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透明”的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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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爾文站在越秀山之上，甚至站在山頂鎮海樓的最高層，他的心跳與鳥聲相互交織，形成一種獨特的旋律。他引以為豪地將整個廣州城的美景盡收眼底： “看，全城美景都在我們眼前展開。” 他對彼得說，語言中充滿了自信與豪情。 檻外，無風，沉寂的空氣中瀰漫著熱浪。蟬們已不再發出那獨特的金屬質聲音，他們彷彿已經疲憊，困頓，只剩下夏日的熱氣和焦躁。那獨特的夏草味道在空氣中瀰漫，嗆人而又無法逃避。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遙遠，彷彿被某種沉重的力量隔絕，廣州的夏天到處是熱浪和沉悶。這是一座座令人壓抑的高樓大廈，他們高聳入雲，冷酷無情。每一棟建築都像是一把利刃，稜角分明，在夕陽的照耀下更顯得銳利，閃閃發光。 這些摩霄大廈彷彿是這座城市的標誌，他們氣宇軒昂，以他們的存在無聲地訴說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然而在這無風的夏日傍晚，他們卻顯得那麼遙遠，那麼陌生，彷彿與世隔絕。 丁爾文見自己的話沒能引起回應，便回過頭來。 彼得站在他的旁邊，他的眼睛緊緊盯著走廊楹柱上的對聯，那對聯如同一道謎題，等待著他的解讀。他記得，彼得曾經說過，他對中國的過去比對現在更感興趣。 金黃色的陽光照亮了彼得沉思的臉龐。他的亞麻色頭髮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他看起來如此的專注和深情，彷彿正在與遙遠的記憶進行對話。 這副對聯是廣州歷史上的名聯，他看得明白？ 丁爾文驟然地笑起來。對聯寫的是： 千萬劫危樓尚存問誰摘鬥摩霄目空今古； 五百年故侯安在使我倚欄看劍淚灑英雄。 彼得問我： “‘五百年故侯’，是什麼意思？” 丁爾文的嗓音緊繃繃： “……” 他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對聯上的幾個典故他是瞭然於胸的，可任他費盡口舌去評介，彼得那頭亞麻色的頭髮卻一個勁在晃。 丁爾文有點恨自己了。自己無法用蹩腳的英語去解讀那些深奧的對聯，但他也明白，彼得需要的是一種更直觀的解讀。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決定讓小喬來幫助自己。 丁爾文和彼得一起用眼睛去追尋小喬的身影。她的高挑身形穿著一件明亮的檸檬黃色薄衣裙，在寬闊的高欄上，她的身軀彷彿被夕陽溫暖的擁抱所環繞。那夕陽從樓簷外斜射進來，慷慨地讓人欣賞到小喬那勻稱的身形。 她的身形似乎在薄如蟬翼的衣裙下顯得靈動而閃爍，猶如一首流動的詩篇。她的腰肢如柳條般纖細，優雅地與臀部的弧線形成鮮明對比，那豐滿而鼓出的臀部顯得那麼自然，彷彿是大地的恩賜。她的身形線條在走動時，流露出無與倫比的勻稱和優美。 我們站在高欄之上，沐浴在夕陽的餘暉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小喬，盡情感受著她的魅力。她的身影在夕陽的映照下，宛如一幅生動而美麗的畫卷，讓人忍不住去欣賞、去留戀。 丁爾文嚷道： “小喬，這副對聯寫得太好了，可惜我譯不好。” 彼得聳聳肩，對我嘟噥道： “事實上，任何藝術都比不上漂亮的女人。” 丁爾文實在沒有想到，彼得會說出這樣一句突發奇想的話，而且眼睛在小喬開得很低的領口流連。 彼得是一個高大的西方男子，有著滿臉的絡腮鬍子，看起來粗獷又溫暖。 怎麼也不可以將好色的彼得和“老師”之類神聖的字眼擺在一塊。可他居然是丁爾文和小喬的外籍英文老師。 丁爾文思忖：難怪彼得上口語課時總是喜歡向小喬提問，這使得像他這樣想要練習口語的人沒有機會得到提問。這可能是因為小喬口語流利或彼得偏愛她，或者兩者都有可能。這種情況讓他感到不滿和失望，因為他希望有更多機會練習口語。 小喬的眼光從樓外的風景中收回，眼眸帶著笑意向他們靠近。 她那流暢的英語為彼得翻譯著對聯的意思，那些古老的對聯似乎擁有神奇的力量，讓彼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振奮和激勵。 丁爾文聽著小喬優雅的英語，像聽著高山流水一樣悅耳的聲音，他的身上就有一種似乎被白天鵝羽毛輕柔地刷過般的愉快感覺。 有一天課後，彼得說自己來中國，既為教學，也為旅遊，他想遊覽廣州的風景名勝，需要一個導遊。 作為廣州仔的丁爾文自告奮勇，願意擔任這個角色，但彼得卻說他的口語能力不夠強。他有些無奈，剛好小喬在場，他便詢問她是否能夠勝任這個任務。小喬微笑著點了點頭，他心中暗自高興。彼得看到這一幕，高興得下巴都快笑掉了。丁爾文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了，但還好他的古文功底不錯，他用白話翻譯古文，小喬再用英文翻譯成彼得可以聽懂的語言。 彼得一會看看對聯，一會看看丁爾文和小喬，也不知他明白了沒有，卻聽他不斷地讚歎說：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