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殘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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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男子的時候，心如死灰的雙眼重新燃起熾烈的光芒，“小少爺。”

“李嬤嬤……”他猶記得他上次見她的時候，雖然以顯老態，但仍還是一臉光鮮亮麗，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已經是一副風燭殘年的模樣，“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李玉梅冷冷一笑，蔑視的眼神掃過藍叔，然後轉過頭再看向宋廷蔚，“小少爺，你告訴李嬤嬤，袁世雄真的死了嗎？”

她是什麼意思？

“李嬤嬤……”

“快點告訴我。”李玉梅上前了一步，抓著他手臂的手微微發抖。

宋廷蔚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的不安猶如湖面上的漣漪，一圈一圈往外擴大。

“哈哈哈哈哈哈……”李玉梅鬆開手，垂下頭，沉悶的笑聲伴著抽動的肩膀，突然她轉為仰天狂笑，像魔怔了一般，“死得好啊，死得好啊……哈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

宋廷蔚心裡一陣發『毛』。而藍叔的臉『色』越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當李玉梅笑得快要氣岔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眼神不知道落在何處，嘴裡喃喃，“小姐啊，『奶』媽終於幫你報仇了，報仇了……這下，我可以安心的去見你了……”

“李玉梅。”藍叔呵斥，“停止你的裝瘋賣傻。”

“裝瘋賣傻……”李玉梅歪著頭看著藍叔，“我這是高興，高興……我多少年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高興？你配嗎？”

“為什我不配？我隱忍了這麼久，為的就是今天！”李玉梅的眼睛一瞪。

“然後你親手把你心心念唸的小姐的親生兒子給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而這也是他為人兒子應該做的。”

……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在一旁宋廷蔚眼神在他們身上巡視著。

“發生了什麼事？”李玉梅冷斥。“既然該死的人都死了，告訴你也無妨。”

於是，李玉梅終於說出那個她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那一年，我的家鄉鬧饑荒，迫不得已，我的丈夫帶著我和剛滿月的兒子逃了出來，可是沒想到，在逃荒的路上我卻和他們走散，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遇到了老爺和夫人，也就是你母親的父母。老夫人念我可憐，收留了我，讓我做小姐也就是你母親的『奶』媽。

我第一次見小姐的時候她才剛出生，和我手掌般大小，那麼小小一個……在之後的日子裡，老爺夫人不僅對我照顧有加，還幫我尋找我的丈夫和兒子，只是沒想到，找來找去，得到的確是他們的噩耗。

當時的我想死的心都有，如果當時不是因為小姐，我早就隨他們去了……於是我把所有的母愛全傾注在小姐的身上，在我的眼裡，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看著她一天一天長大，也看著她一天一天的為愛掙扎……

如果不是因為那兩個賤人，你母親就不會死……”李玉梅咬牙切齒的瞪了眼藍叔，望著宋廷蔚，渾濁的雙眸透著深沉的恨意。

“李嬤嬤……”

“當年，你母親遇到了你父親，她一見鍾情，隨後愛得濃烈愛得奮不顧身。也許是被感動了，後來你母親和你父親結婚了，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是因為想愛而結婚，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你父親心裡愛的那個人卻是袁芬芬的母親他兄弟的妻子，白梓芸。

原來，你父親和母親之間所有的相敬如賓，不是因為體貼，珍惜，而是因為不愛。這個認知無異於晴天霹靂，把你父親視為生命的你的母親，她承受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我看著她在痛苦中掙扎，但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依然很相愛的樣子……

可是，你母親只是一個被愛所困的可憐女人罷了，她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想挽回她的愛人……”

“難道……”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如果你的父親能多放一點心思在你母親的身上，這一切悲劇都不會發生，可惜了。你當時還小，你體會不到你母親的痛苦，你要知道，一個被『逼』到邊緣的女人是有可能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

可是誰料到呢，你母親花錢收買的綁匪不小心把袁芬芬也給綁了，更沒料到的是，看著柔弱的白梓芸也是個烈『性』子……最後的結果，兩敗俱傷，袁芬芬的母親雖然死了，但你父親為了救白梓芸也死了。

這樣的結果完全超出了你母親的承受範圍，她的精神一度處在崩潰的邊緣中，她有時候連我是誰都分不清