿郎,小人為著這別館,竟是吃睡不好……”
原來是尹家的別館。穆清恍然大悟,撇了那管事在一旁碎碎叨叨地邀功,自顧自地將這事在腦中轉了一遍。尹德妃與太子狼狽為奸,縱父圈佔了這一大片的好山好水,驅逐百姓,縱火傷人,只為營建一處豪奢別館,更是打著接聖駕的旗號,將來此事便是鬧將出來,聖上亦是沾過這層恩惠的,教言官們如何開口彈劾?且聖心一悅,怕是還有更大的恩典在後頭。只是不知他們內底裡所要接的聖駕,究竟是大興殿上的那位,還是如今在東宮的那位。
好,好得很,當真是步步為營,算計精巧。穆清咬牙在心中暗道。L
☆、第一百八十八章 李代桃僵(五)
正與那管事虛應著,那邊馬蹄聲響起,杜齊不知從哪出鑽了出來,皺著眉頭,面色不甚好看,衝著來路揚了揚頭,沉聲道:“七……郎,請隨我來。”
穆清胡亂打發了管事,重又翻身上馬。
他引著穆清一路策著馬,往湖的另一邊一個小村落去,待離了那工事地,他才悶聲說道:“找著最後搬離的那戶人家了……如今房屋田地都沒了,只得暫借宿在親戚家中。”
不過五六里路,說話間三人便隱入了一處算不得大的村莊中。杜齊熟門熟路地將他們帶到一個小院前,小院的主家先前受了杜齊一枚小金餅,故格外的殷勤,領了兒子在大門口守著,見人來了,父子兩忙不迭上前牽了馬,將他們迎入小院中。
再尋常不過的農家小院,也瞧不出甚麼異常來,若不是東邊廂房內忽然傳出的一聲壓抑著的呻吟,穆清幾乎便要全信了那管事的話。
杜齊向那呻吟聲發出的地方指了指,臉色不大好看,悄聲道:“正是在那裡頭,娘子進去時……留神著些。”
待穆清進到屋內,方才明白杜齊所說的“留神著些”是何意思。屋內雖比外頭暗沉,卻能清晰地辨出屋內幾人臉上的驚懼惶恐。年長些的婦人低了頭不敢去看進屋的人,另有一名年輕的婦人一把摟過茫然不知所措的幼子,幾塊木板拼就的勉強能稱作床榻的臥具上,一名五十上下的男子臉色慘淡若死灰,方才那苦楚的呻吟大約便是發自於他。
屋內彌散著一股燻腦的腥惡氣息,那幾人卻似全然不曾嗅到一般。
床榻邊坐著的青年男子乍一見穆清,驚得騰地躍起。惶遽不安的立在床榻前頭。因他讓開了身,穆清方看清床榻上躺著的那人,亦把她驚得往後退了半步。卻見他兩條腿光露在外,大片的血紅覆蓋在腿上,血紅中夾雜著斑駁的黃綠,細一看,卻是幾處潰爛化膿。怨不得有濃重的腥惡之氣。
杜齊跟在穆清身後進了屋。那慌張起立的男子一見杜齊,倒似鬆了口氣,垂首向杜齊躬身道:“恩公。”
“實在是可憐得緊。我予了他們幾緡錢,也好教他們延醫用藥,好歹保一條性命。”杜齊小聲解釋道,聲音裡頭帶著嘆息。
穆清點點頭。舒緩了臉色,柔聲向那男子道:“你莫怕。我同那些迫害你們的惡人並非一夥,你們也莫要過問我是誰人,想來我那管事已與你們說過。”
男子木然地點了點頭,眼中卻升起一絲忿恨與希冀糾纏的複雜。“管事阿郎這般慈悲,想必家主更是仁厚慈善,自不會與那兇殘跋扈的尹家同渠。這位阿郎想知道些甚麼。只管問就是,胡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穆清挑了一下眉毛。聽著口氣,這位彷彿也不是尋常鄉野村夫。杜齊從屋子角落中提了一條長凳出來,穆清回身坐了,向那位胡姓男子探了探手,“請。”
見他安定了心神,依舊在那板榻邊坐了,穆清又將屋中兩名也已鎮定下來的婦人掃視一圈,正色道:“並非在下有意相瞞身份,實時為大夥兒安危著想,不便透露。若是信得過在下,還望體諒一二,且將尹氏圈佔此地的前後,細細說予我聽。”
男子略思量了一回,眉頭漸漸擰成三道豎紋,深深吸了口氣,“某不才,原也上過幾年學,因家道中落,再者戰亂四起投抱無門,故冷了心思,回鄉守著這些薄田過活。”男子坐在昏暗中,黯淡著眼光,平靜冷淡地訴道。
果然不是尋常田夫,穆清在心中點了點頭,怪道談吐中進退有禮,條路清晰。
“雖清苦些,好歹一家子齊整,日子也算過得。”木板榻上躺著的那人忽然沉悶地哼了兩聲,含含糊糊地喚著“大郎”,大約是痛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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