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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招待所的服務員,利用甜言蜜語借來了一把大剪刀。很謹慎的對著蘇桃下了手,他剪羊『毛』似的為蘇桃理了發。早就知道蘇桃頭髮多,可是沒想到吃了一冬天的野物之後,興許是營養充足了,頭髮居然厚密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無心對於大事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對於蘇桃的腦袋卻是認真至極,從中午修剪到了傍晚,越剪越短,最後還是蘇桃感覺出了不妙。趁著耳垂尚未『露』出,她起身強行逃走了。
帶著無心給她買的『藥』粉去了一家澡堂子,她含羞帶愧的洗了許久。末了趕在天黑之前,她隨著無心回了招待所。貓頭鷹站在房間內的一張破桌子邊緣,正在籌劃著出去打獵。冷不防看見蘇桃隨著無心『摸』黑回來了,他睜圓了探照燈一樣的大眼睛,就見蘇桃腦袋特別大,彷彿是細脖子上挑了個大蘑菇。對於大貓頭鷹來講,這就算是怪物形象了。心驚膽戰的橫著挪了一小步,他一爪踏空,未等展開大翅膀,已經“咕咚”一聲摔在了水泥地上。
房間裡沒鏡子,無心開了電燈回頭一看,也是強忍著沒對蘇桃咧嘴。若無其事的低下頭,他催促蘇桃快些上床睡覺。床是兩張單人床,被褥全都又涼又『潮』不乾不淨,並且其中一張床還有殘疾,一條腿東倒西歪的立不住。無心讓蘇桃和自己睡一張床,等到蘇桃先鑽進被窩裡了,他便背對著蘇桃盤腿坐穩,翻檢著蘇桃脫下的衣褲,想要除去殘餘蝨子。
蘇桃躺在被窩裡,歪著腦袋看他的背影,看他像只大猴子似的端著肩膀縮著脖子,胳膊腿兒全是特別長。他穿的戴的都不好,因為不知道珍惜衣裳,導致形象比蘇桃更像盲流。服裝雖然糟糕,破爛冬裝下面的身體卻是比誰都好。蘇桃受了母親的影響,審美觀總和主流格格不入。在當今這個如火如荼的革命大時代裡,她還是堅定的認為小白臉才算美男子。
蘇桃對著無心審視了許久,末了忽然發現了問題:“無心,你的頭髮怎麼總也不見長呀?”
無心沒回頭,是個要忙死的架勢:“我家裡人都這樣,頭髮長得慢。”
蘇桃側臥著打量他:“那也不能一點兒都不長啊!”
無心頭不抬眼不睜,快要把臉埋到蘇桃的棉褲襠裡:“我天生就這樣,頭髮鬍子都不長,汗『毛』也輕。正好,省了理髮的錢。”
蘇桃對他沒有刨根問底的心,所以糊里糊塗的笑道:“刮臉的刀片也不用買了。”
無心騰出一隻手,從懷裡抻出了昏昏欲睡的白琉璃:“我忙著呢,你和白娘子玩,玩累了就睡覺,不用等我。”
蘇桃接了白琉璃,其實還是糊里糊塗,不過真要讓她細問,她也不知從何問起。白琉璃看了蘇桃的新發型,驚得一吐信子,還以為自己是看到了蘑菇精。
無心嘴上不說,心如明鏡,硬著頭皮在招待所裡住了足足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之後,他見蘇桃的頭髮有所生長,看著不那麼像蘑菇了,才把行李重新收拾了一遍,帶著蘇桃去了縣裡的火車站。
火車站太小了,只偶爾會有過路的火車停留個一分鐘半分鐘。無心和蘇桃提前換上了一身春裝,蠻不講理的跳上火車,往罐頭似的車廂裡橫衝。蘇桃挎著書包,一手和無心相握,一手拎著一隻網兜。無心後面揹著帆布揹包,前面捆著一隻襁褓,拉扯著蘇桃在車廂裡開天闢地。他擠火車擠出了經驗,行動如風,嗓門也大,一路且罵且走,將擋路的什物一概踩到腳下,氣得一個老太太捧著一籃子雞蛋左躲右躲,對著無心和蘇桃的背影怒罵:“這兩個玩意兒,真他媽缺德!”
火車的終點站是吉林市。無心和蘇桃在吉林市住了小半個月,將當地的好風景看了個飽。及至在吉林市玩夠了,他們漫無目的的上了火車繼續北上。將沿途城市一座接一座的走了個遍,最後在這一年的六月,他們到達了哈爾濱。
同樣是省會城市,哈爾濱就比去年的長春太平得多,打歸打,但是沒有打到天翻地覆的程度。無心和蘇桃穿著利利落落的單衣單褲,除了永不離身的大包小包之外,蘇桃身上又額外多了一隻鐵殼水壺;蘑菇頭經過了無心的幾次修剪,瞧著倒是比先前順眼多了,只是前額留了一排齊齊的劉海,讓她總像是與眾不同。至於大貓頭鷹,因為身體『毛』茸茸熱烘烘,所以在這個夏天裡徹底失去優待。他給自己預備的小襁褓,也被無心丟在火車站裡了。
哈爾濱火車站是個大站,來自東南西北的幾列火車一起到站,出站口幾乎有了點人山人海的意思。無心照例是扯著蘇桃披荊斬棘往外衝鋒,蘇桃牛似的低著頭,恨不能頭上長角頂出一條大路。好容易擠出了出站口,無心找個角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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