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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事,好好的呢。”
這也是當時想說的話,現在終於能說出來了。真羨慕你啊,高文舉。
“哦。”朱逸悅似乎相信了,安安靜靜吃著菜,不再說別的。
清風卻陷入了回憶,女孩,師尊,師弟師妹們……
收銀臺前,他拿出錢包,裡面身份證卻被朱逸悅無意間看見了,臉上一陣驚疑不定。
“你都四十歲了?!”兩人回到餐桌時,朱逸悅問道。
朱大小姐點的菜兩個人無論如何也吃不完,除非帶上高文舉,所以清風要打包回去給師弟師妹們打牙祭。
手上忙著,嘴上回答:“怎麼,看著年輕嗎?”
“活像二十出頭。”朱逸悅直接道。
“哈哈,說明我駐顏有方啊。”清風倒是習慣被人質疑年齡了,這還不算在異世界度過的漫長歲月。
正因為比師弟師妹們年長兩三輪,所以他看他們的時候都像在看孩子。
他更希望這份眼神能來自師尊,就算是師弟師妹們也不知道他多麼敬愛這位師尊。
外面下起雨,他打起傘送朱逸悅去搭乘計程車,目中卻閃現著他師尊在同樣的雨天打著傘把他從小村莊接走上山的畫面,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師尊。
朱逸悅微笑著揮手,一頓飯的時間,清風的地位就從綁架犯變成惡作劇過度的壞朋友。
清風微笑回應,眼裡看到的卻是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村莊裡,那個女孩笑著迎接他,渾然不知山上發生了什麼的笑容,純真無暇。
他把袖口的血偷偷擦掉,攏緊領口,不讓她看見裡面的傷,擠出一絲笑容。
這一年,女孩十八,在普遍十五歲結婚的村裡,她頂著壓力等到他回來了。
他卻沒有在村裡久留,看了一眼尚好的村子,便回去沒有了師尊的門派,師弟師妹們太小,他放心不下。
聽到他的理由,女孩笑容變得勉強,不過還是送他來到村外,直到很多年後他明白這個笑容的含義。
如果不是他此刻的離去,也許女孩會陪在他身邊,而不會去走上修仙的道路。
所以,做錯了嗎?
一隻青蛇從他領口探出頭,蛇信舔著他的臉頰。
“我沒事。”清風收起傘,雨水碰不到他身體,他轉身離開這條街道。
“走吧,我們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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