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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聞,他和詩、她填詞,他是曠代逸才,她也博學好古。如果沒有那個反反覆覆的夢,如果記憶中沒有對那一份恪守的屢屢折磨,她和他也曾在這裡過著恬淡自得的生活。

雨停了,雷聲止了,一雙腳步輕輕來到床前,一隻乾巴巴的手從腰際伸了進來,緩緩向背對床外的柳如是胸前遊動。柳如是轉過了身,看著燭光中最為熟悉的身影,也許是席間以及剛剛上樓時他過於興奮和掙扎,讓他額前那些奇怪的短髮掙脫了髮髻的束縛,一根一根的向下耷拉下來,讓這位本已經開始雄起的老戰士看起來非常的萎靡和滑稽。

本已經剃了青、換了新裝,跑去北京做大清朝禮部侍郎的錢謙益,因為朱四帶領的明軍在戰場上節節勝利,又滿懷期盼的逃離北京,回到了南京,又在碰了一鼻子灰後回到了家鄉常熟。頭上的半邊短髮,依然長得那樣緩慢,卻一點兒都不會影響到錢謙益的長袖善舞。

砑紅箋,青綾被,安排無限銷魂事。

“您請來的那位客人是誰呀,怎麼見你對他恁般尊敬啊?”“哪個?”“就是那位儀表不凡的教書先生啊。”“哦,你說的是王世元啊,他......他可是身世離奇,大有來頭啊。”“大有來頭,怎麼個大法?”“有天一般大。”

錢謙益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不過他的思緒又被好奇的柳如是打斷了。柳如是臉上的緋紅微退,挑著眉毛問道:“他來咱們家已經旬月了,您莫不是要請他做家塾先生?”“不不不,他是貴客,是來和我手談的,不可怠慢了他。”“他的圍棋下的確實很厲害,見你每次和他對局都會敗下陣來。”

錢謙益見兩人剛剛歡愛過後,柳如是卻提起了另一個男人,不覺打趣兒道:“呵呵,是啊,他的棋藝確實已經出神入化了。我們的秦淮八豔之首,莫非對王世元的棋藝產生興趣了?”“你想什麼呢?賤妾只不過是揚州瘦馬,若不是有你錢牧齋垂青,至今尚倚著勾欄賣笑呢。什麼秦淮八豔之首,還不是你們男人的玩笑而已?”錢謙益笑道:“什麼樣的男人敢於開我們河東夫人的玩笑,你這位宰相下堂妾可是讓人高攀不起哦。”

柳如是嗔怒道:“錢牧齋,你今天是怎麼了,幹嘛提起那些陳年舊事,還拿我和那個王世元打趣,他不是你的貴客嗎?我如今也不是什麼宰相下堂妾了,而是堂堂正正的前任禮部尚書錢謙益的繼室。”錢謙益連忙軟語道:“好好好,我的好夫人,提起那些男女之事,只不過是為你我助興罷了。”說著說著,柳如是已經感覺到半倚在自己身上的錢謙益又開始異樣了,便嬌羞道:“老色鬼,沒完沒了的不知羞!”80

錢謙益呵呵笑道:“我錢某人可以離開詩書,離開官場,就是離不開你。你跟我學學當年你和周狀元、周大學士在一起時有滋味兒的事兒。”錢謙益一邊問,一邊將她揉進懷中,而柳如是哪裡還說得出話,她已經陷入到了當下的孽海之中。

王世元這幾日心情很煩悶,錢謙益多次勸說他公佈自己的身世,都被他一一拒絕了。他生怕自己的身世一旦被那個人知道後,那人會將他殺掉。然而他又離不開錢謙益的資助,數年的流浪生涯讓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男人顯得有些蒼老,然而那種卓爾不群的非凡氣質讓任何人對他都會油然地產生敬意。

略微憔悴的一張臉,目光炯炯,挺拔的身姿顯得有些纖細,更有一種長期缺乏營養而帶來的孱弱。一雙乾裂的手,指縫中匝滿泥土,卻掩飾不住他原本的纖細和白嫩。一件青衫幾乎已經洗成了白色,補了又補,連鞋子上都盡是補丁,卻沒有任何褶皺,更是不染一塵。

對於他來說,生活是苦澀的,於亂世中飄零,衣食無著,誠惶誠恐,如浮萍漂盪在大海,只求一頓飽飯而不可得。有人接納便寄住為客,被轟出門去便不得不乞討。錢謙益收留了他,贈予他衣食,每次赴宴他都吃的很客氣,連送給他的衣服都被他方方正正的疊起來,收好。他珍惜一餐一飯的來之不易,珍惜對別人來說可以隨意捨棄而對他來說卻極為難得的任何物品,對於他來說,那便是物力維艱。浮生如夢,可既然不能醒來,那就要好好珍惜夢中的每一分,每一秒。誰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會有噩夢?

紅豆館,錢謙益的一座書房,王世元到來以後便寄居於此,倒也是衣食無憂了。他甚至覺得‘紅豆’就像是為他命名的。紅豆莖富有香氣,根葉又是劇毒無比,能讓人喪命。人道此物最相思,因此又名相思子,就像是他思念中的記憶。

前些日子裡,錢府總是門庭若市,不覺此後又悄悄寂靜了下來,這讓王世元有更多時間能夠回憶、沉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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