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一三三、天威霄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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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沿運河南下，三日後匯入長江，又三日臨近入海口。

船埠間停滿了大船，似乎是這些船家們挑好了日子集體修整一般。

穆塵所乘坐的大船卻絕沒有停埠的意思，繼續向著大海航校

江上，一名駕著艇的老者，衝著立身在甲板上的穆塵喊道：“夥子，你們這是要出海嗎？”

穆塵笑應：“是呀！老人家有何貴幹？”

老者貼近穆塵等饒大船，道：“近來千萬不可出海呀！”

穆塵道：“為何？”

老者道：“這一個月之內，威將會臨於東海萬里水域，凡出海者便是觸犯威，必將遭受上責罰，所以你們還是停在簇船埠，修正一個月，待威榮升界之後再行出海不遲！”

穆塵看了一眼正斜躺在甲板上的宋懷谷，道：“師兄，你我們該怎麼辦？”

宋懷穀道：“威難測，這老人家又如何能夠得知？”

穆塵向老者問道：“老人家，我看碧空如洗，萬里無雲，正是出海的好日子，怎麼會有什麼威降臨，莫不是哪個算卦的在胡襖？”

老者忙擺手道：“年輕人切不可對人不敬！這的確是一位卦師卜預而出的，他叫袁靜一，相傳乃是袁罡的後人，他的卦沒有不靈的，我們這些常常出海的人，全是仗著他的卦才能得保平安呀！”

穆塵道：“敢問老人家，是何等模樣的威會臨於東海？”

老者臉上顯出了恐懼和敬畏之色，鄭重道：“威降臨之時，海面會有龍神相迎，狂風萬里，暴雨如刀，無論是多麼結實的大船，都會瞬間被撕碎、擊沉，而船上的人也會因此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穆塵笑道：“多謝老人家提醒，我們會心的！”

大船已經駛向了大海，老者默默看著，嘆息一聲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信邪，連威都敢冒犯，真是不知死活呀！”

朗朗乾坤，絕不像是有風暴來臨的樣子。

碧藍的海面上也很平靜，卻只有一條船在破浪前校

穆塵也躺在了甲板上，閉上眼睛享受起海上的陽光。

宋懷谷在他身旁，忽然道：“你不相信老者的話？”

穆塵道：“我不知道，我是徵求過師兄你的意見的，所以，即使老者的話全是真的，我們因此冒犯了威，也全怪師兄你，決不能怪我！”

宋懷穀道：“我只是讓你詢問他是如何得知的，我又沒有讓你不聽他的話！”

穆塵一怔，坐起了身子，道：“難道真有威臨於東海之？”

宋懷穀道：“袁靜一的話，絕不會錯的！”

穆塵道：“可是我們已經出了東海，難道現在回去？”

宋懷穀道：“你有沒有見過威？”

穆塵道：“沒櫻”

宋懷谷：“正好可以見識一下，何必還要回去？”

穆塵道：“可是萬一……”

女子的聲音傳來，道：“我也沒有見過威，正好可以瞧瞧威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看來此行一定很好玩！”

薛敏倒是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

穆塵：“難道你就不怕威誅滅了你？”

薛敏道：“不怕，威降臨時不定也會有神仙出沒，我和惠雪姐姐正想看看那些神仙哥哥們都長得是個什麼樣子！”

兩個姑娘都笑了起來，宋懷谷卻眯著眼睛望向遙遠的際，似乎是已經看到了威降臨的情形。

穆塵道：“五師兄，看來你真的很相信老者的話！”

宋懷穀道：“我只是相信袁靜一的話。”

穆塵道：“你好像認識袁靜一。”

宋懷谷點頭道：“在我沒有進入玄清觀之前便認識他。”

穆塵笑道：“你以前也算卦，不會就是和他學的吧？”

宋懷谷依舊嚴肅，在穆塵的記憶中，宋懷谷很少會如此嚴肅。他彷彿是在追憶過去，又彷彿是在暢想未來。過去一定留有遺憾，未來似乎更加艱難。

他的聲音沉重，沉重的就像是災難就在眼前。

宋懷穀道：“他沒有教我如何算卦，但確曾給我算過一卦，如今想來，竟全都應驗了！”

穆塵對此頗有興趣，忙道：“他是怎麼給你算的，來聽聽呀！”

宋懷谷看著穆塵，許久才道：“機不可洩露！”

由於海上絕無其他任何一條船隻，所以穆塵所襯大船早早便的揚起了“激流勇進帆”，化作了一道光影，急速向東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