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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宋傾城跟著鬱庭川和日本人一起吃飯。
食堂的條件很一般,日本人對飯菜不怎麼挑剔,得知蔬菜是山上自種的,還交頭接耳的誇讚了一番。
恆遠這邊來了六七人,除了翻譯跟工作人員,還有一位副總。
看到那副總對著鬱庭川唯命是從,宋傾城也知道,這些大公司裡都有站隊分派,鬱庭川這回帶上山的,應該都是他底下出力的人。
吃飯的時候,男人們一張桌,宋傾城被安排和幾位日本夫人坐一塊。
有翻譯在,交流不成問題。
中途,宋傾城轉頭,看了眼男人那張桌,恰巧瞧見鬱庭川在跟人攀談,鬱林江說他想要日本人的造車技術,可是這會兒看來,哪怕有求於人,他的姿態也不見放低,好像今次真的只是單純來燒香拜佛,至於生意上的事,未聽他提一個字。
吃完飯,許東在食堂泡了兩壺熱茶送上桌。
宋傾城在陸家,也喝過不少名茶,只一口就喝出是鐵觀音。
又見日本夫人那裡,那位藤本先生的太太,也就拿起茶杯裝了裝樣子,很快就把茶杯放回去,之後再也沒有動過。
宋傾城喊住要回座位的許東,輕聲問他:“車上還有沒有其它茶葉?”
許東也低聲回:“有的,還帶了大紅袍、碧螺春跟普洱。”
“那就泡壺普洱茶。”宋傾城說。
許東以為她喝不慣鐵觀音,又去拿了一盒普洱茶葉,等他重新沏好一壺回來,宋傾城道了謝,接過茶壺後,取了個乾淨的茶杯,先倒一杯遞給那位年輕的日本夫人。
對方愣了下,隨後看過來,頷首淺笑。
宋傾城也回了個大方的微笑。
那夫人執起杯子,一邊小口喝茶一邊跟人繼續說話。
。
下午三點,普願寺的住持有場講禪,得知這位住持在大陸佛教界頗具盛名,那位藤本先生嚮往至極,還未到時間就起身要過去,以示誠意。
聽講禪的場地在一所偏殿,進去的人皆席地而坐。
這一聽,沒有兩三個小時出不來。
考慮到懷孕,宋傾城沒再跟著湊熱鬧,回廂房睡了個午覺。
一覺醒來,外面已經日落西山。
宋傾城看了看手機,下午五點出頭,起來後發現頭髮有些打結,不確定這裡有沒有電吹風,怕夜裡再洗幹不了,乾脆這會兒拿上新臉盆、毛巾跟洗髮水出廂房。
廂房所在的院子裡有一口井,裝了手壓泵。
剛好房間又有兩壺熱水。
宋傾城把臉盆放在石板上,又拎了熱水壺出來,等打上來半臉盆井水,摻和進去熱水,確定溫度差不多,她合上熱水壺的壺蓋,將長髮捋了捋,彎下脖子浸到臉盆裡。
剛洗掉滿頭泡沫,換了一臉盆的清水,院子月門那邊有人走進來。
看清是鬱庭川,宋傾城唇邊綻開一抹笑容:“有些頭癢。”她說得很自然,不動聲色間,又換了話題:“講禪結束了?那是不是也快吃晚飯了?”
“還要過一會兒。”鬱庭川沒有回廂房,屋簷下襬著幾個蒲團,他隨便選了個坐下:“煙癮犯了,回來抽根菸。”
宋傾城點點頭,轉回身,繼續洗頭。
清澈的溫水從她的烏髮間流過,重新落回臉盆,紅中帶黃的夕陽映著她雪白的頸背,為了不弄溼外套,她脫了針織衫,現在只穿著吊帶長裙,露出裡面的白色裹胸。
餘光裡,宋傾城有所感應,鬱庭川在看自己。
但她沒有再回頭。
鬱庭川的坐姿很隨意,一條長腿曲起著,點了根菸,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目光落在院中那人纖瘦卻不失窈窕的身上。
有些注視,往往令人心馳神往。
宋傾城先用手絞乾發上的水,又拿起毛巾擦拭著半溼的頭髮,這時,跟鬱庭川同行的那位副總也來了,也學鬱庭川的樣子坐在屋簷下,不過他發福的厲害,蒲團顯得過小,愣是大半個人都坐到水泥地上。
看出他們有話說,宋傾城識趣的先回了廂房。
等房門掩上,那副總才開口:“這些日本人還真有一套,兩個小時坐下來,愣是動都沒動一下,明明聽不懂那老和尚在說什麼,還能做出一副傾心聆聽的樣子。”
鬱庭川說:“信仰這東西,心領意會最重要。”
副總見老闆都這麼講,不好再吐槽什麼,把話題引到工作上:“這麼些日子過去,咱們這邊說不談生意,他們還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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