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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德敗壞至極,是應該下地獄的噁心貨,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就像他今晚的到來,像俞東池說的那樣,皇室破產不過是剷除了他們未來前行道路上的某種障礙,可皇室的威嚴是不能丟的,李氏的尊榮也不能丟。
九州這個國家能夠在國際上獲得尊重,能夠平平安安的國運昌隆八百年,靠的是皇家墓園裡的無數姓李的屍首,姓李的鮮血才走到今天的。
即便它沒錢了,它也應該有足夠的體面。
新皇在不多的宮人簇擁下慢吞吞而來,這才幾月沒見,江鴿子便從這位新皇的五官上看到了心力憔悴的字眼兒,他的頭髮也白了一部分,如今晚月『色』星辰,滿頭星點銀白。
新皇李拓一邊走,一邊在心裡胡思『亂』想著,就在幾個月前,他的內心還滿是悲春傷秋的詩歌情懷,覺著人生最大的煩惱,便是求不得,愛不得,忘不了,然而到了這個夢寐已久的位置之後,他才發現人生最大的悲傷,其實還是三個字兒。
沒有錢!
是的,沒有錢,他的口袋比皇冠上的珍珠還要潔白。
他不想給母親補窟窿,不想背上不屬於他的債務,他自己的債務就不少。
可惜的是,按照法律他不背也得背。
太上皇的一切合同,是以皇室的名義簽下的,至於以個人名義簽下的那些合同,又都是老五的名字。
老五義氣,直接自縊瞭解。
他沒有家事,沒有拖累,那筆債務算是徹底從皇室撇清了。
李拓這段時間失眠,在鬆了一口氣之後,他有時候也在想。
要是他是李玫,他敢死麼?
很努力的假設了一下,他想,他到底是不如他的。
他不敢死,也不敢把債務留給妻兒老小。
就只能薄伶伶的支著膀子扛著,如今老五沒了,母親終於折損了她與所有孩子的親情,把自己活成了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恨她麼?那是真恨啊!
可他還得揹著債務,依舊得為她的環球旅行付賬單。
李拓緩慢的走著,就恨不得一輩子也都不到易安宮裡,然而站在他身邊的蓮巫璋卻幾次催促。
“陛下,都走到這裡了,您就……”
快一點吧!不然明年你也到不了。
李拓回頭瞥了一眼,可憐的蓮巫只好閉了嘴。
比起對他百依百順,當兒子寶貝一樣嬌養的女皇,他可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摳門鬼。
皇帝成了摳門鬼,也不招人待見。
這位都拖欠了他幾個月的薪水了,他老連家的老老小小就等著他帶錢兒回去買米下鍋呢。
最可惡的是,他還不許自己離開他左右,想出去做私活,開幾個祭壇賺賺養家的零花兒?那真是沒門兒。
是呀,蓮巫出去擺祭壇,說別人身上有王氣,可真是禍國殃民了。
連璋如今對自己的堂弟,倒是發自內心的羨慕至極。
人家過的那是什麼日子?那是人過的日子。
家有餘糧,外無賒欠。
蓬萊居,東海閣一多半的老門戶破了產,家家等著米開飯。
然而國會那邊的態度卻是,從新法典到舊法典,也沒有一條是巫親戚的生活需要國家來供給的。
他們只給巫本人提供基本的生活保障,這就要了親命了。
連璋現在每花一文錢兒,都得手續齊備,票據完全,都得花在應該的地方。
付給家裡以作生活費,甭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畢竟那是納稅人的錢兒,誰敢『亂』用?
新皇走了一段路,眼睛從看風景到了看人臉,他走到道口盡頭,來回找了好幾遍,這才開口問了一句:“怎麼沒見北燕的人來?”
他說完,就有人趕緊上來回話道:“回陛下,北燕的親王早就來了。”
新皇一臉親暱,十分關注在意的問:“哦?鴿子來了?怎麼沒看到?”
那些打雜的就四處去尋,找了半圈兒才在易安宮第六根石柱子下面,看到一個實在不成體統,穿禮袍盤膝就地坐,吞煙吐霧的北燕親王殿下。
江鴿子被人帶到,他先是彆彆扭扭的走到新皇面前,彆彆扭扭的行禮,又彆彆扭扭的問:“你,您找我幹嘛?”
新皇表情呆了一下,許是沒人這樣質問過他吧?
他表情很快恢復親切,笑容滿滿的拉住江鴿子的手道:“才將小愛給我發電報,說~他沒錢兒,可你是個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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