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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消消氣，少說兩句，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沈碧芸哄勸著姜老太，扶著她朝別墅裡走。
聽她一口一個小賤種，心裡格外舒坦解氣。
“她帶回來的那個小賤種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姜老太回過頭，渾濁的雙眼狠狠地剜了厲久久一眼。
“應該是吧。”沈碧芸說。
姜老太冷嗤一聲：“呵，難怪這三年多杳無音信，原來躲著給野男人生孩子去了。這個賠錢貨，有本事就永遠都別回來啊。”
沈碧芸什麼也沒說，只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姜老太說。
“媽，您這是說的那兒的話，我是姜家的兒媳婦，操持這個家是我分內的事，可能是我有些事做的不夠好，才會讓沁沁對我這般有成見吧。”
“哼！”姜老太冷哼一聲，“一個小賤種，把她養大就算是對得起她了！不知回報的東西，竟然還搞得家宅不寧，就是個白眼狼。我話先擱在這裡，我之前不在家裡，還不知道你們把她接回了家裡住，如今我回來了，就不想看到她，這個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們看著辦吧！”
沈碧芸立刻笑著說道：“媽，您這是說的什麼話，當然是您重要，只是眼下姜沁被人包了，對方還是個挺厲害的人物，對姜家生意有助，這不繼宗就想著別浪費了這個資源。”
“孩子都生了還不安分，真是下賤到骨子裡了。”姜老太惡狠狠地說道。
姜家只所以能有今天，全靠晏家。
姜沁的生母晏雲笙是豪門千金，晏家出事後，千萬資產隨著姜沁回到姜家，後來就到了姜繼宗的手裡。
但這些事姜老太是不知道的。
姜家發家之前，就是偏遠小村的農戶人家。
姜繼宗是當年村上唯一一個考上大學的，為此姜家當年還擺了七桌，宴請親戚和鄰居。
從帝都大學畢業後，姜繼宗就留在帝都摸爬打滾。
他長的一表人才，後來娶了有帝都戶口的沈碧芸，就把姜老太接到了城市裡來住。
姜老太在村上風評就不好，滿地摸爬打滾，當街跟人罵架之類的潑婦事她都幹得出來，很是彪悍粗俗，至於臉面和文明又算什麼玩意兒，能當飯吃？
雖然在帝都生活了這麼多年，但她骨子裡一點都沒變。
欺軟怕硬，罵起人來用詞尤其粗俗不堪。
只可惜她在帝都能罵的人除了姜家的傭人外，也就姜沁。
拿捏姜沁的時候張狂的能上天，一跟其他老太太聚會就是個慫蛋。
不過這個老東西年紀擺在那裡，建國改革，各種運動她都趕上了，又在村裡汲取了不少八卦爭鬥的精華，後來又在帝都上層圈子裡摸爬，精明市儈的很。
罵完姜沁，她又開始思忖沈碧芸說的後半句話，眼睛裡盡是精明狡猾的光。
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那個人對姜家的生意有幫助，那就好好利用，也不枉養那個小野種一場，這是姜家該得的，也是她該為姜家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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