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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小姑娘學這些幹嘛？”
“當然是……殺你啊。”
舒央湊到容裘耳邊，容裘的手握成拳，渾身緊繃起來。
“怕不怕？”
“你要是真的想殺我，我就給你下毒。”
容裘也笑了，語氣依舊溫和，就像他這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如同春風，溫暖人心又帶著不易察覺的涼意，能夠在你不經意間讓你病入膏肓。
舒央就知道這個小屁孩不像他表面的那樣，這還是他第一次向她展露他的真面目。
“如果有你陪著的話，死應該也不錯。”
舒央眉梢揚起。
“那下地獄呢？”
“好啦，你這小腦瓜子裡裝的是一些什麼？”
容裘伸手，想要去舒央的頭，被她避開。
“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好地方？
不過小孩子眼裡的好地方和她眼裡的肯定不一樣，舒央沒有應聲。
——
皇城
“那邊來信了嗎？”
“來了，說小公子和一個鄉野丫頭混在了一起，我們……”
“混在一起？也挺好。”
穿著金色繡邊明紋的男人手下的筆停頓一瞬，眼神有一瞬間的空洞。
“那邊瞞著點，別讓她知道。”
“是。”
自古鬥爭，成王敗寇。
把他養廢了，便沒了去爭的資格，這也是他能做的唯一保護，但願他將來明白，不要恨他。
——
“小妹妹，起來啦！”
清晨，天還未亮開，容裘就開始敲舒央的門。
躺在床上的舒央突然睜開眼睛，眼裡冷光乍洩。
門外的容裘打了個寒顫。
“今天早上怎麼這麼冷？是要下雨了嗎？”
容裘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試圖給自己回一點溫。
“小妹妹起床啦，我們要出發了。”
“做什麼？”
舒央開啟門，笑容燦爛的讓人毛骨悚然。
“我昨天說帶你……”
容裘後面的聲音在黑瞳中淹沒。
“要不你再睡會兒，等一下我再叫你？”
小孩子的心思總是格外敏感，察覺到不對勁容裘求生欲爆發。
“我醒了，你昨天說的要去哪兒遠嗎？”
容裘身後端著熱水的丫鬟趕緊將熱水送進屋離開。
因為得容裘看重，現在舒央在柳府的待遇比起柳府的幾位小姐絲毫不差。
只不過她說不需要人照顧，身邊沒有配丫鬟。
“遠倒是不遠，只不過我不想坐馬車，走路的話要走很久呢，所以才這麼早叫你嘛。”
“走吧。”
舒央壓著心裡的火，不打算現在收拾這個小屁孩兒。
容裘興致很高，一路上和舒央說著一些自己發現的有趣的事。
“我跟你說，在皇城裡都沒有這些……”
一直跟著容裘的男人默默走在後面，看著恢復孩子天性的容裘目光復雜。
舒央默默的聽著他嘰嘰喳喳，一路出村過鎮，等到的時候已經是正午。
“小姑娘，我帶著小妹妹過來了，前兩天給你約好的。”
容裘敲響破敗農屋的門，門開啟裡面走出一個穿著乾淨的小姑娘，她面板微黃，一看就是經常幹苦力活的人。
小姑娘五官屬於清秀型別，泛黃的面板將她顏值拉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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