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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著光頭下來，比現在年輕很多的光頭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與村民和藹地說著話。
尚且年輕的高不聞混在其中，他眼熱地看著貨車，不同於其他人湊熱鬧的表情，他今天是做好了準備。
貨車緩緩拉開，裡面橫七豎八倒著幾個姑娘，看穿著都是城裡人，而且面板白皙，屁股大。
高不聞一眼便瞧中了裡面那個樸素淡雅的眼鏡女，後來才聽說她姓鄭，不過很快就被村裡叫做大腳，他也不記得鄭這個姓氏了。
高不聞很開心，光頭也很開心，村民湊著熱鬧吹著口哨，至於貨車開走後會怎麼處理就不是他們該關心的事情了。
大腳的眼鏡度數不高，之後便再也沒有戴過，這讓高不聞時常生氣，他覺得自己可能有某種癖好，但是不好意思說，每次大腳晚上不戴眼鏡，他就用拳頭想逼迫她屈服，卻敵不過大腳的固執。
她不再戴眼鏡，但是文化是真的，村裡人開始為了子女學業而有求於高不聞時，他就會產生自豪感，這是他的眼光好，然後用拳頭招呼大腳去教孩子。
大腳不願意當老師，這個魔鬼般的村裡沒有好人，人品和學識無關，人渣學得多了只會變成大人渣，但是她無法拒絕。
因為是她自己最開始教高文舉學習，如果她拒絕了其他人，那麼高文舉在村裡的孤立處境便會更加嚴重，甚至高父可能不允許高文舉再讀書。
高文舉和其他孩子不一樣，他是特殊的，大腳如此認為。鄭老師和村裡人不一樣，高文舉開始嚮往村子外面，她也是特殊的，對於高文舉而言。
所以現在幻境裡重新看著大腳受辱捱打的經歷，高文舉心神再次動搖，殺氣瀰漫。
這裡沒有古書會影響他，也沒有蘇雪蓮，衛玲玲會勸他。
彷彿刻意濃縮著大腳的痛苦史，時間很快來到高不聞輸錢的這一晚，三個酒鬼打完牌後敲響院門。
高文舉無法主動終止幻境，他的殺心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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