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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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木做的門看上去確實有些年頭了，那暗紅色的油漆斑駁得像一幅歷經滄桑的油畫。虹站在門前，手指輕輕地敲了敲，結果那油漆就像被敲落的果殼，一小塊一小塊地剝落。看著那掉落的油漆，虹不禁有些擔心，這門是不是快壞了？ 等了許久，門卻始終沒有開啟的跡象。正當虹打算放棄的時候，門裡傳來了一個男聲，“等一下，馬上就來！”這聲音裡充滿了不耐煩，好像被打擾的美夢被人粗魯地打斷了一般。 虹無奈地笑了笑，心裡想著，這究竟是個什麼人啊？在她的想象中，這個房子裡應該住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爺爺，或許是個愛嘮叨的老奶奶。可這男聲顯然打破了她的想象。 屋裡一陣忙亂，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會兒傳來踢踏的腳步聲，一會兒又是東西摔倒的巨響。虹皺了皺眉，這家人到底在幹什麼呢？她心裡有些疑惑，但也有些好奇。 過了一會兒，門終於被開啟了。一個滿臉胡楂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的眼睛有些紅腫，看起來像是剛剛睡醒。他抬頭看了虹一眼，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你是哪位啊？有什麼事嗎？” 虹愣了一下，沒想到門後是這樣的一個人。她趕緊解釋道： “我是虹，昨天剛搬到附近。聽說這附近有個回收舊傢俱的地方，所以過來看看。” 男人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她的來意。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對不起啊，讓你等了這麼久。我這人有點邋遢，屋裡亂糟糟的。” 虹笑了笑，說： “沒事的，我也不是來找你的。”她看了看那扇破舊的門，“這扇門能賣給我嗎？”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我正打算換掉它呢。你出個價吧。” “那就五百吧。”虹說。她覺得用這厚實的門板做書法的桌子，很牢固。 男人點了點頭： “成交！” 他轉身回屋拿出了那扇門。虹看著他費力地搬著門，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雖然邋遢了些，但也是個挺有趣的人。 “謝謝你啊！”虹接過門，“那我走了。” “等一下！”男人突然叫住了她，指著靠在牆上的另外一扇門，“你能幫我把門裝上嗎？” “當然可以！”虹爽快地回答道。她看了看那扇門，發現它雖然舊了些，但質量卻很好。她不禁感嘆道： “這扇門真不錯啊！你為什麼要換掉它呢？” 男人苦笑了一下，“因為它總是不聽話，老是把我關在門外。”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個路痴，經常找不到回家的路。每次回家的時候，這門總是關得緊緊的，好像在跟我玩捉迷藏一樣。” 虹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你可要好好感謝它啊！要不是它把你關在門外，你可能永遠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這是她以前曾經租住在這裡住時的一次體驗。她也由此認識了住在裡面的幾個青年藝術家。 今天，她又站在了杉木門前。 虹想起那時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揚。她伸手“篤篤篤”地敲門。 屋裡一陣忙亂，磕磕絆絆雜響大作。 “嘭嘭嘭——”屋內一陣忙亂的腳步聲，伴隨著桌椅挪動、瓶罐碰撞的雜響，彷彿有什麼大戲即將上演。她站在門外，心提到了嗓子眼，每次門板震動都讓她心跳加速。 屋子裡的氛圍異常熱鬧，彷彿是個小型派對正在醞釀。磕磕絆絆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陣陣歡笑和調侃。她站在門口，心中五味雜陳，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她真擔心，當那扇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開啟時，除了她熟悉的那三個光棍朋友外，會多出一張或幾張濃妝豔抹、風塵僕僕的女人的臉。這個地方位於城市的邊緣，一片魚龍混雜的廉價出租屋區。只要按時交夠房錢，那個胖乎乎的收租婆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你在房間裡翻天覆地。 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她聽說過太多關於腰纏萬貫的不法之徒在這裡招妓嫖娼的傳聞。更何況，她的這三個朋友都是三十開外的光棍，正是那種容易被寂寞和慾望驅使的年紀。而這一帶的出租屋，恰恰是那些南下“搵食”、暗地裡從事皮肉生意的女人們的避風港。 明妓暗娼在這個社會已經見怪不怪，據說公安部門每天都會抓獲不少。但即便如此，這個行業依然像野草一樣頑強地在城市的角落裡生長。她真怕見到為《春光》畫插圖的幾個朋友，也淪為了時下流行的那種從女人身上找激情的壞鬼文人。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推門而入。無論如何，她都要面對現實，看看她的朋友們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只希望，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杞人憂天。 他們名不見經傳，傳統功夫卻分外紮實。虹早注意到他們這一群。私下問他們學藝的秘訣，答案往往是一個個微笑，一個個謎樣的微笑。 要不是阿克資助，要不是秦二虎他們幾位老人家的熱心，非要幫她搞“綜藝大展”，她才不會大熱天跑到鄉下地方向別人“偷師”。這滾燙的下午，待在家裡的空調房聽聽夢幻般的吉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