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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副局立刻比劃噤聲的手勢,打斷了嚴峫未出口的發問。
“……”呂局在詭譎緊張的空氣中沉吟兩秒,果斷道:“保持觀察,不要行動。”
“是!”
呂局放下耳機,這才有空轉向嚴峫:“正找你呢,情況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江隊沒留在村寨裡,跟王鵬飛一行人過來交易現場了?”
“不知道。”
所有人一愣,卻只見嚴峫神情異乎尋常地冷靜。
“……你不知道?”呂局意外地重複,把手一伸:“把跟江隊的聯絡頻道拿來給我聽聽。”
·
江停接過煙,抽了幾口,扔地下踩熄了,腳踏在腐敗的枯葉層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你這賣的關子一個又一個的,我是一點也猜不到了,真那麼想跟王鵬飛做生意?”江停按住自己肩膀上聞劭的手,試圖把它挪開:“這兒沒人,別裝什麼兄弟了。”
誰料聞劭不僅不放手,還更摟緊了些:“江停。”
“……”
“要是三年前沒發生那些事,今天咱倆是什麼關係?”
他們幾乎頭挨著頭,並肩走過天幕下藍灰色的樹林,前方的陡坡邊緣驟然下陷,形成了一道鋒利的豁口,銜接山後被植被覆蓋的谷地。
這裡已經離廠房有一段距離,跟他們剛才停車爬上來的山坡卻相距不遠,甚至可以隱約看見王鵬飛那夥人停在下坡的車隊。
聞劭停下腳步,近距離看向他。
“……跟現在沒什麼區別吧,”江停的回應很平淡,隨即反問:“我們是不是說過不再提三年前的事情了麼?”
聞劭彷彿沒聽見,“那如果二十多年前,咱倆一塊掉進山谷裡的時候,我讓你先拉了那根救生繩呢?”
他們彼此對視,距離捱得極其近,連記憶最深處早已被掩埋的往事都被一把掏出來,攤開在光天化日之下,所有細節都無法隱藏。
然而此刻卻沒人能看見水面下洶湧的暗流。
仲夏傍晚的啟明星,遠方浩瀚的城市燈海,都從地平線盡頭漸漸顯出海市蜃樓,而後穿過稻田、裹挾晚風,一股腦地吹拂而來。
“我不知道,聞劭。”許久後江停沙啞地回答道,“可能會有所不同吧,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提也沒有意義了吧。”
聞劭久久看著他,終於把一直牢牢環在江停肩上的手收了回來,兩手交疊垂在身前。
光看手的話很難想象他是個毒販,那修長十指和琴弓形成的老繭,以及通身內斂的氣質,明顯更像個演奏家——這也曾經是讓江停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為什麼他能這樣?
村醫用鉛筆捅進自己咽喉噴射出的淋漓血箭,緬甸僧侶被焚燒後扭曲焦黑的屍體,邊境一整座一整座艾滋村莊的蕭條和絕望……無數屍骨腐敗產生的惡臭,無數怨恨積累成的罪孽,似乎都對罪魁禍首沒有絲毫影響。
難道真像古話說的,凡人罪大惡極,反而能壽數久長?
那無數人堅持的所謂公理和正義,就未免變得太可笑了。
“別動,”突然聞劭溫言制止道,江停手一動就頓住了:“讓我好好看看你。”
江停的瞳孔在發抖,但很難令人察覺,他右手垂了下去。
“當韶華逝去,青春不再;一無所有,遍體鱗傷……你是否還會愛我,直至地老天荒?”
開始江停以為聞劭在提問,但緊接著發現那吟唱般悠然自得的語調,其實只是他在自言自語。
“哦,不是問你,是問我自己。”聞劭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麼,笑了笑說:“你昏迷那三年裡我經常會生出這個疑問,尤其每當在深夜裡,我站在病床邊,凝視著你的時候。”
這幸虧是江停,換作別人可能已經不寒而慄到站不住了:
“那答案呢?”
“無解。因為我想象不出來。”聞劭突然話鋒一轉,笑問:“你知道你在我記憶裡最深刻的形象是什麼樣的嗎?”
“……”
“是我在美國剛研究出新型芬太尼化合物分子式,準備帶著它回中緬的那一年,有天我窮極無聊,讓人發了張你的照片過來看。那是張偷拍,你正走出恭州市局,一手抓著警服外套,襯衣袖口卷在手臂上,肩膀扛著警銜;你大步流星地從支隊大樓臺階上走下來,整個姿態異常精幹利落,好像沒有任何事情能牽絆你稍微停下腳步,或者回頭看一眼。”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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