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詞不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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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也沒睡著嗎？”

“有人在耳邊不停的翻來翻去，想睡也睡不著。”殺手的五感遠比一般人要靈敏，即使睡著也是異常警覺，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會被習慣性的收納入耳中。

知他沒有睡著，姚清沐便將瑞明的問題甩給了他，“凌澤，聽瑞明說你其實不是凌家的人？”

凌澤翻了個身，睜開眼，於她面對面，黑暗中只看得她側躺的輪廓，看不清她的模樣，“為什麼要問這個？你似乎對我的身世很感興趣。”

是啊，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因為她很想知道他的一切事情，可是自己有什麼權利去問人傢俬事，人家又有義務必須要告訴自己。

姚清沐莫名有些心虛，“我……我就隨口問問，你要是不方便說就當我沒問。”。

“沒有方便與不方便的，在總壇，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我是孤兒，父母雙亡，很小就被賣進南風館裡。”

他的語氣如常，風清雲淡地在說一件似乎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但她的心因為他的這樣淡然的語氣，沒有來由地感覺到一陣心酸。

“後來……”凌澤頓了頓，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像留在身上的陳年傷疤，遇到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後來怎麼樣了？”

“哦，後來有一次，師父到南風館刺殺一個目標，正好遇到我被館主打得半死，她便出手救了我，將我帶到了凌家，帶進了‘魅影’總壇。”

趨利避害使他本能跳過了很多不堪往事，那些事他不想回憶也不想說，更不想告訴她。

“可是……可是既然阿顏姑姑將你從火坑裡救出來，為什麼還要把你推進另一個？”

雖然與凌阡顏相處不多，但以她對自己以及琴殤的態度來推測，凌阡顏絕不是一個冷酷無情、不擇手段的人，所以她應該不會逼著凌澤加入“魅影”成為殺手。

儘管姚清沐說的很含蓄，凌澤依舊聽明白她的意思了，怕她誤會師父們，他趕緊解釋道：“不，你誤會我師父了，是我自己要求加入’魅影‘的。恰好，我的資質又極適合練習蛇行劍，師父惜才，才會收下我這個徒弟，傳授我武功。況且師父一個人負擔整個家族太累了，我想替她分擔一些。”

想起在虎國初見他時，公冶楓的對他的上下其手，她心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你加入魅影我能理解，可是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隱藏身份？一定還有別的隱藏身份的方法……這種地方……太……太那個了……”

她急切地表達著的想法，又怕傷了他了自尊，忙亂之中的不但說的一塌糊塗，還有些詞不達意。

果然，這些話聽到凌澤耳中，被理解成了另一種含義——她，十分介意他的身份。

呼吸突然變得沉重，心似被萬針扎透，又似被千斤重錘狠狠地槌打，全身似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痛不欲生。黝黑的眸子此時更是黑的深不見底，失去子原有的光彩，完全融入了周圍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