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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怎如今還在?”她撫弄著一枝斜斜探進小涼亭的竹枝疑道。
“實落又復生,可曾記得?”
自入了府門,穆清的喉嚨裡一直梗堵著一團柔軟之物,教她說不出話來,此時亦只能笑點了點頭,卻霎時紅了眼眶。
次日往山後顧彪陸夫人墳前拜過,不免又是一場傷懷。直過了五六日,方才安頓下來。再過幾日,劉敖打點過一應瑣碎,交付了一隻精巧的小木匣子予她。開啟來看,正是這老宅府的房契,共是兩張,一張署了顧二郎與劉敖的名,另一張卻是劉敖再專手予穆清的,穆清一再謝過,劉敖卻道:“阿郎用心良苦。於我只是分內事。不值甚麼謝。”
前幾日一時歡喜一時感傷,亂了她的心緒,這兩日閒來無事。她突想起了一事,怎將東都宅中的僕婢盡數遣了來,卻不知要駐留多久。論說這幾日大軍已從高句麗收兵回朝,唐國公的調令便要下了。怎又不聽杜如晦提起。
再看杜如晦亦是一副閒雲野鶴的模樣,委實教人迷糊。穆清問了兩次。他皆回說江南梅雨季,路上不好行走,又難得回來一趟,尚不知下一回要待何時。安心待過了梅雨季再作打算。
這話倒也不無道理,穆清思度她與他聚少離多,且他一向勞碌冗忙。趁此正是要多歇一歇才好,也就撂下這話不提。
轉眼出了梅。流火又起。阿柳身子日益沉重,再有三月便要臨盆。穆清不許她再做事,連日常煎藥的差事都由阿月包攬了去。
藥吃了大半年,總不見效,再瞧瞧阿柳,穆清難免暗底下有些生急,一心想著待回了東都,要尋趙蒼再來問一兩次脈,看看可要添減幾味藥。
這日已是七夕,白日裡穆清再問過杜如晦何時回東都的話,他只說快了。穆清又說起阿柳怕是回不得東都,許是要留在餘杭生產,他也只淡淡應和,隨她作主。過了片刻,他卻突然問她,晚間外頭應節,錢塘湖邊要放河燈,可要去瞧。
穆清不願出門,搖頭道:“外頭人多,吵鬧得人頭腦發暈,如何能比院中信步觀星來的清雅。”
晚膳過後,二人果然相攜了在院中閒步,顧府的院子極大,流螢引路,晃晃悠悠行了一圈,一路上盡是她在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一處處地追憶幼時點滴,他的言語尤其的少,只微笑著側耳傾聽。
不覺已至戌時,夜風中飄蕩來一陣桂子甜香,“你猜是何處的桂子飄香?”穆清忽心念一動,嬉笑著問到。
杜如晦仍舊不說話,拉著她的手便往那半懸在水塘之上的亭臺走去,緊靠著亭臺的幾顆桂子樹香氣正馥郁。“這是我初見你之處。”他在亭臺中倚柱坐下,拉著她靠在自己坐靠在他身前,“那時你獨自坐在這柱子前頭,露著腳在水塘子上晃著。”
“你立在那顆老桂樹下,唬了我一跳。”穆清笑著應道,趴伏在他屈起的膝上。
兩人笑了一陣,又靜了良久,星空浩淼,穆清仰頭靠在他胸前,以手指星,劃出一個個星宿的輪廓。突然聽到他胸腔中沉悶的一聲嘆息,“我能予你的太少。”
“已是很多了。”她在他胸前搖著頭說,心中無來由地騰起一陣不安。
“至今尚不能明媒正聘,更是屢屢教你涉險。”
穆清故意大聲笑起來,掩飾著她心內的惶恐不安,“不是正等著你許的一品國夫人的大妝迎娶麼?”
說話間,亭臺外的小徑傳來細碎的走動聲,兩人同扭頭看去,來的卻是阿月,手中提著一個隔溫的食盒,邊走邊道:“七娘今晚不吃藥了麼?再晚便要過時辰了。”說著將那食盒小心地放在石桌上,取出一碗尚冒著熱氣的湯藥。
“你如何知道我在此處?”穆清奇道。
阿月頓了一頓,略帶猶豫地回她,“阿柳姊姊說,若是別處尋不到,必定是在這裡的。”
當下穆清倒也不疑了,昔年這水邊樹下的亭臺,確是她最喜獨來的,尤在桂子泛黃的時節裡,時常要勞煩阿柳一趟趟地來尋她。
杜如晦接過阿月手中的湯藥碗,徑直遞給了穆清。她又是一愣,素日但凡在他跟前吃藥,他必是要先飲上一口,放溫涼了才給她,怎今日免去了這一口?難不成他終覺知這實屬多此一舉的?
“藥涼了,再不飲了便無效力了。”他低聲催促道。
穆清不及說甚麼,藥碗已到了唇邊,確已微涼,她只得張口就著他的手中的碗一氣兒飲了下去。
阿月收走了空碗,也不催她早歇,提著食盒自回漪竹院去了。
穆清仍躺靠在他胸前,他伸手環抱住她,手掌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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