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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空嗟嘆
秦澤遇將她的髮絲理順,輕輕拍著她的背,邊拍邊道:“總是會有遺憾的,小傻妞兒,人生在世,所見所感,不過唯心而已。生老病死,我們誰都沒法控制,卻必須接受。但是人生也總有盼頭,你要是想聽,我可以給你講講,我認識的蔣皇后是什麼樣的人。還有,你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聽到秦澤遇的話,凌鴿哭聲漸止,伏在他的胸口,雙手捏成拳頭。半晌,她將手緩緩鬆開,環住秦澤遇的腰身。
良久,風停了,山間沒了其他聲響,潺潺水聲便顯得格外明顯。
秦澤遇輕輕拍了凌鴿的肩,“這裡有一條小溪,不寬,卻常年有水流動。我帶你去看看?”
她默了默,開口,聲音微顫,“我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走,先去洗把臉,我再細細地跟你說。”秦澤遇輕聲撫慰,寵溺的眸光將凌鴿籠罩。她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半晌,緩緩移開腳步。
從他們原先所立之處往前走一點,拐個彎,便全然是另外一幅景色。山澗被層層的青柏和妍麗的杜鵑包圍,循著水聲,才能依稀看到水流順著山流下去。一塊塊青石擋在水中央,卻也只能濺起幾朵水花。
兩人停在水邊,依次蹲下身。凌鴿剛要伸手,被秦澤遇反手握住,他衝凌鴿微微一笑,道了聲“我來”,便沾溼了自己的衣袖。
衣袖滴著水,他用另一隻手擰乾,揪起一角,擦拭著方才被她揉紅了的臉頰。
萬籟俱靜,獨餘水聲潺澈。
一朵杜鵑花從枝頭飄落,在水中打了個旋,順著水流流走。
“你的父親,是燕周當今王上,衛笙。”秦澤遇緩緩地開口,“他是衛玄衛伯父同父異母的兄長,所以算起來,衛臨之,還是你父親那一脈的兄長。”
凌鴿緩緩地抬起頭,“衛……笙?我的名字,原是衛凌鴿嗎?”她雙眼依然含著淚,卻拼命地忍住,不讓淚滴滑落。
秦澤遇再次拿衣袖沾水,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動作,將她的淚擦拭乾淨,“嗯”了一聲,繼續道:“你的母親,蔣環,蔣皇后,原是倉拓的九公主,倉拓覆滅之前,為和親,嫁給錦國當年的太子,如今的皇上風展。我曾經聽父皇說,當年的衛笙,愛慘了蔣環,為了她,不惜篡位奪權,出兵進犯錦國。可饒是如此,還是會沒能阻止。後來,風展舉辦國宴,邀請諸國皇帝前往錦國赴宴,大概便是那一年吧,兩人相見,再沒能忍住。”
凌鴿眼淚一直未曾停住,秦澤遇也一直為她擦拭。話音落,突然飛來一隻鳥,在兩人頭上盤旋一陣,徑自飛走。
“那他們,長什麼樣子?”淚眼朦朧間,凌鴿看向秦澤遇,這才發覺眼淚遮擋視線,抬起衣袖一擦,雙眼澄澈。
“蔣皇后啊,”秦澤遇微微眯了眯眼,似是回憶,“桃花眼,鼻子很挺,笑起來的時候,與你很像。”他看向凌鴿,眼裡的柔情似水,極盡慰然。
其實他見過蔣環的次數並不多,但卻聽自己的母妃提起過她很多次。因她年輕的時候,是想嫁到祁越的,只是當是父皇心有所屬,決意不娶。
想到這兒,秦澤遇眸色微深,“凌鴿,其實當年……”
“那我父親呢?”凌鴿打斷他的話,目光中露出懇切之色。
卻見秦澤遇並不著急描述,他抬起一隻手,大拇指拂過凌鴿紅腫的雙眼,微微一笑,在日暉下丰神俊逸,如同天人臨時。“我們去燕周,就是為了見他呀。”
凌鴿怔了怔,目色裡的懇切溢於言表。她揪著自己的衣襟,嘴角微張,半晌,雙手垂下,“終究,能見到他們中的一人了。“
兩個人下山的時候,金色已經沾染了天際。
飛鳥回巢,日頭落山,黃昏時分,風和山莊在日暉中金燦燦一片,周圍綠樹成蔭,仿若仙境。極目遠望,人間正好。
凌鴿是被秦澤遇抱回客棧的,客棧門外,恰好遇上不知從何處風塵僕僕而來的顧憶眠。她好奇地看著凌鴿,戳了戳她的臉頰,問道:“怎得這般紅?”
秦澤遇挑眉,並不願與她多說,轉身欲走,被她一把抓住。
她熟稔地將手敷在凌鴿頭上,嘟囔道:“也不燙啊。”細細地看了看凌鴿的面板,突然問道:“是不是剛剛吹過風?”
秦澤遇微微皺眉,道:“凌鴿現在身體不適,方才確實吹過風,還請顧小姐行個方便,讓凌鴿回房休息休息。”
顧憶眠環臂立在原處,九節鞭別在腰間,她好笑地看著秦澤遇,“剛剛吹過風,現下若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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