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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韶睡著了。
醒來後掀開簾子,才發現外頭已是日落西山,屋內沒有燈火,十分灰暗。
“燕妙,燕妙?”她喚了兩聲沒人應,便伸手去摸腳垛上的靴子,囫圇個地給自己套上一隻,喊道:“來人,掌燈。”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
有燈光透著門板上的窗紙照出一截人影。
“動作快點,”秦韶一邊伸手去抓另一隻靴子一邊催促,聲裡有些不耐煩。
太長時間的灰暗讓她心裡發慌。
可那人影卻依舊不緊不慢地,秦韶終於放棄找那第二隻靴子而是伸頭看向門前,催促:“磨蹭什麼呢?”
“呵,”門前傳來一聲男子的輕笑。
這聲音讓秦韶渾身一激靈,就見容宿舉著一支燈臺出現在門前,向她慢步走來。
“您是在找這隻靴子嗎?”他站在不遠處舉起右手,手裡拿著的正是秦韶找不到的那隻烏雲靴。
“你!你怎麼進來的?”秦韶喉頭動了動,下意識攥緊拳頭,“燕……燕妙呢?”
“找她們做什麼?臣來服侍您穿靴,”說著,容宿將燈臺放在桌上,拎著靴子朝她走來。
秦韶臉都白了,縮向床裡,喊著:“不用,不用你!”
容宿驀地變臉,伸手抓住她套著白襪的腳踝就往靴子裡塞:“我說用就用!”
“放開我!”
秦韶抬起另一隻腳狠狠踹容宿,可容宿就像鋼釘鐵打般一動不動,分毫未損。
她更慌了,嘴裡喊著來人,喊著父親,喊奶孃喊燕妙。
喊任何一個能從容賊手中救她的人。
“你以為殺了一個喜兒,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容宿陰冷一笑,攥她腳踝的手使力讓秦韶慘叫一聲。
“你以為你多活幾年就鬥得過我?”
“你以為有裕王那敗軍之將撐腰,就真能鬥得過我了?”容宿欺身上前,滿面兇光,猙獰得如剛從百十人中廝殺出來的惡魔,一句句質問:“是嗎?是嗎?!”
“不是!不是!不是!”秦韶瘋狂搖頭蹬腿,拼命往床裡縮。
身下的床驟然變成了坐了四年多的龍椅,欺身上前的容宿也變成了金盔銀鎧殺氣逼人的容王。
秦韶終於察覺自己尚在夢中。
可夢裡的她還在不斷搖頭,眼裡含淚,被容宿欺辱至死。
“你還敢跟我作對嗎?你還想跟我作對嗎?!”容宿惡狠狠地逼問。
秦韶拼命抗拒,想大罵容賊,說出口的卻是:
“我不敢,我不敢,我不敢!”
“呵呵,”容宿志得意滿,冷笑著化作黑煙退出她的夢。
秦韶睜眼,燕妙正一臉憂心地擦拭她頭上汗珠,見她醒來眼裡淚珠滾滾而落:“爺怎麼說病就病了呢,可讓奴婢擔心死了!”
看到燈火通明的屋子秦韶身體裡殘存的恐懼流水般退去。
她撐著床板坐起來,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夢中的自己,只覺臉上發臊。
“不敢你個頭,爺有什麼是不敢的?”秦韶一腳踹翻床前置物的小桌子,一肚子的悶氣。
燕妙慌張跪倒,屋外奴婢小廝也跪了一地:“爺息怒!”
“都起來吧。”秦韶道。
她哪兒是跟她們發脾氣,她是生自己的氣。
秦韶蹬上靴子往屋外走,一邊問道:“大夫都請來了麼?”
燕妙剛想回話,一道聲音從屋外傳來:“紹哥哥一直在說胡話,可不敢請外面的大夫,便請了王爺身邊的玉成老先生給您把脈。”
舒涵端著湯碗進屋,體貼地遞上去:“我熬了雞湯,加了凝神壯氣的草藥,紹哥哥趁熱用了吧。”
秦韶正是口乾舌燥,直接端起湯碗,仰頭飲盡。
舒涵捂著嘴嬌滴滴笑了聲:“您慢著些,盅裡還有呢。”
“再來一碗,”秦韶道,又問:“玉成先生怎麼說?”
“先生說您夢驚著了,多喝些凝神補藥便好,不妨事的。”舒涵遞了新的一碗。
“那可不行,讓先生給我開重藥,”秦韶的湯碗停在嘴邊,腦海裡不自覺地浮現容宿陰冷的嘴臉,放下碗強調:“越重越好,最好是吊命的那種。”
舒涵被她的要求繞迷糊,秦韶卻坐在桌前喝著凝神的雞湯,越發清醒。
這場噩夢帶給她的不單隻有恐懼和羞憤,更多的還是警醒。
她不該覺得自己如何聰明,不該覺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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