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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來。賀遂兆已大步跨入屋中,一面走一面從懷中掏出那團揉皺的紙來,置於桌案之上。

“杜兄料算未差絲毫,高君雅與王威二人確是心虛得很,一說李公有意要向他們下手,著實是怕了。可見平日暗地裡沒少往朝中進言,只怕妄加非議的話亦是呈報了不少。”賀遂兆接過穆清遞來的一盞白菊茶,瞬間思緒頓住,面上嚴峻的線條也細微地鬆了一鬆,抬手將茶水飲盡。

杜如晦坐回桌案邊,拈起那張皺巴巴的紙,凝視著上頭“後日晉祠”的字樣出神。也不催促賀遂兆細講。只靜待他飲過茶,重新理順了思緒。

“‘後日晉祠’,後日正要在晉祠行祈雨禮。我琢磨著那意思,這二人可是要在祈雨之時先發制人?倘果真如此,明日他們便會在晉祠伏設下府兵。”賀遂兆心有餘悸問道:“皆道後事難料,杜兄如何在高君雅初至晉陽時便要安置內應在他身邊?當真能預算往後之事?”

“楊廣雖授予李公重權。但如此多疑之人怎會盡信於他?王、高二人名為虎賁郎將及虎牙郎將,顯見是楊廣安插在李公身畔的耳目。二人為邀功請賞。定是時常細緻及時地稟告,少不得從中添油加醋。楊廣既能埋設耳目在晉陽,咱們如何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安設一名耳目在耳目身邊。且不論有無用處,總不會錯的。”

杜如晦沉肅著臉,取過紙筆。寫成後撕成窄窄一條,遞予一邊的阿柳。“交予阿達,讓他即刻放飛飛奴,向二郎通傳。”

阿柳“哎”過一聲,接過紙條,徑直往後院去找阿達。

杜如晦平靜地接著道:“阿月不負眾望,使得李公丟不開手,原想私自昧下,若非有意四處放言,又有誰會在意一座久不接駕的行宮中,多了或少了個把宮人,王、高二人更不會知曉。這二人既知曉了,自是要加料往上稟報了好邀功。尤其是那王威,平日就有取李公而代之的妄念,一聽說李公將痛下殺手,心內更是虛慌,先下手為強的主意恐怕便出自他口。拼上一拼,事後向江都稟報過之後,主上多疑,私自誅殺欺君之人,不僅無錯,更是奇功一樁,晉陽太守之銜十有*便要落在他頭上。”

他一口氣將大半個佈局娓娓道來,一環套著一環,絲絲入扣。穆清聽得一陣陣地驚愣,冷汗直從後頸拔起,他連月奔忙,原來從南樓坊聚賭,結識賄賂裴宮監,便開始設下這個局。

她忽然無端地憶起兒時的一幕,炎炎夏日,阿爹與好友虞世伯在書房內密談,虞世伯曾託付阿爹日後如遇杜如晦前來投奔,務必要教授於他,如此殺伐決斷之人,莫教他走了歧路。

他謀劃的這些,是受教於阿爹的麼?是又似不是,她日日與他同堂,阿爹授課雖不能十分明白,卻也知阿爹從未教過這般凌厲的狠招。

假若他有心自去橫奪這天下,而非輔佐他人,也未必不能成事。穆清驟然被自己這個念頭唬得心頭一冷,忙拂去雜念不敢再胡思亂想。抬眸望了望眼前這個一貫溫潤和煦,此刻卻沉峻得如同一塊鐵石一般的男人,熟悉到入骨入髓,又陌生到千里之外。

杜如晦自座中站立起身,目光冷冽,“他們既自己選定了後日,那便後日。”言罷轉向賀遂兆,“只有明日一日,時間緊迫,小心安排下人手,絕乎不能有任何差錯。”

賀遂兆匆匆入宅,不多時又匆匆離去。小宅院如同晉陽城中大半的宅院一樣安靜,吹不到一絲風,誰也不能將這寂靜安寧的小宅院同雲譎波詭聯絡到一處。

阿柳提著一隻大食盒進到正屋,將食盒的蓋子開啟,慢慢從裡邊捧出兩碗細湯餅來。“這一整日幾乎未盡食,既是有大事在前頭,好歹該吃些,攢存了氣力才行。”

杜如晦已然換過了神色,冷冽沉峻皆已不在臉上,又是一副柔和平淡的笑意,謝著接過阿柳手中的碗,又替穆清接過她那一碗。

穆清瞧了瞧碗中飄浮的細湯餅,執起筷箸,唉聲嘆氣地撥弄了幾下,實是無甚胃口,便撥了一半入他碗中,自小口小口地慢嚥著碗中剩下的那些。

兩人默無聲息地對坐著吃了一會兒,杜如晦已吃盡碗中湯餅,穆清卻仍剩了些許,他向她碗內一望,抽了抽眉頭,細聲慢語地問到。“可是受了驚駭?”

“怎會。早就慣了。”她打起笑顏,作了個勉強算得是挪揄的表情,搖頭道:“乏了,隨著你的心緒轉了一整日,太過耗費神智。”

“乏了便早些去睡。”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飽滿的額頭。

“你還不睡麼?”

他垂下眼簾頓了一息,又抬起笑著的眼,“我陪你。”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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