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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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溫度升高不少，眾人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慕雲舒和心凝。

慕雲舒將心凝抱上榻，蓋上了厚厚的錦被，三兩下扯掉了心凝身上唯一的單衣，兩人在被子中赤誠相見，慕雲舒此刻沒有多餘的心思，滿心只有焦躁不安，將冰涼的小人兒摟入懷中緊貼著自己。

慕雲舒手腳將小妹妹整個環在懷中，略帶薄繭的手摩擦著心凝光滑的後背，緋然的薄唇顫抖的吻著冰涼烏青的唇，緩緩摩挲，鳳眸緊閉。

“凝兒……我的凝兒……你睜開眼看看，哥哥在這裡，哥哥在這裡……”

已是深夜時分，寢殿內炭火逐漸旺盛，但被子中心凝的體溫卻沒有升高多少，她睫毛都未曾顫動一下，慕雲舒不知道怎麼辦了，他的頭髮散亂，青絲披瀉，與心凝的長髮糾纏在一起。

手臂的力道逐漸收緊，好像要將懷中之人嵌進骨血，嗓音中帶著暗啞：

“凝兒，如果你敢死，哥哥就跟著你去，你不要想著擺脫哥哥，你聽清楚沒有！哥哥會讓原來鳳儀宮的人陪著一起去！”慕雲舒瞳孔沒有焦距，他的凝兒不能死！她死了自己怎麼辦？

你怎麼能拿走了我的心就想走？沒有心哥哥會死，凝兒，你怎麼能這樣……

子時即夜半，又是子夜，子夜過便是丑時，一兩個時辰過去，殿內的炭火逐漸熄滅，殿中尚有餘溫，慕雲舒緊緊的摟著懷中人，不敢有一刻的疏忽，他此時唇色蒼白，似乎連發色都暗淡無光，撫在小妹妹背後的手改為攬住她的腰肢。

伸手撫摸妹妹剔透的小臉，微微一笑，有溫度了，也不枉自己的努力，他現在真的沒有多少力氣了，蒼白的唇吻上了妹妹已經逐漸紅潤的唇瓣，含著那片嬌軟入眠，似乎夢都是甜的。

殿外的屋簷冰凌融化，滴滴水珠滴落入地面，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夜中很是清晰，時間緩緩流淌，明華宮的寢殿當中兩人唇齒相依，青絲痴纏，剔透的小人兒倚在月華般謫仙之人懷中，安靜的呼吸，殿內的溫度恆定，等待黎明的來臨。

不知明日天氣是晴是雨。

……

上元節快到了，宮中也沾染了民間的不少喜慶氣氛，因這日子，這段時間也是不上早朝的，各地的摺子直接送到了明華宮。

清晨空氣中帶著溼冷，這不下雪了日子也是難過，宮女太監跺著腳捂手呵氣取暖，天氣太冷了，外面雖沒有下雨，但地面因化雪的緣故都是潮溼的。

寢殿中沒有人去打擾，平日裡皇上不喜歡下人去那裡，昨日下公主凍著了，不知道怎樣，皇上定是在想辦法救小公主，沒出來也不好去打擾，小公主還小，眾人倒也沒想過很多，畢竟是皇上的親妹妹，小公主還是皇上看著長大的。

文昭容大清早便到了明華宮，搓著手，拉著明華宮門前不停的轉悠哈氣的小吝子，客氣的問道：

“小公主怎樣了，可還在明華宮中？”

小吝子看了文昭容一眼，福身行了禮，才口冒白氣道：

“昭容娘娘難得還關心小公主，昨日凍著了，看著還聽嚴重，皇上便留著小公主在明華宮幫小公主驅寒呢，既然沒有交太醫，想來今天應該會沒事的”

文昭容對著小吝子淡淡一笑，好像放心了，這才道：“小公主想來是沒事的，只是不知道我可否方便去看看？”說著忍不住往明華宮中望去，眼神中帶著不明的意味。

小吝子拂塵一掃，繼續道：“昭容娘娘這到不必，小公主還沒起身呢，這凍著哪有那麼容易就好的，總得休息幾天”

“公公說的倒是，小公主這段時間可是都住在明華宮？”

“這奴才倒是不清楚了”小吝子看了她一眼，回了她一句，堵住了她的話頭。

“是嗎。”文昭容勉強的笑笑，又看了一眼明華宮，這才走了，她走後，明華宮中另一個太監剛好走到吝公公的身邊，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對吝公公道：

“這位昭容倒是一個好相處的主，沒想到這大冷天的一大早就過來關心小公主的病情”

吝公公拂塵一抖，搖了搖頭，嘆道：“她關心小公主？哎，還不如說是來看皇上，順便探探小公主還走沒走啊”

“啊？！”小太監詫異一聲，又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文昭容，果然老前輩說的對，人不可貌相，哎！

小吝子好像才看到這名小太監，斜瞥了他一眼，上下看了看他，斥道：“啊什麼啊！還不幹活去！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哦，是是是！”小太監趕緊走了。

小吝子這才收回眼光朝殿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