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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兩駕能坐得的,先安排了夫人娘子們坐了,眾僕只得在地下隨行。穆清牽過一匹馬來,剛要翻身上馬。卻見長孫氏自頭裡一駕車中探出頭來,向侍婢吩咐道:“請顧姊姊來同坐了。

穆清依言坐入車中。一路不語,只不斷地提醒自己,河津叛亂已平,剩餘的千餘逃賊亦盡數剿滅了。許是明日,唐國公便可搬兵回晉陽城,明日便能見著杜如晦。只需見著他平安歸來,萬事皆可拋卻去。

“顧姊姊?”入了城後。靜默了一路的長孫氏似是緩過氣兒來,忽然開口輕聲探問道:“那些賊兵……你卻是如何破了他們的?”

穆清好容易將心緒帶出了那一場殺戮,實不願再想起那些,因著她問不好不搭理,便只輕描淡寫道:“曾有幸見過二郎率玄甲軍擊破突厥騎兵,不過迫急了仿著他的法子盡力試一試罷了,再有死士們驍勇悍猛,這才掙出大家的命來,實與我無多大幹系。”

長孫氏無聲地點點頭,欲言又止了半晌,又提起話來問道:“我見顧姊姊鎮定從容,那,那慘象……當真無懼麼?”

“駭怕,怎會不怕。”穆清苦笑笑,“見多幾回,慣了便無懼了。猶記得首次見殺戮,便是夫人婚儀過後,往金城郡去的途中……那時,我遠不如夫人這般鎮定忍耐,立時便唬懵了,動彈不得,癱軟著坐了半晌方回過神來,極是狼狽。”

長孫氏不再接話,二人沉寂了片刻,快到穆清所居的宅子,她剛要開口與她說些別過的言詞,未待開口,冷不防長孫氏張口道:“我瞧著那賀遂兆,待顧姊姊很是不同。”口吻聽著隨意,穆清豈能聽不出她這一句已盤桓了一路。

念著長孫氏年紀尚小,她不願同她在口舌上計較,亦不想她在這一問上糾纏不清,當下只淡然道:“賀遂兆與克明同為李公親信之人,較之李公本人及其餘子嗣,他二人待二郎亦很是不同。此不同於夫人所說的不同,確是一般無二的,若當真要明辨起來,只怕……”

“原是我年輕不懂事,又十分著緊姊姊,怕賀遂兆對姊姊有所不敬,才多此一問,姊姊莫要多心。”長孫氏算得是個心竅玲瓏的,乍一聽穆清的口吻,忙一句一個姊姊,拂過話頭去。馬車驟然停駐,她支開窗格,向外瞧了瞧,“喲,顧姊姊到了。”

穆清向她略欠了欠身,“夫人今日受了驚嚇,實是勞累了,回去好生歇著,莫多憂思。”

長孫氏客套過兩句,自回府不提。

穆清帶著阿月快步走回宅中,一進門便急急喚阿柳取幹艾葉煮水要沐浴,她不進屋也不許阿月進屋,只在院中坐著,候著沐浴。

直到整個人悶頭浸沒入散著淡淡艾蓬香氣的清水中,她才覺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退散了去,仔仔細細地洗了頭髮,搓開發絲反覆嗅聞過,確認了沒甚麼氣味方才罷休。阿柳在一邊悶頭瞧了她許久,問她只說是在城外遭了賊寇,廝殺一場沾了血氣,教人覺得噁心,又叮囑阿柳將那身湖綠色的胡袍拿出去棄了。

阿柳還待要細問,聽她這麼一句,登時閉了口,大約也能猜測到些。閒坐了一會子,忽想起甚麼來,未開口先笑眯了眼,“晌午有人送了口信來,說阿郎約莫明日暮時隨軍入城。”

穆清面上漾開淺淺的笑意,“可說了時辰?明日我好去城門迎他。”

“傳話的人……”阿柳遲疑著道:“卻說是阿郎的意思,不教你去城門迎他,只在家中候著。”

“這是何道理?”穆清疑惑地自水中直起身子,趴伏在木桶邊緣問到。

阿柳哪裡能知道,只一味搖頭。因怕水涼了令她著了冷,遂催著打發她趕緊起身穿戴齊整了去用晚膳。

穆清皺眉搖了搖手,“莫替我置備晚膳,只過一碗烏梅酸漿來。”

若不是方才阿月亦說吃不進食,只想些酸冷的,阿柳指不定要疑心穆清是否有了喜訊,眼下她只暗自嘀咕,“怎的一個個皆不思飯食,到底是遭了甚麼了。”

距晉陽城仍有三四十里,天色擦黑,再行不得路。十萬大軍在山谷外的遼闊地駐紮下來。白帳點點,篝火營營。

出城征討時僅集了二萬兵夫,現回城竟成了十萬之眾。二萬原帶去的兵夫損傷不多,加之降了的一萬餘賊寇,便有三萬。六萬被繳除了兵刃一路羈押著,硬是不願降服。另有一萬卻是在板車上層層堆疊著。

杜如晦自唐國公的主帳中出來,外頭一堆堆的兵將圍坐,見他皆揚手向他招呼,邀他一同坐下說話,他笑著一一點頭應過,婉拒了他們的相邀。

明日便要入城,這六萬不願降服的卻教唐國公頭痛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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