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有機會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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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進入了天寶十三年的十二月，距離安祿山造反已經過去一年有餘。在這一年多點的時間裡，叛軍造成的傷害是無比巨大的。

特別是河東道、河南道、都畿道、河北道成為了叛軍禍害的重災區，百姓流離失所，死傷慘重苦不堪言。

對於這四道千萬百姓來說，剿滅叛軍恢復以往祥和的生活就成為了日夜祈求的事，天子棄都城逃跑，將他們丟給了以殘暴胡人為主的叛軍手中，這令他們絕望。

好在，救苦救難的張三爺再次的橫空出世，一戰擊潰哥舒翰三十萬叛軍，接連重創安祿山叛軍，收復不但收復了東都洛陽，還接連收復失地，將叛軍擋在了靈昌郡、魯郡和琅琊郡一線不得南下。

而且在聖人父子只顧著爭相當皇帝而不顧百姓死活的情況，張三爺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為了解救更多的百姓，先是將自己的嫡子派到常山郡城解圍，接著又接連派出長子等子侄不顧生死的守衛常山，死戰叛軍。

人心都是肉長的，也都分得出誰是誰非，誰才是為大家好，張三爺連兒子們都派到了叛軍的重圍中不顧生死，那身受叛軍之苦父老鄉親死傷無數的河南河東兩道百姓又豈能退縮？

於是圍繞著常山郡城進行的數月戰鬥，也夾雜著爭先恐後前仆後繼的百姓們，為守城的張風和顏季明送去了源源不斷的物質糧草，也為在外打游擊提供了無數的幫助。

“多好的百姓啊，就是為了這些百姓，咱們說什麼也得將叛軍徹底剿滅，讓他們過上和平的生活！”

在百姓的帶領下，張風和魏剛劫殺了一隊叛軍的秘密存糧點，看著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百姓們興高采烈的將叛軍搜刮他們的糧草，一袋袋的搬走，每一個百姓對著唐軍都是感恩戴德的模樣，想著這段時間他們為自己做的事，年輕的唐軍將士們都鼻孔發酸！

“多好的百姓啊，季明兄，為了這些百姓們，平定天下叛亂，還天下太平，這才是我們應該肩負的責任！”

在舉城百姓的同心協力捨生忘死的拼殺下，守軍再次打退了一波叛軍的攻勢，站在城頭上渾身血跡斑斑的張雲對著身邊同樣模樣的顏季明，發出如此的感慨！

顏季明的臉上沒有絲毫打退叛軍的喜悅，有的是更深的憂慮，這位才華橫溢的翩翩公子，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已然成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人，成長為了一個滿面塵霜的氣質銳利的青年將領。

“賢弟，你在跟我說說，令尊曾經說到過要是給每一個皇帝的任期也加一個期限的話，要如何才能辦到。”顏季明認真的對著張雲問道：“實不相瞞，愚兄對這事思索了良久，始終無解！”

張雲一愣道：“很難，這要一個皇帝捨得放權，捨得去制定一個制度法理，更要身體力行作為這個制度的表率，還要讓繼任者能夠去遵守這個制度法理，讓天下人也都遵守這個制度法理！”

顏季明嘆道：“要是能制定這樣的法度，讓每一人帝王都能有任期規定，如官員一樣能者上不能者下，那該多少啊！”

張雲也嘆道：“是啊，將天下億萬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以及一個國家的興衰寄託於一個人的身上，這對其治下的人是何其的不公？一個人的賢明也很難超過聖人之初了。想當初聖人力挽狂瀾除韋后即帝位，創造開元盛世是何等的英明神武，結果說昏庸就昏庸了，這才幾年，天下就亂成這樣了！”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卑為篡時。要是聖人在創造了開元盛世之後就將帝位傳給太子，那該有多好啊！”

張雲失笑道：“季明兄說得呀太異想天開了，叛軍都打到潼關長安難保的情況下，聖人還在處處防備有人爭權奪利，要是聖人有那胸懷和氣度讓太子留守長安，如今也不至於四分五裂，諸帝並起！”

“聖人逃亡，不見得太子就敢留守長安，太子到了靈武要是有膽魄的話就該立即進長安，而不是隻敢讓人前去護駕，這裡局勢如此兇險，還召走了郭子儀和李光弼，這事何道理？”

張雲嘆道：“太子這是怕進了長安城，讓家父軟禁，成為被號令諸侯的天子，召走郭子儀李光弼等大軍，自然是要做個壁上觀，讓我父子等跟叛軍殺個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了，只是連累了兄長和無數兄弟了！”

“賢弟，你跟愚兄透個實底，你們父子可有取李氏而代之的想法？”顏季明盯著張雲一字一字的問道。

張雲也望著顏季明這位生死之交的朋友，目光坦然而真誠的道：“兄長，實不相瞞，家父的畢生理想是為大唐開疆拓土戍守邊疆，讓張氏世代保境安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