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舒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三十三章 不二,不二朝,平舒道,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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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過的很單薄。
皇后死了,大公主和江弋也不在朝中,太后和德王倒是在,不過因著此前的不愉快,皇帝也沒生拘著秦紹和他們談笑,簡單宴過也就散了。
回到東宮沒多久,秦紹就想著賜宴的事,可真賜了宴又想著不如叫人過來,而容宿真求見時,她又慌了。
秦紹其實根本沒做好面對容宿的準備。
她慌慌張張披上大氅,走出兩米遠去才意識到這身衣服……是不是有點做作啊。
嗯。
秦紹越看自己這身衣服越覺得不合適,扭頭又鑽回房中。
容宿等在正堂,一口又一口地吃著茶,眼光不時瞥瞥門口,很快茶碗見底,宮女上來換了一盞,沒片刻,又喝光了。
“四爺口渴得厲害?”作陪的是玉成先生,含笑問道。
容宿頗是尷尬地笑笑:“有點。”
“來人,給四爺的茶裡添些皇菊和杏仁,這大年夜裡,火氣太旺可不好。”
容宿哪能聽不出玉成先生打趣他的意思。
可他動動嘴皮子,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只往口中送茶。
玉成先生也不再逗他,幾步出了門趕到秦紹這兒:“殿下在忙什麼?四爺都快等紅眼了。”
“來了來了,”秦紹從房裡嚷著,人卻不動地方。
玉成先生往門口看了看,朝陳氏使眼色:“要不,您進去瞧瞧?”
“我問過了,殿下不許人進去。”陳氏無奈,她還沒遇著過這時候呢。
玉成先生捋捋鬍子,也不是很懂。
這女人心事本就難猜得很,偏秦紹還不是一般的女人,這事可猜不得猜不得。
那邊,玉成先生前腳剛走,容宿就坐不住滿屋子轉悠。
他懷疑殿下可能根本沒打算見他。
越想,這個可能就越生動,像個爪子似得勾住了每一根神經,讓容宿低著腦袋來回踱步,心事重重。
殿下莫不是後悔了?
覺得跟他在一起太麻煩,不如宗遙這樣的省心省力?
要是從前,有人說他會如此患得患失,容宿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今天容宿越想越怪自己冒失,終於耐不住大步往外去:“煩請告訴殿下,就說我有急事要回去。”
“你有什麼急事,急得過見我?”
容宿渾身血液幾乎被這句話點燃,迅速沸騰,燒紅了臉也燒燙了心,胸腔裡咚咚的每一聲震顫都像天地初開時的霹靂,炸出燦亮火花,照亮身後的人。
秦紹穿著銀紋常服,沒有刻意畫男人的粗劍眉,眼神也溫溫和和,亮湛湛的眸子裡含著一汪水似的,烏髮則簡單一挽紮在腦後,看起來像個家境優渥的俊秀書生。
但在容宿眼中,這份中性的俊俏已經變了模樣,同聽雲用線條勾勒出來的柳眉鳳眼點點重合,除了那顆嬌俏紅痣,幾乎就是殿下本人。
“我真傻。”容宿又是皺眉又是笑的,既在罵自己又像在怪秦紹太狠心,戲弄他這麼久。
秦紹抿了抿唇,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倒好像什麼主意都有了似得。
“隨我來吧。”
容宿訥訥地跟著,燒紅的臉沒有絲毫褪色的意思,尤其看到那是秦紹寢殿時,腳就像黏在石板上似得一步也動彈不得,“殿下,這不妥吧。”
秦紹仰起頭看他,眼珠黑亮亮得印著半截月影:“容宿,你當我是誰?”
容宿彷彿被一語點醒,手掌一翻攥住了秦紹的手,拉著她跨進寢殿大門,不用多話就有人關好門戶。
秦紹進了房間就脫開他的手,她不想讓容宿知道自己心跳得有多快。
“我……有事要跟你說。”
“殿下請講。”容宿的稱呼一時改不過來,但人已經放鬆下來,甚至餘光還向內室瞥了一眼——因為他掃見一角紫色衣袖,似乎是被人隨意搭在架子上的。
秦紹慌忙擋住他視線,將人推著:“你坐,坐那兒去。”
容宿哦了聲,轉開眼睛坐到正前的圈椅上背對著內室,秦紹悄悄鬆了口氣。她方才想挑一套合適見容宿的衣服,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不是太莊重就是太男性化,哪件都不好。
要不是內侍來報說容宿急得滿屋亂走,她這會兒估計還沒挑完呢。
現在這爛攤子沒人收拾,秦紹才不想容宿看到。
“我的事想必你已猜了大概,”秦紹頓了頓,咬牙開口:“我要做大秦的皇帝,你,休想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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