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無路可逃和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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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你離真相已經近在咫尺。”秦姐感嘆道。

“是嗎？”水媚兒卻笑了，槍尖處的身形慢慢消失，這也是分身，而本體已經走到了大門口。

“呲啦”水媚兒再度頓住腳步，低頭看見胸口插著的長槍開始滴血，然而身後秦姐本人站在電梯門口並沒有挪動分毫。

“永恆之槍。”秦姐說道：“我們做任務時意外找到的東西，據說是奧丁的武器，一旦投出便註定能命中的神器。”

她轉過身：“所以你如何逃跑都沒有用的，槍已經出手了。你拿出九泉路引足以吸引老闆的殺心了，你不該去找高文舉的，儘管他的惡魔之心可能對你很有幫助，但高文舉被發現時，你的惡魔身份也被我們察覺了。”

水媚兒感覺雙膝漸漸無力，跪倒在地，她沒有接秦姐的話，反而問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嗎？就在船上。”

秦姐搖搖頭：“我想，但是我不能冒險，那群孩子都需要我照看。”

水媚兒苦笑道：“一直做任務也是死路，你這無異於飲鳩止渴。”

“明明不是我們的人，你卻知道很多呢。”秦姐有些驚訝，她說道：“我只是在現在死和未來死之間做出選擇，至少，未來還有變數吧。”

水媚兒的聲音已經變得輕微，她笑道：“變數？都是定數，逃不掉的，所以老闆已經著急了，你們也更加危險了。”

秦姐看著水媚兒停止呼吸的柔軟身體癱倒在地，內心五味雜陳，會不會有一天她也不得不為了反抗無法完成的任務而落得如此下場呢？

青蘭氣喘吁吁跑到門前，地上只剩下水媚兒冰冷的屍體正在血泊中慢慢消融，

……

清風還站在牆邊，自從水媚兒衝入緊急通道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如同泥人一般。

熟悉他的隊友都明白當他做生死攸關的決定時便會變成這副模樣，所以儘管後面的比試再精彩也無人打擾他。

去還是不去？

在秦姐簡訊到達的瞬間他便猜到了老闆所在，但是他敢去嗎？

在他身前兩排處的幾個師弟師妹一無所知地觀看著精彩的打鬥，興起時還鼓掌稱讚。身邊以他為中心的隊員都靜靜等待著他的決定，他知道無論如何抉擇他們都不會責怪他。

也許去了能探查到老闆身份，發現老闆其實脫下神秘外殼後並未無懈可擊的神人，然後他們能漸漸脫離老闆掌控獲得自由。

也許去了，就是死，包括他在乎的人。

會死，不同於他死在異世界裡，不同於他死在與各種傳奇的戰鬥裡，他會牽連到身邊的人，讓無數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他很清楚站在原地是一種懦弱，不利於他的心境，也愧對隊長這個身份和隊友的信任，但是他不敢動。

他害怕著死亡！

他害怕身邊的人死掉，清風深刻認識到了這一點，這是他境界再也無法突破的原因，他不是要拋棄七情六慾成就無上道法，他只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而不斷變強，不斷加深著因果。

到了這一步再說了結因果未免太晚了。感情不是債，是無法了斷的東西。但它可以變成枷鎖，在此刻束縛住他。

沒關係，只要水媚兒能活著走出這棟建築，那她就贏了，他去不去並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清風如此安慰著自己。

直到比試結束，公認的勝利者冷幽拿完所有獎品和冷家一同離去，清風才在於婉清的呼喚下回過神來。

胡流金失望看著螢幕中第一小隊毫無異動，這讓自認為身負重大使命的他很失落，感覺自己失去了用武之地。

但是不要緊，他從聯絡人那裡打聽到一些風聲，後面的任務將會更加刺激，他不會寂寞的。

團長曾說他是為了戰場和暴力而生，他本人也深感如此，他從未對老闆的命令感到過反感，

因為鮮血實在太棒了！

……

甲板上的海風依舊清爽，對打打殺殺不感興趣的朱逸悅和因為高文舉沒有現身而對比試失去期待的朱壕最早回到船上。

朱逸悅看著冷幽提著幾隻大口袋走上船的身影興奮地揮著手，冷家其他人也忙著搬運如山般堆積在擂臺上的獎品，沒有一個人能閒著。

冷幽回以僵硬地微笑，她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九嚶一直乖乖跟在身後好奇地打量著她，似乎這丫頭藏著什麼秘密。

不過她還有另一件同樣感到不安的事，小姨再也沒有回到觀眾席上，就算問父親，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