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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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丹的話才一出口，房間裡的氛圍就變得詭異起來。

奧蓮娜.提利爾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但是站在她身旁的奈德.斯塔克卻是分明感受到了這位女士心裡的不平靜。

奈德.斯塔克在心裡暗歎一聲盧丹的魯莽，就打算開口把這句話的出處攬到自己身上。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那邊的盧丹卻是再一次開口詢問了。

“女士，您真的認為藍禮.拜拉席恩能擊敗北境，斯坦尼斯以及蘭尼斯特燈勢力，獲得最終的鐵王座嗎？”

“這是你的意思嗎，斯塔克大人？”這位年邁的女王雖然面不改色，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可是她話裡的語氣卻是分明在提醒奈德.斯塔克該管管自己手下的人了。

同為大貴族的奈德當然能聽出來奧蓮娜女士話裡的暗語是什麼，但是他和盧丹之間的從屬關係卻不是這位女士想的那樣，或許說，從一開始這位女士就努力錯了物件。

“且不說七國領土範圍的這幾家，還有現在遠在黑海那一邊的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就算藍禮真的能最終能走向鐵王座，但他身後支援他的家族也一定會在坦格利安家後人的怒火中化為灰燼，女士，您真的認為藍禮能為金玫瑰擋住惡龍的怒火嗎？”

這是盧丹的第三次發問，也是這一次，原本臉上笑容不減的奧蓮娜.提利爾女士終於是把臉沉了下來。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而盧丹這一次次的步步緊逼，簡直就像當著這位女王的面在打金玫瑰家族的臉。

如果前兩次還能看在北境之王，冰原狼家族之主奈德.斯塔克的面子上饒過去的話，那麼這一次再不做些什麼的話，大概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自以為在金玫瑰的臉上拉屎拉尿了！

正當奧蓮娜.提利爾打算高呼守衛將盧丹拿下的時候，門卻是被開啟了——幾個守衛一前一後的提著裝有金幣的箱子就邁步走了進來。

來的正好，奧蓮娜女士心中暗道，她正準備呼叫守衛將盧丹拿下，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個深刻地教訓的時候。

盧丹卻是先一步動了，他一個躥步就到了第一個裝有金幣的箱子的面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箱子開啟，從裡面掏了一大把金幣，然後朝著奧蓮娜女士與奈德.斯塔克的方向撒了過去。

“敵...”守衛原先沒有在意盧丹開啟箱子掏出金幣的動作，因為他們領金幣的時候就知道這本就是給客人的，但是直到盧丹做出撒幣這一動作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眼前這位對夫人有著攻擊性，但是守衛們口中的話語尚未成型就被驚得吞了回去，連手上的動作也下意識的放空了。

“duang~”

沉重的金幣箱砸在地面上濺起一圈飛灰，然後裡面跳動的金幣狠狠擊打在箱蓋之上，將箱蓋擊開，露出了一片金黃，可是這一幕，除了盧丹本人，卻絲毫沒有引起房間裡其他人的注意。因為他們都被剛剛發生的一幕驚呆了。

——金幣一從盧丹的手中飛灑出去，就在半空中化作點點金色的光點，接著著光點飛速下墜，打在桌面上，每一粒光點就像有著恆定的落定軌跡，一粒接一粒的墜落，但是在桌面上落定的光點卻是連線成線，隨後，金色的光線畫出一個圓桌一般大小的六芒星。

在六芒星成型的那一刻，一個身著沙色皮甲的人影單膝半跪於其中，憑空出現在人們的眼前，隨著這道身影的出現，還有一句大家聽不懂但是分明能感受到其中狂熱臣服之意的話語。

“您之所願，某之所向！”

奈德.斯塔克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無面者的召喚場景了，但是，他依舊震驚莫名，畢竟這種不像凡俗的力量展現總會帶給人們難以言喻的情緒震動。

就像洋蔥騎士戴佛斯初次見到紅袍女誕下陰影之子的時候，除了震驚就再也沒有別的動作想法一樣。

現在的奧蓮娜.提利爾女士也仿若當初劇中的洋蔥騎士一般，震動莫名，這位荊棘女王再也繃不住臉上鎮定自若的表情，她看著盧丹，喃喃地問道，“這，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並不重要，夫人，重要的是您的想法。”盧丹的回答打斷了眾人震驚地狀態。“您真相信藍禮.拜拉席恩會帶著金玫瑰家族走向巔峰嗎？”

奧蓮娜.提利爾女士沉默了良久，終於是開了口，不過她沒有直接回答盧丹的問話，反倒是朝著守衛們說道，“你們先出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候著了。”

守衛們魚貫而出，帶上門之後。奧蓮娜.提利爾女士這才把目光轉向了盧丹，“年輕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