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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裡的溼意已經消散：“其實也沒有關係，我只要常常看見你也就心滿意足了。沒關係。。。。。。”
宋淵渟感覺很不忍，可這不忍又和麵對另一人時的那種心裡軟作一團的感覺很不一樣，他看著眼前妝容精緻的一張臉，抿了抿嘴唇：“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他想起高中的時候他也曾經這樣對她說，那個時候她眼睛裡全是淚，卻還是笑呵呵地扯著他的校服：“怎麼可能？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沒有辦法？”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臉上卻依舊笑意淡淡：“嗯。。。。。。我知道。”
宋淵渟感覺有點坐不下去，畢竟坐在對面的是他家世交的女孩子。從小常常會在一起，無論如何也有妹妹般親近的情感。這樣傷害她，過去沒覺得什麼，現在卻有些不忍了。
“我去一趟洗手間。”他說，從位子上站起來。
宋淵渟穿過走廊，走到與雅座連線的拐角處，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見溫嘻嘻的側臉。
曲子已經和他進來的時候聽到的那一首不同了，可是她的姿勢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好像就沒有變過。宋淵渟回想了一下之前見過的溫嘻嘻，就算吃飯她也是不閒著的，現在竟然可以安安靜靜在鋼琴前面坐上這麼久？
宋淵渟順手叫住了一個經過的服務生。
“那個彈鋼琴的小姐，什麼時候下班？”
“十點鐘。”
“她一個禮拜工作幾次？”
“三天，週五週六週日晚上。”
服務生對這種情況實際上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之前的幾個彈鋼琴的兼職女孩兒，都是被來這裡吃飯的老闆或是富二代們看中了，之後才沒有再來。
看來這個女孩子很快也要離開這裡了。
宋淵渟放走了服務生，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遲與，在桑宇嗎？”
“九點你下來一趟，我在1307等你。”
宋淵渟回到1307，菜已經上來了，孫月筠沒有動筷，一直等著他。
兩人默默無語吃完了一頓飯，已經是八點半了。
“叫你家司機過來吧。早點回去。”
“淵渟哥，你不回去嗎？”孫月筠問。
宋淵渟抬手看了看錶：“我還約了人，你先走，”
孫月筠無語，只好起身離開。
九點的時候，遲與準時出現在包廂，桌上的碗碟已經被收拾掉了，遲與一身西服在宋淵渟對面坐下來，臉上探究意味濃重：“稀客啊，怎麼？要我幫忙？”
到底是一塊兒長大的兄弟，不用細說什麼。
宋淵渟身體前傾：“外面彈琴那姑娘，你照顧照顧。”
遲與臉上的表情一怔，然後沒忍住，笑了。
“哎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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