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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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丹，我想您應該比我瞭解的更多，所以在此我就不繼續贅述有關他的一些訊息了，不過有一條我應當告訴您，您也勢必會感興趣。”

梅麗桑卓說到這兒，停住了語鋒，那雙充斥著飽經塵世智慧的雙眼灼灼看著眼前的那位白髮女王，然後在後者微微有些不耐的蹙起了那雙秀麗眉毛的時候，這才接著繼續說道。

“那位名叫丹的男人，不是這裡的人。”

“我當然知道他來自維斯特洛，這些有任何意義嗎？”丹妮莉絲本就被梅麗桑卓的那陣沉默弄得有些心浮氣躁——她提起了丹妮莉絲最不願聽到的那個名字，又說了一大堆無意義的廢話。

“我說的可不是廢話，女王陛下。”梅麗桑卓仿若看穿了丹妮莉絲內心那樣繼續開口了，她朝著丹妮莉絲解釋道，“丹，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難不成他是從天下掉下來的?”丹妮莉絲雖然有些震驚於眼前的紅髮女祭司能看穿自己內心的想法，但是當她聽到梅麗桑卓嘴巴里說出來的話時，還是忍不住反唇相譏。

“也許呢。”梅麗桑卓這位出塵的女祭司像個幼稚的女孩兒那樣聳了聳肩膀，臉上也浮起了一絲搞怪的笑容，“反正光之王的意志就是這麼解釋的，即便是我這種吾王虔誠的信徒在第一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忍不住大吃了一驚，您此時的想法，我倒是可以完全理解。”

丹妮莉絲聽完梅麗桑卓的話，碧色的眼眸盯住了梅麗桑卓的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有沒有說謊，只要注視久一點對方的眼睛，就可以很輕易地判斷出來。

然而丹妮莉絲所看到的，是一雙清澈並坦誠，無愧於心的眼睛。丹妮莉絲沉默了一小會兒，還是決定略過這個話題。

“那麼我必須要去君臨又作何解釋呢？”丹妮莉絲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率先將話題引開，引到了梅麗桑卓之前所說過的來意之上。

“因為藍禮也和您一樣。”梅麗桑卓也沒有過多糾結于丹的問題，她順著丹妮莉絲的話語就往下講，“都被丹所威脅著，不過不同於您的是，他並不知道丹就是他真正的敵人。”

“哈，那我去了君臨不就點醒他了嗎？”丹妮莉絲冷笑著發問。“那我為何不等到藍禮與丹兩敗俱傷再去收取最後的勝利果實？反正現在的局勢，無論誰輸誰贏...”

“那可未必，陛下。”梅麗桑卓打斷了丹妮莉絲的話，她罕見的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丹的力量可遠不止你所看到的這一點，如果您不肯聯合藍禮，那麼等到藍禮失敗之後，您就徹底失去了反抗他的機會。更不用說登上鐵王座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的話，你又怎麼能確定我和藍禮在擊退了丹之後，我能坐上鐵王座？”丹妮莉絲繼續給眼前的女祭司出著難題。

“您知道藍禮是如何奪下君臨的嗎？”梅麗桑卓並沒有直接回答丹妮莉絲的問題，反倒是朝著她發問了。

“並不知道。”丹妮莉絲答得痛快——她才在不久前奪下自由城邦，在那之前根本沒實力去組織自己情報力量，但即使是現在已經奪下了自由城邦，她在情報方面也是相當的匱乏。

“藍禮透過史坦尼斯手下的舊部和從丹那裡借來的人手，裡應外合的攻破了君臨。”梅麗桑卓顯然早有預料，言簡意賅的就將君臨之戰的概況也說了出來，接著她還補充了一句，“這也是藍禮會和丹敵對的原因——藍禮在奪下君臨之後就下令弄死了所有丹的人。”

“背信棄義的傢伙可不值得合作。”丹妮莉絲聽完藍禮的行為之後接了一句，但是很快她又為自己的話語補充道，“但如果是傷害過我孩子的那個人，合作一把又未嘗不可呢？”

“不過這麼說來，藍禮的軍隊裡有你的人？”丹妮莉絲在自言自語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梅麗桑卓話語裡的意思。

“是的，有一些吾王的信徒被藍禮收編進他的軍隊了。”梅麗桑卓欠了欠身，似乎這一切都微不足道，“另外君臨城裡也有不少吾王的信徒，他們的數量想要決定一場戰爭的走向，實在是太輕鬆不過。”

“那麼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丹妮莉絲眼神中劃過一絲明瞭，接著她又繼續發問，“你口中真正的‘敵人’到底是什麼？”

梅麗桑卓聽著丹妮莉絲的最後一個問題，神色變得有些恍惚憎惡，似乎在回憶什麼讓她極度恐懼與討厭的東西，良久，在丹妮莉絲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梅麗桑卓才帶著空靈的語氣開了口。

冰雪長城邊緣，盧丹看著眼前系統的傑作，有些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