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誰”浪隨風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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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女胸前的搞笑文字，讓黃先生眼角還殘留著笑出來的眼淚，那晶瑩的淚水在他眼角閃爍，水晶燈光裡，像是夜晚的星星。 他沉默著，用紙巾輕輕抹去那淚水，他的目光落在了飯桌上的空酒杯上，那空酒杯就像他此刻的心情，空空如也。 助興之後，是掃興。 經理看著這一幕，心裡明白那個醉酒女讓黃先生掃了興。 他輕聲召喚秘書小王為黃先生斟酒。 因為從公司下班就過來吃飯，小王還是穿著上班時的套裝，跟黃先生也不算熟悉，所以她比較安靜地坐在丁爾文身邊，吃喝也儘量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教養。 經理一叫，她知道輪到自己上場大顯身手了。 她站起身，微笑著走到黃先生身邊，伸出手中的酒瓶，準備為他再倒一杯酒。 小王的臉色因為熱情而顯得紅潤，她的手在酒瓶和酒杯之間流連，黃先生看著她，心中生出些許好感。他接過那杯酒，深深地看了小王一眼，然後淺淺地喝了一口。那酒的味道醇厚，就像此刻他心裡的感覺，有些苦澀，又有些甜蜜。 小王開始與黃先生聊天，他們的對話在餐廳中迴盪。小王談笑風生，她的言辭像是一根魔法棒，將黃先生的心境從“掃興”中拉了出來。她的笑容如春日陽光，驅散了他心頭的陰霾。 時間在他們的聊天聲中悄然流逝。突然，小王話題一轉，開始說起那醉酒女的事情。她輕聲道： “那女子雖是醉了，但她的笑聲卻是真摯的，我想她一定是個很有趣的人。” 黃先生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他看著小王，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是啊，她的笑聲很動人。” 然後他放下酒杯，接著道： “但她的笑聲卻讓我掃興了。” 小王看著黃先生，臉上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她輕笑： “看來你今晚的興致已經被那醉酒女給掃沒了。” 說罷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黃先生也被小王的善解人意的笑容感染了，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是啊，就被你知道了。” 他們的聊天持續了很久，一杯接一杯的酒被倒滿。小王的臉色越來越紅，卻依然保持著那份熱情和秘書的職業素養。 而黃先生也從一開始的掃興中慢慢恢復了過來。 走動得多了，覺得有些熱，小王脫下了外套，一件彈力白色T恤露了出來。貼身的T恤性感又柔媚。高強度的光滑面料很有伸縮力，而花色翻新的格調、寫真的花卉，讓T恤更像藝術品，將她苗條的好身材全顯露出來。 小王露著白胖的手臂，細眉小嘴，露著笑容，繼續為黃先生斟酒。 黃先生盯著她緊繃繃的胸脯，竟有些意外地“譁”了一聲。 全晚不怎麼出聲的丁爾文也被她性感、妖豔的一笑一顰驚豔了。他看到司機的目光也怯怯地在她身上翻騰。 丁爾文心想，難怪經理那麼呵護她，是個有‘料’之人。 果然，經理出來解圍。他略微有點嚴肅： “大家不要這樣看小王啦，搞到她都不好意思幫大家斟酒啊！” 便眤瞅了經理一眼，感激得額角泛紅，眼梢上翹。 黃先生詭秘地一笑，淘氣地說： “我是在欣賞小王衣服上的文化啊！” 小王困惑地看著他，嘴裡冒出一句： “文化？” 大家其實也不明白黃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的白色T恤胸前，飾有一些圖畫，算是常見的文化衫。但有什麼文化呢？ 黃先生指點著她的T恤，慢慢解釋著，大家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在一個暮春初夏的清晨，杭州的錢王祠靜靜地矗立在雨後的一片清新中。舉目遠望，一片片蓮葉在微風中搖曳，新鮮的露珠宛如顆顆晶瑩的珍珠，閃爍著清晨的陽光。 這是一片讓人流連忘返的美景。人們紛紛駐足欣賞，他們看到的是一片片山櫻花綻放的景象。這些山櫻花如同繁星點點，絢爛了整個春天。 黃先生一邊攏頭髮一邊笑道： “‘山深未必得春遲，處處山櫻花壓枝’，似乎正是為這片美麗的山櫻花而作。在座有沒有人知道這是誰的詩句啊？” 小王低下頭看自己胸前T恤上的畫，不明所以，沒吱聲。 司機趕緊端起了茶杯作飲茶狀。 經理不裝了，他的眼光直接落在了丁爾文身上。這是他今晚放棄見小喬來這兒的任務：陪黃先生談詩詞。 丁爾文不敢小看這位黃先生了，他居然知道這麼偏僻的詩句！ 他品評地說： “黃先生厲害！宋代詩人方岳的名句都記得一字不差。” 黃先生得意地看了丁爾文一眼。他聳聳肩膀，滿不在乎地又解釋開了： “這並不是畫面上面美麗文化的全部。在錢王祠的蓮池中，一片片蓮葉宛如一片翠綠的海洋。雨後的蓮葉上點綴著新鮮的露珠，隨著水紋來回飄蕩。而池中的錦鯉則在蓮葉之間嬉戲遊動，宛如一幅生動的畫卷。這個場景讓我不禁聯想到漢樂府的《江南》：‘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這T恤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