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疚地看向一臉堅毅的慕朝棲,突然伸出雙臂,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
一個時辰後,夜幕已然籠罩著蒼茫大地。
盧府主人的臥房內,年近四十的婦人正對著燭光暗自垂淚,不惑之年的男子則愁眉不展地坐在榻上,時而哀聲嘆息。
“行了……別哭了。”被妻子的哭聲攪得越發煩躁,盧家老爺忍不住皺著眉低聲勸阻。
“我怎麼能、不哭?!”盧家夫人仍舊抽泣不止,但顯然已被丈夫說話的語氣和內容激怒,“我們就這一個女兒啊!而今卻要她嫁給一個……活不過明年春天的將死之人!”
“閉嘴!”男人即刻打斷了妻子竭力壓抑的呼聲,瞪著眼睛站起身來,風風火火地走到了她的身前,“那是七王爺!是堂堂皇家子嗣!你說這種話,就不怕被降罪嗎!?”
他不自覺地用左手的手背拍打著右手的手心,試圖打消妻子的不敬之念,卻不料惹來了女子更大的反彈。
“我說的是實話!”盧氏霍然起身,帶著未乾的淚痕,衝著一家之主哭喊起來,“百姓們都在傳,那蕭王根本就只剩不到九個月的壽命!讓我們的夕兒嫁給他,不是明擺著害她守寡嗎!?”
“你還說!?”妻子的大不敬之言令男子又驚又怒,他不由得雙目圓睜,衝著女子逼視而去,“那是皇上的旨意!就算……”
“爹,娘,女兒可以進來嗎?”就在兩人快要爭得面紅耳赤之際,屋外忽然傳來了女子輕柔悅耳的嗓音。
屋裡的人一下子噤了聲,不約而同地望向房門,又相繼側首面面相覷了一番。
“咳咳……進來吧。”男子首先清了清嗓子,調整了面部表情道。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就著並不明亮的火光,盧家夫婦目視穿戴整齊的少女施施然來到他們的面前。
“爹,娘。”來人低眉順目地向兩人福了一福,隨後不緊不慢地站直了身子。
“夕兒啊……”男子強顏歡笑著打量女兒面色平靜的臉,一開口卻又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與此同時,婦人依舊暗自垂淚,可為了不讓女兒看見了傷心,她只得別過臉去,悄悄擦拭著似乎總也流不盡的淚水。
“爹孃可是在為夕兒的婚事煩惱?”來人心平氣和地問著,一雙杏眼在這對中年夫婦的臉上打了個來回。
“呃……”男子無言以對,唯有賠笑,不過笑著笑著,他就心頭一酸,情不自禁地避開了來人的目光。
他聽得出,女兒的聲音業已略有變化——想來,定是這幾日哭得難受,把嗓子都給哭壞了。
女兒如此痛苦,他身為父親,又怎會不覺心疼?
要知道,這可是他與心愛之人唯一的骨肉啊!他怎麼捨得把她嫁給一個命不久矣的男人?即便那人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胞弟,又能如何?他所期望的兒女婚姻,不是通往金錢抑或地位的陽關道,僅僅是女兒的終身幸福罷了——現在,他這是要迫於皇權的壓力,親手葬送女兒的一生嗎?
“夕兒啊……夕兒……”男子囁嚅著,眼眶倏爾溼潤起來,他顫抖著握起來人的一隻手掌,輕輕拍打著那纖弱白皙的柔荑,不忍直視來人的面孔。
慢著……女兒細嫩柔滑的手,什麼時候變得粗糙了?
男子握著,拍著,忽而察覺到了些許異樣。
幾乎在同一時刻,來人不假思索地抽回了自己的右手,而後倒退數步,驀然跪地不起。
“夕兒?”不知其事的婦人以餘光瞥到了現場的突發狀況,扭頭不解地凝視著她的“寶貝女兒”。
“老爺、夫人恕罪,奴婢是朝棲,不是小姐。”來人毫不避諱地仰視著盧家夫婦詫異的面容,斬釘截鐵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令兩人俱是一怔。
“你……你是……朝棲?”還是盧老爺先一步緩過勁來,難以置信地端量著雙膝觸地的女子,不確定地探問道。
“回老爺,正是奴婢。”慕朝棲直言不諱,一臉坦然。
“你……你怎麼……怎麼跟夕兒打扮得一模一樣?”盧氏磕磕巴巴地問著,依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爹,娘。”就在這時,已在屋外恭候多時的盧朝夕跨過門檻,轉身闔上房門,出現在了盧家夫婦的視野中。
“夕兒!?”兩人怔怔地瞅著步步靠近的女兒,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你……你們這是?”
“爹,娘……”盧朝夕駐足於慕朝棲的身側,下意識地抿了抿嘴,然後大膽地開啟了雙唇,“朝棲說,她願意代女兒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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