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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搖了搖頭,一雙眼徐徐看向遠方,目光倏爾變得深邃而悠遠,“大約是世人太過放肆,老天爺看不過眼,故而收回了他所賜予的神蹟吧。”
慕朝棲抿唇沉默了片刻,忽而話鋒一轉道:“前輩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老人家聞言稍有愣怔,很快,他就收回了投向遠處的視線,訕笑著說:“唉——老頭子我年紀大了,說話自然有點囉嗦嘛……”
慕朝棲不接話,只是定定地注視著老人的眼睛,看得老人家莫名其妙地發毛。
總感覺這小丫頭不比銀丫頭那有話說話的性子好對付啊……
老者默默地在心裡替自個兒抹了把汗,旋即一臉正色道:“我告訴你這些,無非是想讓你明白,你輔國與他弼國本是同根而生,不該互相殘殺。更重要的是,你作為而今這普天之下唯一出世的神契,不當以謀霸天下為己任,而是理應以維和者、監視者的身份存在……”
對方話未說完,慕朝棲才稍顯平復的眉心這就又擰成一團。
“我從不欲謀得天下!”終於,聽得忍無可忍的她驀地轉過身去,冷聲打斷了老人滔滔不絕的敘述,“但他弼國欠我輔國的血債,我定要向他們討回!”言至此,猛然想起一個問題的女子復又回過身子,雙目圓睜著逼視著老者,“我倒想問問你,當初他弼國不仁不義在先,前輩可有像現在這般盡力相勸?”
作者有話要說:
☆、相勸
老人瞬間默然。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啟唇沉聲曰:“我不是不勸,是不能勸。”
慕朝棲聞聲遽然冷笑,反唇相譏道:“勸我可以,勸他們就辦不到?”
“是。”誰知對方居然一口稱是,同時毫不避諱地與之對視,“因為這些秘密,不可隨意洩露,唯有當神契降臨於世,知情者才方可現身。”
“荒謬!”女子厲聲的駁斥和犀利的眼神,叫見者霎時神色一凝。
他都不記得是多少年前,也曾有一個年華灼灼的女子瞪大了一雙杏眼,在他面前明媚動人地笑著,笑斥他抱殘守缺。
可是,那個明眸皓齒的女子早已不在了——自盡於徹底喪失心智的前一夜。
自那一日起,“神契”二字就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痛。
他花了整整五十年的光陰,才從這至深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那時候,他已是個鬚髮皆白的古稀老人。
但他至少還活著,還能代替她看那花開花落、潮起潮滅。
所以,那一年,他對著心中那業已模糊的倩影發了誓,在他有生之年,若遇人間又有神契出世,他斷不會讓後繼者走上她的那條不歸路。
只是,臨了臨了,他依舊沒能掙脫陳規的束縛。
“是啊……我也覺得很荒謬……”回憶著陳年往事,老人不由垂眸苦笑了一番,他徑自喟然長嘆著,那悵然若失的神情與口吻,倒是令慕朝棲微微一愣。
“既覺荒唐,又何以為之?”不過,女子即刻收起了莫須有的憐憫之心,拉長了臉寒聲詰問。
“……”老人若有若無地長嘆了一口氣,旋即抬眸不慌不忙地直視著女子,“丫頭啊,人世間總有那麼一些東西,是你想要改變卻終其一生都無法改變的。”
話音落下,無人言語。
垂垂老者飽經風霜的這一番喟嘆,好巧不巧地引發了慕朝棲內心的共鳴。
是的,他所言非虛。
就像她和畢無莊那樣,饒是他們曾幾何時再如何伉儷情深,也終究敵不過殘酷的血海深仇。
“唉,好了好了,咱們不談這些。”就在氣氛漸入傷感之時,“始作俑者”卻自說自話地擺了擺手,轉而一臉認真地注視著慕朝棲,“丫頭,聽我一句勸,別再動用神契之力了。”
聽罷此言,慕朝棲忍不住又眉心一斂。
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剛才有提過這一茬嗎?
“我勸你別再用,不光是為了天下太平,更是為了你本人著想。”老人家鄭重其事地說著,卻不料換來了女子如同看到怪物一般的眼神,“你別不信我啊!”他不免有些急了,可轉念一想,也怪他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說起話來七零八落、東拉西扯的,聽得別人想不懷疑也難,“好吧,我這麼跟你說吧,神契之力用多了,你就會日漸遺失你的本性,最後變得六親不認、冷血無情。”他頓了頓,總算目睹了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愕,“就像人家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一樣,神契之力也會致使你失去一個人所應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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