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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支篷施粥的事,不出三日,她已遣了人來說一應俱備,邀穆清介時同往。

送口信的人巴巴地跑來時,穆清又立在屋內迎光處,悶頭擦拭那具細鱗甲,身邊放置著新備下的玄色戎袍,心緒沉得如同萬朵烏雲翻滾。

饑荒連年,城外戰事又起,今春以來竟未安生過幾日。那些個一萬幾千的草寇,隨手或剿或收,倒也不太費事,只這一遭,報稱河津已聚眾七八餘萬,李公忌憚上一次雀鼠谷之圍,又倚重二郎的玄甲軍,此番便他率軍在頭裡正面迎敵。

阿柳來問她見不見傳信的家僕,她沒好氣地嘟囔,“二郎出戰,怎從不見她憂懼過。”一壁說一壁揮手,“你替我聽著罷,也不必來回我,打發了便是,晚些時候再說。”

阿柳領了意思自去打理。杜如晦啞然失笑,踱至她身後,探手將她整個人圈摟起來,“出戰的將士眾多,若每家的婦人個個皆要憂懼抹淚,豈不是整座成都要遭淚水淹了,待那時也不必戰了,只將城門一開,順水衝淘乾淨了便完了。”

穆清佯怒著推開他的手臂,回身面向他,“我卻與你說句正經的,萬要小心護著自己,莫同我嬉皮笑臉的打諢。”

“且不必說我,我亦同你說句緊要的。”杜如晦按扶住她的肩膀,低頭肅然凝視著她。“城外饑民已然餓急喪了人倫,見你們有糧米,必有人要造出些事端來,倘知曉其中有顯貴內眷,再起了歹意……”他教自己的念頭唬了一跳,皺起眉頭再不往下說。

“正可拿持住了,以此作挾。使唐國公開城門放糧麼?”穆清替他說完了後半句。

“你莫去。”他放開她。背身走開。

穆清噎了少頃,搖頭道:“我既替她出了這主意,又怎有不去的道理。好歹多帶些人。震懾著些也就是了。”

杜如晦仍是不甚贊同,轉身走回她跟前,雙眉擰聚起來,“穆清。你不知那些餓急了人的厲害,當真……”

她一手遮掩在他唇上。又高抬起另一手,輕按在他眉心,柔聲笑說:“同去的女子好幾位,若每家的夫郎個個皆要擔驚憂慮。攔截著不允,豈不是再沒人去施粥了,待那時倒也不必去了。只將城門一開,遣人去將盡數餓死的流民拉埋了便完了。”

他一時沒忍住。哼笑出聲,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拉下她覆在他唇上的手掌,低頭抵住她皎月般的額頭,悶聲道:“留神警惕著些,定要讓阿達同去,且使他莫離你身側。”

穆清重重地“恩”了一聲,杜如晦突然抬起頭,匆忙著要換裝,自解開常服上的繫帶,穆清慌手慌腳地替他抖開戎袍,又轉身去取他所佩的長刀,“這會子便要走麼?還未到時辰。”

“明面上二郎調不動賀遂兆,城外施粥一事還須得我去同李公言語一聲,好請他調遣了賀遂兆一用,方才周全。”杜如晦匆促穿戴起來,懸扣好長刀,一面走出正屋大踏步地跨下石階,一面揚聲喚阿達。

阿達自後院牽來馬,遞交予他。穆清在正屋門前立著,只見他接過韁繩,與阿達低語了幾句,遙向她指了指。阿達亦回頭望了她一望,鄭重點了點頭,杜如晦看著似乎猶不放心,在阿達肩上拍了數次,方才牽馬跨出門。

“小心些,顧惜著自己。”穆清在正屋石階上揚手揮道:“待你回來,我去城門口迎你。”

杜如晦回頭向她點頭一笑,她在心中又添了一句,萬要平安無事。

唐國公攜二郎迎戰叛軍賊寇到了第三日上,長孫娘子亦攜了一長溜的家僕府兵隊伍出城,約莫五六十人,推著裝載米糧大釜等物什的大板車,跟隨在五六駕馬車後頭,悠悠盪盪,一路惹起城中閒人圍觀,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地猜測巴望是哪家的排場,好生奇怪的行頭。

有眼尖的望見馬車車廂上隱約透露著一個“唐”字族徽似的標幟,推了身邊的人去瞧,恰有幾個知道事的便道:“唐字徽識……聞說新任上的太原道及河東撫慰使大人,便是承襲的唐國公,莫不是……”於是乎眾人皆認定了車駕內的必是撫慰使家的內眷,爭擠著要去瞧熱鬧。

穆清仍舊著了那一襲湖綠色的翻領胡袍,靠著窗格向外張望,按著杜如晦臨行前的意思,此行原該有賀遂兆隨行,四處望過,卻並不見他人影,更不必說他調撥的人手,無影無蹤。

這多少教穆清心中惴惴,她雖不懼饑民作亂,卻因替長孫娘子出了這一回主意,到底是要擔當著些的。可一路探望直至出城,均未見著他。阿月見她大半程坐立不定,問了她幾次又不得要領。

“這一路,你可見著賀遂兆?”穆清突然問向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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