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9部分,錦衣之下 作者:藍色獅,點絳唇,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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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看見那小子沒,他面色發紅,喉骨與尋常人不同,是開啟的。”今夏捅捅楊嶽,“是個內家拳的高手,腰上所別的刀嶄嶄新,估摸就是個裝飾。”

“內家拳高手……”楊嶽嘖嘖道,“那你還盯著他看?”

“看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為何不敢。”今夏湊近他的耳畔,“帶這樣的內家拳高手,至少她是有備而來,咱們都替她多操心了。”

“沒打一場你是不是特遺憾?”楊嶽笑道。

“那倒不是,我猜想,說不定陸大人佔不到她便宜特遺憾……”今夏嘿嘿笑著,晃晃腦袋,眼角餘光瞥見的正是陸繹衣襬上精美的刺繡,反應甚快,立時改口,斬釘截鐵道,“但陸大人絕對不是這種人!方才的事情,我仔細思量反省,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太不應該了!”

楊嶽只詫異了片刻,憑著與今夏多年默契,隨即明白過來,高聲教訓她道:“你知道就好,再不可這般猜忌陸大人。”

今夏頭點得如雞啄米一般:“是是是,你說的太對了。像陸大人這樣的人,風姿卓絕,華采衣兮若英,靈連蜷兮既留……”

高慶沒聽懂她滿口唸的是什麼,陸繹聽得明白,雙手抱胸,點頭插口道:“九歌的雲中君,想不到你倒也讀過些書。”

“大人,您怎麼出來了。”今夏此時方才轉過身,看著陸繹,故作驚訝狀。

陸繹也不拆穿她,悠悠然問道:“雲中君最末兩句是什麼?”

“思夫君兮……”

剛念出口,今夏就察覺不對勁,本能地剎住,後兩句是“思夫君兮太息,極勞心兮仲仲”,形容因如此思念他而悠聲長嘆,且每日憂心百轉神思不安。

陸繹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莫非,你傾慕於我?”

今夏的臉僵住,現下她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誇他就誇他,還咬文嚼字地念什麼九歌,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依著她的性子,此時衝口而出的應該是“做你的春秋大夢,爺能看上你嗎!”,但楊嶽及時地衝她胳膊狠掐下去,疼得她把這話噎在嗓子眼。

“大人年輕有為,京城之中,傾慕大人的姑娘又豈止她一人。”楊嶽笑著替她作答。

“是麼?”

陸繹微微傾過身子,偏偏還要問她。

今夏幹瞪著他,憋得快吐血:“……就算是吧,您歡喜就好。”

陸繹作思索狀,片刻後嘆道:“徒增煩惱而已,沒甚可歡喜的。”

他搖搖頭,施施然轉身進艙,身後留下已然七竅冒煙的今夏。

香船繼續在煙雨中緩緩前行。

楊嶽身披蓑衣,以手搭棚,極目遠眺,詫異道:“怎麼還沒動靜,翟蘭葉的養家不會是對陸大人沒興趣吧?不能夠呀……夏爺,咱們能不能歇會兒?……你個敗家孩子,再揪下去這蓑衣可就不能穿了。”

滿腹鬱悶無處發洩的今夏正逮著他,起勁地一根一根地往下揪蓑衣上的棕條,船板上落了一地的棕毛。

“他不就是投胎時準頭好,替自己找了個好爹麼,憑什麼人家非得看上他?”她嘀咕著。

“話不能這麼說,平心而論,”眼看蓑衣就快被她揪禿了,楊嶽躲開幾步,“且不談家世,陸大人的相貌人品也是不俗,你沒聽衙門裡頭聊閒篇的時候說起來,便是衛階在世,也不過如此。”

今夏鄙夷道:“那個生生讓人給看死的衛階?男人要麼能文,要麼能武,長成個小白臉有什麼用。”

“關鍵是人家又能文又能武。”

今夏一時語塞,低聲嘀咕道:“那又怎樣,小爺我也不差。”

漸漸的,湖面上隱約有絲竹之音傳來,被風吹得時斷時續,但仍可聽出不止一家。今夏細聽一會兒,分辨方位,估摸出他們這條香船的附近至少有八、九條船。

“哪條船上才是翟蘭葉呢?”楊嶽直張望道。

今夏慢悠悠道:“我打聽了,翟小姐頗通音律,擅彈古琴。”

不多時,一艘樓船緩緩自煙雨中駛出來,雕欄畫棟,甚是華麗,內中琴聲清幽,直透過雨霧傳過來。再定睛望去,船上掛的燈籠上書著個“翟”字,想來便是此船了。高慶忙進艙向陸繹通報,又得了吩咐出來,命船伕駛船靠過去。

船才靠過去,高慶朗聲道:“我家大人聽聞琴聲優雅,甚為賞識,不知可否一見?”

片刻後,一個圓圓臉的丫鬟探頭出來道:“我家姑娘向來以琴會友,若要見面,請先彈奏一曲如何?”

不待高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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