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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風呢？”
魏長青暗歎：“還沒醒呢，這幾天他真的累壞了。”
俞雙雙微微垂眸：“我去看看他吧。”
魏長青沒有阻攔。
乘風的門沒有關。
俞雙雙輕輕的推開，和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整個房間都是中式紅木裝修，白色的遮光窗簾，淡淡的檸檬清香。
乾淨整潔的房間。
俞雙雙站在乘風的床前，凝望著。
還是一如既往地驚豔，俞雙雙卻看不透他了。
從前她覺得他憎惡人類，什麼事一定會袖手旁觀。
卻沒想到，就這樣一個口口聲聲說憎惡人類的妖，卻一次次幫了她。
甚至那些她的同類同族都沒有幫過她。
乘風有些疲累的睜開眼。
微微一愣：“你？好點了嗎？”
俞雙雙點點頭：“對不起，連累你了，這些事原本都與你無關的。”
乘風揉了揉太陽穴：“無事，對你，我也有所虧欠。”
俞雙雙疑惑：“虧欠？你何從虧欠我？”
乘風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岔開話題：“以後有什麼打算。”
俞雙雙神色平靜的看著乘風：“我想你教我殺異人的術法，什麼都可以，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乘風一怔：“為什麼不加入御神宗？我還以為你會加入御神宗呢。”
俞雙雙搖搖頭：“我不相信御神宗，我爸爸說，裡面有異人的奸細，甚至連人類高官都有異人的奸細。”
乘風怪異的看了眼俞雙雙：“那你為什麼相信我？要知道，我可是妖。”
“在你們人類的任何故事中，和妖攪和在一起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俞雙雙微微一笑：“我已經不要求有什麼好結果了，我只想絞殺異人。”
乘風微微一嘆：“第一，我不會收你為徒，第二我們妖都不會待見人類，第三，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樣術法是速成的。”
“你如果要復仇，付出的時間和心力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要難很多倍。”
俞雙雙在就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
她繼續道：“乘風，就三年，三年後你自由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和你解除契約。”
“我知道我沒有什麼等量的事情和你交換，甚至一次次無理由的求你。”
“可我……”
“真的沒人可求了……”
“家無家，路無路，舉目無親，甚至我連以後要怎麼做我都不知道。”
乘風看著俞雙雙。
垂眸。
眼中盡是自己看不到的複雜情緒。
許久，乘風才開口：“我當初答應你教你保命的術法。”
“這個承諾我會做到，剩下的，給我時間考慮。”
有些事，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如果你真的讓我教你，你知道以後你要面對的是怎樣艱難的局面嗎？
俞雙雙點頭。
“無論如何，我都謝謝你。”
“至少，在我以為我要死了的時候，沒死，在我最崩潰的時候，沒崩潰，都是因為你。”
乘風心煩意亂的朝著俞雙雙招手：“蹲下來。”
俞雙雙照辦。
乘風伸出手，覆在俞雙雙腫的發紫的臉上，如之前一般清涼的氣息。
臉恢復原來的樣子，乘風覺得順眼多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有的強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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