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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犯兵?”裴寂提高了嗓音,針鋒相對。
帳中眾人皆不言語,一齊轉眼投目光於杜如晦。卻見他出神地瞧著帳門,彷彿遊離於外,卒覺大夥兒皆望著他,方才回神一笑,淡淡地向裴寂道:“裴先生擅賭,軍中清苦,無以為戲,不趁此開個樁,豪賭一注?”
默立於一邊的劉文靜應聲大笑起來,“我押七娘之策勢必可行。”
“劉先生這般爽快,卻不知以何為注?”李建成陰陽怪調地笑了數聲,“若劉先生輸了,重回那地牢中去,何如?”
李世民笑指著裴寂道:“裴先生若輸了呢?難不成便要了他這項上人頭麼?”
“放肆。”唐國公沉下臉來,喝止了弟兄二人口舌上的爭逞,又向杜如晦肅然道:“只予七娘二日,如二日後不能退軍,便開拔撤回晉陽。此事莫再爭持。”
眾人皆不敢再說,出了大帳各自散去。杜如晦將阿達送至營外,阿達換過一匹馬,趁著他整理馬鞍時,杜如晦才急切問道:“七娘如何?”
“娘子安好。”偏頭一想,又補了一句,“小阿郎亦好。”
杜如晦寬慰一笑,點點頭,“你快些回城,路上莫耽擱,切記要護她周全。不論事成或不成,先放了飛奴來報信。倘或,倘或有甚麼異變,迫不得已要棄逃……”
“阿達自會護著娘子回餘杭去躲避。”阿達沉沉一頓首,接過杜如晦未完的話,又擺手笑了笑,“阿郎放心,娘子善謀,豈是個好擺弄的,她既說了,勝算便有十之*。”說罷弄妥了馬鞍,翻身上馬,“這便去了,阿郎且等信兒。”
……
長孫氏端坐在車內,期望出城的路程長一些,再長一些,她的指甲隔了衣料,使勁地摳擰著自己的腿,腿部傳來的陣陣刺痛,卻分散不去她此刻心間正煎熬著的惶恐。
她靠上車壁,支起窗格,望望前頭那一駕車,百思不得其解,那車中的顧七娘如何能這般鎮定。又低頭盯著手中的那隻小木匣子怔了許久。她的心頭的恐懼,如同無數只同時啃噬她的小蟲,布得密密麻麻,令她無時無刻不想著要跳將起來,縱聲尖叫。
這滲入骨髓的折磨當真不如一死來的爽快,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至腰間,摸到那隻片時不離身的琉璃小瓶,觸手的涼意又教她猛縮回了手。她忽地憶起,臨出征前,二郎俯身撫過這隻琉璃小瓶,又攏起她的手,雖他動作僵硬極不自在,雖一息便放開了她的手,但只這一息的暖意,足以慰藉了她多年的悉心等候。
二郎的英挺卓立的身姿彷彿就在她眼前,那一身玄甲氣貫如虹的氣勢,恣意的大笑,似乎觸手可及。長孫氏將小木匣子放置在腿上,雙手按壓著匣子,不斷輕聲與自己說,雖不上沙場,我亦能同他並肩奮戰,絕不輸於旁的甚麼人。
出城的路終是那麼些距離,不論誰想它長些或短些,它皆淡漠地躺在那處,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行了小半日,嘩嘩激越的水聲越來越清晰,這吵雜不絕的聲響,倒令穆清多少安定下心來。馬車緩緩停下,駕車的車伕隔著簾幔向內稟了一聲,“顧夫人,這便到了。”
阿柳率先撩開簾幔下車,穆清伸了伸腿,探手輕撫了幾下小腹,一面扶了阿柳的手下車,一面吩咐道:“去請你家夫人下車。”
車伕“哎”地應了一聲,放下馬鞭便往後頭那駕車去。
穆清放眼瞧去,汾水並不寬闊,水流甚急,嘩嘩流水中夾帶著黃泥滾石,怨不得劉武周與突厥兵皆不敢過河,若是落入水中,縱然不教激流衝帶走,也難保筋骨腦袋不被水中泥石砸破。
對岸果然支起了頂頂白帳,目測著萬餘兵力無錯。對面軍中已有人望見她們這一行人,有幾名兵卒特意駐足留神眺望過來,見只馬車兩駕,隨從連帶車伕不過十數人,只當是過河遭阻的尋常百姓,便未放心上。又依稀見對岸的女子身形嬌柔,面容生得亦好,當即有好事的捏起唇,呦呦地打起了唿哨。
穆清面無表情地將帷帽上的白紗拂下,遮蓋起面容,仍舊佇立河邊紋絲不動。
長孫氏手握著木匣子,緩步走到穆清身邊,略顫著聲喚:“顧姊姊……”
穆清回頭,隔著白紗,又隔了長孫氏帷帽上的皂紗,瞧不見她此時緊張的神情,卻隱約能感知她渾身上下皆在細細輕顫。“駭怕了?”
長孫氏坦誠地點點頭,幾乎口不能言。
穆清皺起眉頭,依著她那模樣,氣勢上便輸了大半,再教突厥人瞧出甚麼端倪來,竟再不敢往下想去。或許,是時候給她下一劑猛藥。
想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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