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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為何不趁勢掩殺入城呢?”史長歌輕笑著像一隻白鴿子,雙眼掃視向朝宗門問他。
天浪呵呵一聲:“朕可沒那麼傻,濟爾哈朗還有十萬大兵呢,咱這三千人就算衝進去,也是不夠看的,走,過去慰問慰問鐵人軍,他們可真是一群好漢。”
幾個人撥馬過去,明軍包括鐵人軍在內都正在重新組建戰陣,以防濟爾哈朗再次派兵出城。
可濟爾哈朗並不這麼想,而天浪的陸地攻勢也並沒有因為太陽即將落山以及漢陽城東北戰場的完勝而結束。
鼓勵嘉獎了鐵人軍一番之後,他的注意力和爭奪的焦點又集中在了龜山。
而此時,又有一批精銳明軍從玉清宮登陸了。
山路,山坡,哪裡都是戰場,明軍如瘋狂的工蟻一樣要吞噬一整座山,甚至會讓人誤以為他們是想要將這座烏龜形狀的大山掀翻。
守在山腰和龜殼上的清軍則在和明軍爭奪著每一片山坡,每一棵樹木。
就在錫翰累得不行,靠這一塊大石頭想要喘一口氣兒的時候,他驚愕地看見,漢陽城東北又登陸了一支明軍。
之所以驚愕是因為他看到了這支明軍上空飄揚著的旗幟,除了日月旗還有纛旗和繡旗,證明著明軍已經有主將登場了。
繡旗上是一個大大的‘李’字,難道是李定國嗎?
這個名字讓錫翰莫名感到一絲戚惶,尤其是飄揚著‘李’字繡旗的軍隊裹挾著伶俐的氣勢愈來愈靠近龜山腳下的時候,這種悽惶感就愈加強烈。
明軍瘋了,他們竟然由大軍主帥親自披掛來爭奪一座小山頭。
耿繼茂見過天浪,卻並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而且他和耿仲明都沒有把洪山之戰被打得如何悽慘繪聲繪色的回來講給濟爾哈朗聽。
所有人還以為明軍主帥依然是李定國,而李定國竟赫然出現在了龜山。
來的確實是李定國,他還帶來了軍中挑選的一萬精銳,這更加證明明軍想在日落之前將整座龜山吞噬掉。
錫翰立刻趕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隨著李定國節節逼近,他已經幾乎把所有守軍全都投入了進去。
濟爾哈朗也很快便發現了這一情況,他在明軍炮火被片刻壓制時僥倖和眾位貝子貝勒親王將軍手拉著手逃下了朝宗門。
然而他雖逃脫了危險,整個龜山卻仍處於危機之中,晉國公李定國和定西候張明振已經攻打到了半山腰,此時若不出手,恐怕日落前龜山便真要丟了。
“立刻從鳳山門出城向龜山再派出援兵!”濟爾哈朗也注意到了龜山的情況。
“再派兵沒用啦,”雙手扶著濟爾哈朗身體的勒克德渾對他說道:“山上缺少的不是戰兵,而是沒用糧食和水源,派兵越多,糧食和水源問題越難解決,連錫翰本人都一天水米沒打牙了。”
“那你有什麼好主意?”濟爾哈朗甕聲甕氣問道。
“等太陽落山,哼哼哼,”勒克德渾邪祟一笑,勾起唇角惡狠狠看向遠處慢悠悠散佈巡視的天浪三人。
“等太陽落山,咱們再出城反擊,明軍的艦炮在黑夜裡有什麼用?還得是騎兵和馬刀。等到月黑風高,一準兒把登岸的明軍全都給掃平了。”
城東北的明軍,有一部分士兵正在打掃戰場,屍體堆積的太多,何況其中還有他們的戰友。
正在清理的時候,人們發現有一個被扔了很多屍體的溝渠裡伸出了一隻血淋淋的手,而後那人重見天日一般喘著粗氣爬了出來。
好像被憋悶地緊,終於呼吸到了氧氣。
那人很快便被明軍用刀槍劍戟圍逼了起來,可是他手拄著膝蓋一般喘息一邊不屑地發笑。
是啊,開什麼玩笑,一群小嘍囉就算圍著自己用能怎樣,他可是前明的武進士。
他對明軍的威嚇充耳不聞,卻突然出手奪了一個明軍手中的刀作勢欲砍,然而一支鵰翎箭‘嗖’地飛來,金礪嚇得一低頭,箭矢射落了他的鐵胄。
如果不是被自己人圍著,這一箭一定會射向他身體的要害。
金礪的刀嘩啦了一圈兒,逼退了圍堵的明軍,兩匹戰馬踢踢踏踏漫步而來。
為首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一臉的冷肅氣息,卻掛著詭譎地笑容。
身旁一個俊秀的面如滿月的少年,頭上高束著馬尾垂落腦後,不帶盔胄,耳邊插著一朵黑色曼陀羅花。
剛剛那支箭就是他射的,金礪很是警惕,扎著馬步兩手在胸前握著一把很沒有底氣的刀。
“呵呵,一堆死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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