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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孫氏亦早得了信兒,在後院敞開著門的大屋內坐候,心內亂哄哄極是煩亂,想著過幾日待二郎回府,若是告訴他李公自晉陽宮接回一名女子,他氣性一起,少不得又是一番惱怒。
抬眸正一僕婦引著穆清走入後院,身邊一名斗篷帷帽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女子,推測著那晉陽宮人大約便是她了,只依稀覺著她身形走姿似曾相識,又不熟識。
三人跨入屋中,行至跟前,那女子解開緞帶,撤去帷帽,長孫氏驚得瞪大了眼,半張了口,半抬起一條手臂,緩緩自座中站起,卻不知要作甚麼。
穆清偏轉過頭,掩口咳了一聲,眼睛飛快地向身邊的僕婦瞟去。幸而長孫氏並不愚鈍,鎮定自若地換上一臉淺笑,半抬起的手臂頓在半空中,改指成揮,摒退了引路的僕婦。
左右只剩了兩名心腹的侍婢,長孫氏方從座中走來,一臉的不可置信,“阿月?怎會是阿月?”
“正是阿月。”穆清上前輕按下她的肩膀,低聲道:“只因李公生了思退之意,無奈之下只得將阿月充作晉陽宮人,誘他作下禍端,好迫著他起兵。此事二郎亦是知曉的,現下夫人既已知,切記莫要聲張,只當不認得阿月,切莫毀壞了二郎的大計。”
穆清深知,若要確保長孫氏這邊不漏了口,只需拿二郎同她說事,保管萬無一失。果然,長孫氏漸鎮定下來,注目於正褪去玄色斗篷,仍是一身拓枝舞裝的阿月,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現下已無阿月,夫人須記得,她是晉陽宮人郭月娘。”穆清執起阿月的手,疼惜道:“且不論她是為了甚麼,為了誰人,她既已捨出了自身,無疑二郎從中獲利最多。再者,她跟隨我多年,情分也不薄,還望夫人看在二郎與我的面上,好生待她,不教她白受了委屈。”
長孫氏向來是個明白人,阿月與她無害,她也樂得作個順水人情,好令七娘欠下她一份,如何點算都是是上算的。當下便親熱地拉起阿月的手,笑晏晏地說:“這便好了,阿月姊姊的人品我也是知道的,這樣聰慧的人送來我身邊,正能替我分一分這煩人的後宅瑣事。顧姊姊可會怨我勞動了阿月姊姊?”
穆清抿唇笑過,“她卻未經過甚麼大場面,只怕要給夫人添起亂來。”心中卻道,拉攏的手段學得倒快,這般抬舉阿月,使得自己欠下她一份人情,討得唐國公的歡心,待二郎歸來,又能贏得他的讚許,如此玲瓏的心思,倘若當初英華當真嫁予了二郎,還有活路麼?
胡扯了一陣,長孫氏便拉著穆清一同去看人佈置阿月的住所,指了一處靠近正院的小跨院,院中花樹山石俱是現成的,屋內亦有擺設。長孫氏入內瞧了瞧,頗有些不滿意,又拉著穆清往專置陳設用物的庫房內去選揀幾樣新鮮的。
穆清跟著她前後忙碌了半日,直將阿月的住處安置妥當,已累得渾身發軟,汗水溼透了鬢邊的髮絲。
“顧姊姊,你怎出了這許多汗?”長孫氏見她不斷以絹帕拭汗,鬢髮盡溼,只覺奇怪。
穆清軟軟地靠坐在錦靠內,頭暈目眩,腦中似有金鑼鳴響過,嚶嚶嗡嗡,纏繞不絕,自忖大約是昨晚懸心阿月,未得好眠,此時跟著奔忙了半日,難免乏累得狠了。
長孫氏的話她竟未聽見,直至她又問了一遍,穆清方才如夢初醒,茫然答道:“眼下已是六月中了罷,今歲彷彿尤其熱,又總不見落雨,教人懊熱得受不住。”
長孫氏招手喚過一名侍婢,遣她去備食案,特囑咐了加一盞新制的涼杏酪在穆清的食案上。侍婢領命而去,三人在阿月的跨院內坐著歇了一陣,隨意閒話。
穆清耳中腦內的嚶嗡之聲愈發的頻急,額角汗流得更多了些,胸口鬱悶異常,一時之間聽不清她們在說些甚麼,恍惚中只聽聞長孫氏道:“午膳已備妥了,顧姊姊在這裡陪著阿月吃過了再回罷。”
她木然地點了點頭,撐扶著桌案欲要站起身來,豈料不知是這一立過猛急還是怎的,將將立了半身,人便綿綿地往地下栽倒去。耳邊最後聽見的不知是誰的一聲驚叫。
隔了片刻,她漸回過了神識,依稀感覺到有人將她扶持起來,以衣袖擦拭著她額角鬢邊如雨注下的粘溼冷汗,隨後身子一顛騰,似是被人橫抱起來。這情形仿若重現,她於迷離中拼命回憶,在何處曾經歷過這些。
餘杭溼冷的演著儺戲的臘月二十三,東都城郊大雨滂沱的七夕夜,金城郡自小樓上縱身躍下後的顫慄驚魂。
她越想越覺著懼怕,突然就從一片迷濛中醒過神來,驀然睜開眼,自己的手正緊緊地抓著一襲衣袍的胸襟,熟悉的氣息霎時灌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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