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陰影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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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時?”早在史坦尼斯與藍禮會面結束的那一刻，盧丹就從無面者那裡得到了這場會面的關鍵點，“史坦尼斯今晚就要動手？”

顧不得多想的盧丹披上自己的黑袍就匆匆離開帳篷，朝著營地裡的某一個隱秘之所走去——那裡是盧丹搭上瑪格麗這條線之後就開始佈置的地方，其目的當然是因為今夜絕對的主角，即將死去的藍禮.拜拉席恩。

“難怪我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盧丹在營帳間步履匆匆，不過由於這幾日他與瑪格麗還有洛拉斯往來頻繁的關係，倒是沒有什麼守衛過來阻攔他，“原來是時間上出了偏差，我就記得紅袍女誕下陰影之子的時候是黑夜，但是藍禮怎麼會死在下午？果然，應該是我把布蕾妮效忠凱特琳的時間和藍禮的死亡時間記混了！”

眼見即將步入自己佈置的隱秘之所，盧丹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任何注意自己的動作之後這才鑽進了那間外表與其他帳篷別無二致的特殊帳篷。

帳篷裡面看起來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但是當盧丹走到床邊緣，並拉開床板之後，底下卻是顯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盧丹也不遲疑，眼見著洞口顯露，就鑽了進去，並帶上了床板，洞口內部的世界就是盧丹這些天的“隱秘佈置”。

不過顯然現在的盧丹並有打算動用這些隱秘佈置的打算，他召喚出了御物靈柩，黑色的大棺材就那麼憑空屹立出現在盧丹的身前。

盧丹在棺材蓋上凹進去的那一小塊長方凹槽中用小刀刻畫起了藍禮.拜拉席恩的名字——書寫維斯特洛通用語這項能力是盧丹氪金後從奈德.斯塔克身上學過來的。

隨著歪歪扭扭的藍禮.拜拉席恩這個名字的最後一筆被盧丹刻在靈柩之上，原本屹立的黑棺就那麼直愣愣地倒了下去，還帶起了一片灰塵，在灰塵瀰漫之中，令人耳膜難受的吱呀吱呀聲陡然響起，然後盧丹就驚訝的發現，黑棺開了。

沉重的棺材蓋自己開啟後露出了棺材裡面的景象——一個和盧丹遠遠見過一面的藍禮.拜拉席恩長得完全一樣的黑泥人偶就那麼平躺在那棺材裡，它的眼睛是閉上的。

盧丹知道，當黑泥人偶的眼睛完全睜開的那一刻，就是它替藍禮.拜拉席恩死亡的時候。

心中默唸無面者的召喚語，片刻之後，兩名一直沒有被盧丹派遣出去的無面者出現在他的身前，“開始吧。”盧丹語意不詳，但是能夠透過戰爭領主系統讀到盧丹想法的無面者卻是迅速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盧丹看著兩名在這地下空間裡忙碌的無面者之後，又急匆匆地離開這裡——他要去找洛拉斯和瑪格麗了，藍禮死亡這種事，不讓他們親眼見到，他們又怎會相信“神”下一步的指（忽）示（悠）呢？

...

風呼嘯著從帳篷的門簾邊上穿過，帳篷裡，布蕾妮站在藍禮.拜拉席恩的身後，藍禮與凱特琳面對面而坐。

“您發誓嗎？”藍禮率先問出了這一句。

“以聖母的名義。”凱特琳表情凝重，“我兒子對鐵王座絕無一絲念想。”

藍禮輕酌了一口手中的酒，“那我認為我們雙方無需彼此為敵。您的兒子可以繼續自稱為北境之王，斯塔克家繼續統領卡林灣以北所有的土地，但是他要向我發誓效忠。”

“誓言的內容呢？”凱特琳神色不變的問道。

“與十八年前奈德.斯塔克向勞勃發的誓一樣。”藍禮說道，凱特琳側頭想了一下。

“凱特，正是他們的友誼才使國家統一。”藍禮勸解道。

凱特琳想了想，開口詢問道，“那你用什麼回報我兒子的效忠呢？”

“天一亮，我就會摧毀我老哥的軍隊。”藍禮顯得十分自信，他站起身來，“勝利後，拜拉席恩與斯塔克並肩對抗共同的敵人，正如從前一樣。”

藍禮說完就走到帳篷裡唯一的鏡子面前，布蕾妮十分有眼力見的走了過來，替藍禮取下了他那一身華麗的盔甲。

“我們兩家向來交好。”凱特琳也站了起來，她看著藍禮的背影繼續說道，“這是為什麼我請求你重新考慮這場戰鬥，還是與令兄議和為好。”

“與史坦尼斯議和？”藍禮嗤笑了起來，“您先前也聽到了，我寧可朝外頭的大風喊兩嗓子。”

“請把我的條件帶給你的兒子。”藍禮看著布蕾妮為自己取下了盔甲，轉身就朝著凱特琳說道。“我相信我們兩家是天生的盟友，相信他...”

“我有打擾到你們嗎？親愛的？”打斷藍禮的是瑪格麗，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