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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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開口，詹白鳳倒是噗嗤一聲笑出來：“妹妹，那我要告訴你，這是我的主意呢？你會不會也討厭姐姐？”

“啊？”白木禾瞪圓眼睛：“怎麼，你們怎麼都這麼世俗！”

“不是世俗，而是不願無端樹敵！”詹白鳳一面說，一面輕輕嘆了口氣：“誰還沒有過年輕啊，當時的我們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服！可一失足這幾十年的悔恨便鋪面砸來，今日若非你，我們又不知道何時才能等到頭！”

白木禾神情頓時暗淡下去：“姐，你是說霓裳姐姐？她當時——”

“算了，不說了！”我捏了捏詹白鳳的手：“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小白，我知道你很厲害，後臺也更加厲害，但基本的謙卑和小心總是無大錯的，不自滿，江海可滿，命只有一次，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白木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神中多了點別的神采，我只讀到了熱切便著急略了過去，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從王庭裡出來，就近在皇城找了間酒店，然後我們三人一同回到天珠世界，白木禾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左看右看之中，大眼睛裡都是新奇。

我無心管她，第一時間就回到霓裳睡覺的居室，推門進去，一陣馨香，這是無數次總在我夢中縈繞的香味，甚至是我的一切！

其實我也不知道九心海棠該怎麼用，整株服用又怕產生什麼副作用，於是目光落在她臉上，盛世美顏之下，我的心一陣陣波動。

“給我吧！”白木禾不知何時站在了我和詹白鳳的身後，纖手之上冰肌玉骨倒跟躺著的霓裳近乎孿生。

對她自是沒有不放心的，九心海棠遞在她手掌，也未見她如何發力，那株仙草已經化為一個很小的透明水球，繼而眼花繚亂的手印結出，這藥力水球在她藍色能量的引導下全部進入了霓裳體內。

幾乎就在同時，霓裳劇烈的咳嗽起來，我一陣心痛，連忙抓住她手，妖冶的紅霧緊跟著從霓裳嘴裡吐出，像血，也像是某種不可言明的邪惡。

白木禾並沒有停止她手印中的藍色，柔軟的光芒連成一種如水的滋養，似有某種東西在緩慢覺醒，我的心和呼吸同一時間，都不敢跳了，明明不熱，額頭卻沁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許久白木禾緩緩睜開眼睛，似乎有些疲累了，衝我點了點頭，已在一旁打坐休息。

我幾乎是趴在霓裳胸口，伴著那緩緩有力的心跳，時間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是折磨。

長長的睫毛眨動一下，一雙粉金色的眼睛緩緩睜開，同一時間整個室內彷彿都亮了一下，有種沁人心脾的花香，彷彿是之前的九心海棠，卻又似乎有些不同。

“霓裳！”我早已經握住她手，那粉金色眼睛中露出的霧氣讓我一陣心動，是她，是我的霓裳，眼淚瞬間模糊眼前，千言萬語臨到嘴邊，只是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霓裳，霓裳，霓裳——”

柔軟的雙臂抬起將我抱住，百靈的聲音有些喑啞，大概是太久沒開口的緣故，聲音微微有些不自然，但那情緒、音調，乃至星點頓挫是我無數次午夜夢迴時聽到的聲音：“小東！”

兩個字已經抵擋的過千言萬語，兩個字也瞬而將我的所有理智化去，顧不得她嬌羞的性格，輕輕抱住她，就像夢中無數次做的那樣。

星河停轉，時間定格，或者就算它們一路持續下去又怎樣，對我都不重要了，她回來了，真真切切的投入在了我懷中，於是我世界裡，靈魂中亙古至今缺失的那個半圓重新歸攏，我得以完整、完滿。

許久，許久，霓裳的聲音褪去滯澀，但仍有些生硬的開口：“小鳳，見到你真好！咦，這位漂亮的妹妹叫什麼名字？是我們新的姐妹嗎？”

真真的老臉一紅，顧不得久別重逢的激動，從霓裳懷中退出，果見她正目不轉睛的放在白木禾身上，出乎我預料的，那眼神不是激動，甚至也不是吃醋，只是平靜，是一種我根本無法理解的包容。

白木禾原本眼中是有挑釁的，不知為何那光芒緩緩被溶解，身為金仙實力的她，竟然對視不過一個金丹實力的女子，不久，她竟然低下頭去，輕輕搖了搖頭：“霓裳姐姐，你誤會了，我和小東只是朋友！

至少目前仍是朋友！”

霓裳溫婉一笑，剛剛復活過來的她少了過往冷厲，甚至就連思想也沒有過去轉彎：“原來是朋友啊，方才困頓之中感受到了一種生命之氣，應該是妹妹你帶來的吧，謝謝你救了我！”

“才不是我！”似乎後知後覺了方才的退縮，白木禾言語又多了點異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