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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師傅的戒尺,“啪啪啪”在桌子上敲了三下。趙老闆看見,再也按耐不住,拉著餘師傅進了廳,站在一旁瞧著。廳裡的女學徒分開了四堆,一堆五六人,各據一個角落。
碧落又敲了幾下桌子,高聲叫道:“如今四隊皆已經編排完畢,眾人也選出了自己的隊長,我們便以隊長的名字為隊名,分別是“百花隊”,“喜鵲隊”,“楓容隊”,“飛巧隊”。每位隊長都須管好自己的弟子。”
女學徒鬨堂大笑,碧落每叫一個隊名,該隊中便有女子仰起頭,笑嘻嘻地朝著其他人揮手示意,想必便是所謂的隊長。
邱繹放眼環掃一圈廳內,便對碧落使了一個眼色。碧落立刻一收適才的嬉皮笑臉,正色道:“無有規矩,不成方圓。如今四隊已明,我便來說這規矩。”她冷著臉瞧著低下的女學徒,這些女子見她倏然面色冰冷,也都有些愕然,俱都停止了嬉笑。
碧落道:“我這規矩十分簡單,只有兩條:一,交頭接耳者,罰;二,不敬師長,不從師命者,罰。大家可記下了?”
女學徒一起嬌笑:“記下了……”飛巧隊的隊長吳飛巧站起來笑道:“若真的犯了錯,可怎麼罰?”
碧落答道:“我眼下便說這如何獎罰。如今各隊皆有隊長,若弟子犯錯,我不罰旁人,只罰隊長。”
“三條規矩,每犯一條,便要在隊長面上刺一個“醜”字。”四個隊長本還在嬉笑,聽到這裡便面色驚惶,紛紛與旁邊的弟子教頭接耳,吳飛巧又站起來道:“這裡又不是官府,我們又不曾犯罪,如何能隨便在我們面上刺字?”
“不錯,飛巧說的對。”碧落微笑道,“因此我們退而求其次,我會將各隊隊長的名字貼在院外,這棠梨坊裡進進出出的人皆可看見。若哪隊犯一次錯,便在隊長的名字下寫上一個“醜”字。若寫滿了三個醜字,便敲鑼打鼓叫整個棠梨坊的人都來參觀。”
四隊女學徒頓時面面相覷,又開始交頭接耳,碧落敲了敲戒尺,另一個百花隊的隊長夏侯百花叫道:“干係皆是我當隊長的來擔,我一絲好處也無,我何必要做這個隊長?”其他三位女隊長紛紛附和。
碧落道:“我適才只講罰,未講賞。若趙老闆和其他師長,對誰有所讚譽,便將獲贊之人的名字和一個贊字也寫在隊長的名字下面,外面人人可見,隊長面上同樣也有光彩。”眾人聽了又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碧落側身瞧了瞧邱繹,邱繹對碧落微微頷首。碧落偷偷一笑,又嚴正道:“規矩已經講得清楚,眾人皆得按規矩行事。現在便請餘師傅授課。”說著,她便和邱繹站到了一側。
趙老闆嘟囔道:“這倒有點意思,便再試試吧……”他推了推餘師傅,餘師傅上前拿過了戒尺,掃了一眼底下的女學徒,說道:“適才說了,今日我們練輪指。諸位已經學過彈挑,這輪指也是一樣,將關節彎曲孤起……”他一邊說,一邊做手勢,下面忽然有個學徒“呵……”的一聲打了一個哈欠。
眾人立刻朝她望去,原來是飛巧隊裡的一個女學徒。吳飛巧連忙扯了扯她,她斜著眼看了一眼吳飛巧,輕笑道:“你緊張什麼?”
吳飛巧抬起眼看著碧落,碧落一時拿捏不住輕重,看了一眼邱繹,見他不動聲色,碧落便只是沉默不語。那女學徒見碧落未出聲,又嗤笑道:“我便不愛練什麼輪指……”
這時邱繹微微撞了一下碧落,碧落立刻反應過來,上前道:“飛巧,你這女弟子叫什麼名字?”
吳飛巧瞧了一眼那女弟子,聲音如蚊蠅那麼低,輕哼道:“江子衿。”
碧落道:“吳飛巧,江子衿,我適才講得規矩,你們可都聽清楚了麼?”吳飛巧點了點頭,江子衿張開五指,逐一在琵琶上撫過,琵琶鏗鏗做響,她哼聲道:“這輪指我早練熟了。”
碧落不待邱繹發號司令,立刻大聲說:“江子衿,你在堂上交頭接耳,分明是不敬師長,又不從師命,不願意學習指法,已經是將兩條規矩全犯了。我此刻……此刻……”
邱繹上前,提筆便在適才寫好的“吳飛巧”三個字下面,端端正正地寫了三個醜字,一個比一個大,他舉起來向眾人示意,走出院去。滿廳的女弟子頓時一片譁然。江子衿坐直了身體,眼睜睜地瞧著邱繹出門。吳飛巧站了起來,環顧了一圈,無人幫手,她不敢同碧落相爭,恨恨地瞪了江子衿一眼,跟著跑了出去。
邱繹早將那寫著吳飛巧名字的紙條掛上了牆頭,恰好有幾個年長的男學徒經過,正站在下面指指點點。碧落和眾人跟著吳飛巧跑到院子外面,正聽到一個學徒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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